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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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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秋惶然擡眸,支起身子,綠柳見狀上前接過她手上梨湯,雲露引着付清歲和師無涯進來。

“可好些了?”付清歲與師無涯一并進屋,見付清秋臉色冷白,雙眸渙散,似乎還在後怕。

付清歲柳眉微蹙,暗道要不是她沒能陪在她身邊,也不至于發生這樣的事。

思及此,她心裡愧疚起來,歉聲道:“是我的不對,金明池人那麼多,不該留你一個人。”

付清秋眸光微顫,癡癡望向師無涯,見他一襲玄色雲紋圓領長袍,玉冠绾發,這幾年他愈發豐神俊逸,看他如此,付清秋眼中蓦然失落,心裡暗自和付清歲較勁。

付清歲見她不開口,眉心深蹙,又問:“清秋,是怎麼了?為何不說話?”

付清秋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師無涯身上,付清歲這才明白付清秋的心思,她自小便是如此,喜怒永遠擺在明面,喜歡誰讨厭誰,單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了。

師無涯此刻正垂眼看她,眸光中倒映着一張病白稚嫩的臉,但她杏眼盈盈,眉目可憐,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

隻可惜這對他無用。

付清秋仰頭,滿含希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就是如此直白地想師無涯說些什麼,哪怕是問她為何會掉進金明池,為何會不肯開口說話。

房内炭火燒得正旺,合香缭繞,悶得人心口發慌,付清歲低眉不語,付清秋想要師無涯說話,那她就是唇舌說爛,付清秋也不會搭理她。

雲露和綠柳侍立在珠簾後,眼瞧着這屋裡越來越沉寂的氛圍,兩人心裡各自捏了把汗。

一屋子人任誰都知道,此刻師無涯須得說些什麼,好讓付清秋心裡好受些。

付家老來得女,人人都如珠似寶的疼着,就是府裡灑掃的女使婆子見了她都曉得問好,指不定那日小主子心情好就得了賞。

雲露不動聲色地瞟了眼師無涯,她還沒見過像師無涯這樣心高氣傲的,若是主子也就罷了,可他分明是寄人籬下,吃着付家的糧還一副貴公子做派。

靜了好半晌,師無涯唇齒微動,有了要開口的意思,付清秋眸光忽閃,仍如方才那般地望着他。

從前她磕破點皮,師無涯都要逮着她說個半日,如今隻要他肯開口問問她,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還是能回到從前。

恰此時,付清歲小聲喊了句,“三哥。”

師無涯不以為意,隻道一句:“清歲,付二姑娘福大命大,瞧着并無大礙。”

話落,付清秋黯然垂首,心頭歡喜一掃而空,師無涯的話隻是将落水一事草草揭過,她究竟如何,仿佛在他的心裡并不重要。

是......回不到從前了嗎?

付清秋鼻尖一酸,登時甩開付清歲的手,徑直窩到被裡縮成一團。

“三哥!”

付清歲見罷,小聲嗔道:“清秋吓得不輕,怎能這般說她,惹得清秋又生氣了。”

師無涯不以為意地轉身往外走,長袍帶起一陣急風,攪散浮沉的合香。

再三猶豫之下,付清歲慢步跟上師無涯,人一走,屋子裡一下就冷了起來。

珠簾碰撞聲格外刺耳,付清秋攥緊錦被,捏着被角擦淚,無聲地抽噎,屋裡有雲露和綠柳在,她不肯被人瞧見這副模樣。

雲露此時去關窗,氣惱道:“師郎君未免太傲了些,這些年住在付家——”

聞聲,綠柳趕忙上前捂住雲露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别說了,姑娘睡着呢。”

雲露這才收聲,兩人關了門往外去。

天色迷蒙,因斜風細雨,廊下漫上水漬,院裡杏花搖搖欲墜。

“雲露,你不知從前師郎君身份,心裡自然瞧不上他,可當初在杭州時,人人都說是姑娘高攀了師郎君。”綠柳情切得拉過雲露的手,躲在廊下悄聲說話。

“師郎君在杭州是何身份?”雲露挑眉,疑道。

她服侍付清秋剛好七年,杭州那些事她一點都不曉得,院裡從杭州來的女使婆子對師無涯的事閉口不談,實在讓人好奇。

除了師無涯和付清秋有婚約這點,雲露隐約有感外,别的事一概不知,更何況付家下人也從未提過此事。

仿佛無人知曉,若不是付清秋的隻言片語,雲露倒還不曉得這樁事,隻當師無涯是打秋風來的。

今日綠柳提及杭州那些事,她心裡直癢癢,付清秋身邊雖然隻有她和綠柳,可她始終是後來的,雲露暗想她和綠柳的差别也就在那杭州的七年了。

綠柳回頭朝房裡看了眼,牽着雲露往院外走:“師郎君的父親原是杭州通判。”

不待綠柳說完,雲露急急地接過話頭。

“那他為何還要住在這兒,哪有這樣的道理,竟要姑娘養着他。”

綠柳惋歎一聲:“師郎君父親在他五歲時便去了,師郎君原有兩個哥哥,卻也因病去世,一家子人隻剩下了師郎君。”

那時付家在杭州不過是個縣尉,機緣巧合之下,師無涯的父親救了付彰,自那之後二人有了過命的交情。

師家夫人早逝,後又喪子,隻剩下師家父子,付彰義薄雲天,胸膛一拍就與師家定下了這門親事,交出了付家祖傳的青玉镯。

雲露思忖道:“如此說來,那師郎君六歲便來了付家?”

綠柳道:“我與你說這些,是為讓你知道,姑娘與師郎君青梅竹馬,縱使師郎君千般萬般不好,都得姑娘說了算。”

雲露恍然大悟,反握住綠柳的手,懊惱道:“綠柳姐姐,我真是糊塗了,隻一心為着姑娘想去了。”

二人在外頭悄聲密語,付清秋則在屋裡從清晨躺到日暮,這期間綠柳和雲露輪流換了炭火,不論是那一次進去,都隻見她一動不動地側躺。

直到酉時三刻,暮色飛霞,付清秋昏昏沉沉地睜眼,為争這口氣,她就這樣當了一下午的烏龜,當到一半徑直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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