赫西爾歎氣，告訴就告訴吧，起碼隻有一個人，而且她相信阿爾弗雷德的保密能力。

然後就看見蘇推着三個人走向餐桌，然後一屁股擠在赫西爾身邊，目光亮晶晶地看着她。

真棒，赫西爾完全知道這個目光是什麼意思，于是她非常溫和地回應她：

“想都别想。”

蘇瞬間萎縮了。

“你保密工作做這麼好幹嘛，你說出來的話也許我還能幫上忙呢，對不對？”諾菲勒把頭埋在桌子上，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滿，“過分，太過分了。”

“什麼保密工作？”迪克轉過頭問道。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隻是她比較在意，”赫西爾平靜地把問題打了回去，輕呷了口紅茶，直接調轉了話題，“相當不錯的紅茶和點心，阿福，我現在對任何能夠享受你的茶點的人都感覺羨慕，包括現在的自己。”

“噢，謝謝您的誇贊，邁卡維小姐。”阿福又為她添了一杯茶。

坐在一旁的蘇開始用眼神攻擊赫西爾，渾身散發着暗幽幽的怨氣。

赫西爾就當沒看見。

她知道蘇要問什麼，之前這個不安分的家夥已經旁敲側擊過很多次了，但都無一例外地被赫西爾擋回去了。

蘇好奇的是“煉金術師的告白方式”。

在進韋恩莊園之前，蘇已經問了好多次了。

“所以到底什麼是煉金術師的告白方式呢？你要送他一件煉金物品、一本書還是強制性給他灌輸知識？”栗發姑娘興沖沖地開始列舉她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完全沒注意她好朋友頭上蹦出來的青筋和放下書扶額的動作，“啊啊啊啊啊！我想不到啊，快告訴我告訴我！”她沖過去抓着赫西爾奮力搖晃着。

赫西爾被搖得人都懵了，她拍掉蘇的手，感覺自己現在眼冒金星，見了鬼的，這家夥自己力氣變大之後也不收斂一點，每次都喜歡用這麼大的力氣搖晃她。

“我不會告訴你的，這事兒保密。”赫西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重新翻開了書本，無論蘇怎麼吵鬧，她都打定主意不會告訴對方的。

諾菲勒小姐隻好被迫放棄了這個想法。

……

-

大約傍晚的時候，韋恩家的蝙蝠們都到齊了。

史蒂芬妮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享了一個新口味的泡泡糖，她堅定地對每個人說這是最棒的口味，往後的一百年都不會有比這更棒的味道了。

達米安對此嗤之以鼻，接下來他就和史蒂芬妮展開了一次殊死搏鬥，傑森在一旁呐喊助威，提姆負責錄像。

然後就聽見外面“轟隆”一聲，按照以往的經驗，不出意外的話，是超人把他們的聖誕樹送過來了。

“哇哦！”蘇興奮地把聖誕樹迎了進來，看着藍大個把聖誕樹放進客廳裡，拍了拍手，“棒極了，這可是真正的聖誕樹啦！”

赫西爾是聽見聲音後從房間裡出來的，她先是禮貌地跟超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始詢問對方的藥劑服用得怎樣了，有沒有按時按量地喝，有沒有什麼不适的效果，然後真理之瞳把超人越問越僵硬的身體掃了一遍，确定他身上的能量振幅已經微不可查了之後，才滿意地點點頭。

“很高興你有認真喝藥，肯特先生，畢竟如果我發現你在進行了某些不聽話行為，我想我們上次說到的可能性就有極大概率變為現實，當然我相信那是您和我都不願意看見的。”赫西爾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隻能讓超人汗流浃背的話。

煉金術師的氣場過于強大，即便是鋼鐵之軀也難以抵擋，拉奧啊，他之前一直以為隻有蝙蝠俠或者他的孩子們有這樣令人顫抖的氣場，超人苦着臉想到。

“嘿，克拉克！”迪克抱着裝有聖誕裝飾的箱子也從房間裡出來了，他先跟克拉克打了個招呼，但發現對方臉色有點不太對的樣子。

“怎麼了？你剛出了任務回來嗎？”大藍鳥永遠是整個蝙蝠家族裡最貼心的那個，他迅速開始關心起超人的身體，“你還好嗎？”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超人的臉色看上去更差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完了全程的蘇直接笑得倒在雪地裡，還不小心吃進了好幾片雪花，“我……咳咳咳……我的天，他身體好着呢，他的身體估計好得不能再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