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肯定道：“你有新的發現。”

“這場考試的背景下，全國排名第一的……”腦子裡太多新名詞，白術突然想不起該怎麼形容這個職業，隻好用了她慣常使用的稱呼，“第一的仵作專業，就在清河大學。”

“你想說，法醫專業？”丁咚問。

白術：“沒錯。”

“資料上說，清河大學法醫實驗室和當地警局深度合作，幾乎承包整座城市的屍體檢驗工作。如果死者一定會被解剖，那很可能實在清河大學，而不是警局。”

白術的信息檢索能力令人驚訝，丁咚和白術都沒想到，她們去急診科會診的這段時間，她居然能沿着姜悅走前特地注意過的那條新聞，檢索出這麼多信息。

如果不特地強調，幾乎沒有人會想到，昨天晚上她才頭一次接觸互聯網——晚上躺在被窩裡，在幾人小群的聊天框中練習打字。

“我術棒棒！”丁咚眨眼。

維多利亞把手機往兜裡一揣，這個動作讓她心情非常不錯，如果讓她評選的話，口袋簡直是人類誕生以來最偉大的發明：“我把白術的話錄音發給姜悅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也是偉大的發明！

“悅悅怎麼說？”白術問。

維多利亞：“她認同你的猜測，但不贊同我們私自行動的想法。”

她們甚至沒說，姜悅就知道她們的意圖。

“看來悅悅認為，清河大學很可能會發生危險。”白術先是一喜，眉心舒展開，随即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姜悅的用意。

“那我們先回去？”丁咚有些失望，她們幾個出來，隻能排除那些死者并不在太平間，根本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是因為她們幾個太菜，姜悅才給她們分配這麼簡單的任務嗎？

這麼想着，丁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轉，計上心頭：“維多，白術，我有一個小小的想法。”

維多利亞：“你想去清河大學。”

白術：“我們到了清河大學才發現，悅悅發過那條消息。”

三人目光相撞：“我們現在出發！”

維多利亞個子高步子大，走得最快，她率先接近太平間大門，胳膊擡起，手指按向開關。指尖觸及開關，維多利亞修長的脖頸肉眼可見得繃緊。

“怎麼了維多？”丁咚見門沒反應，連忙問道。

維多利亞僵了一瞬，快速回魂，再次動作鄭重地按下。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太平間門上标識開關狀态的燈始終顯示紅色，意味着門不能打開。

難道門不能從裡面打開？

這說不通，老王之前就是從裡面打開的。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維多利亞面色凝重，翠綠的眼珠凝上一層冰冷的霜，将手機屏幕轉向兩人：“聯系不到姜悅。”

手機信号完全消失，似乎是被屏蔽了。

這一認知給每個人心髒表面都蒙上一層厚重的油，呼吸都厚重了幾分。

“會不會是因為，門不能由人打開？”丁咚靈光一閃，她們和老王最大的差别，就是她們是人而老王是鬼。

幾人立馬實驗，從床上搬了一具屍首下來，抓着手按向門鈴。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依舊毫無反應。

幾人面面相觑，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凝重……和極力隐藏的心慌。

“怎……怎麼辦。”

白術：“丁咚别怕，你還要找到更多線索，不給悅悅拖後腿，這點小事，不能自亂陣腳，冷靜下來，還有……”

“啊啊啊——”丁咚脫口而出的驚叫劃破空氣，下一秒被白術捂住。

“怎麼了丁咚？”

“它它它……它笑了。”丁咚顫顫巍巍地指向維多利亞墊着白布撐住的屍體，眼睛快要從眼眶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