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以隻讓我喚神明大人特殊的名嘛?”
他認為神明過分顔好的,就好似,“「琉璃」,我想這樣喚神明大人。”
「你奉獻給我的符号,似乎是熒熒璀璨的寶石?」
“是的,盡管給予了神明大人崇高而偉大的名,但對于我來說,還是希望以這樣贊美神明的名來呼喚。”
逐漸習慣了。
烏修哄誘起來不打草稿。
「……許可。」
被吱呀呼呀哄的很開心的神明,不,琉璃。
祂滿盈着璀璨的繁星的眼眸,湊過來想要和信徒親吻着訴說一下指引——
——和符号比起來,還是這樣的方式比較親昵。
也是神明對信徒的眷愛。
“咕啾……”
又一次被舔進來的烏修!
他忍不住的往後仰。
而想要說些什麼的琉璃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帶着傾倒。
陷在柔軟的床上。
“咕啾……”
感覺趴着有點舒服,于是犯下怠惰之罪,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的神明。
執着的對烏修訴說着。
「作·為·我·的·信·徒·給·予·你·為·我·傳·教·的·榮·耀」
祂還挺會安撫的。
為了不讓信徒心理不平衡,慢悠悠的攪動着舌頭,呢喃着甜言蜜語——
「無·論·如·何·你·是·我·第·一·的·信·徒」
“啾。”
滿足的說完了的神明大人抽出舌尖。
被蹂躏了一樣的烏修,愣怔的躺在床上。
他突然捂住了臉。
有什麼摻雜着複雜的情緒聲音,在指縫間嗡嗡的傳出來——
“遵循你的指引,琉璃。”
而天真爛漫的神明一無所知。
3.
烏修短暫的離開,去了下盥洗室。
冰冷的水拍打在臉上。
——物理降溫。
他終于清醒了點,但躊躇着猶豫着,要不要回到房間中?
「那個親親狂魔,不,琉璃。」
「祂就不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嘛?盡管親親很舒服不要這麼輕率的就……」
烏修的腦闊又混亂了。
“呼……”
他艱難的收整了一下心情。
透過走廊的窗戶,可以瞥見自由散漫的小惡魔們沒心沒肺的消磨着時間。
而負重前行的烏修隻可以回到避無可避的宿舍中,頂着被親親狂魔的神明舔舌頭的風險……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艱難嘛。」
——作為泛濫的惡魔中唯一的人類。
為了活下去,就要看小醜校長的舌釘,被浮爾利什教授舔咬咽喉,還要被親親狂魔的神明唇齒相依的吐訴指引……
這麼比較。
烏修甯可去舔小醜校長的,不是。
“……”
被親了這麼多次,烏修真的有點壞掉。
。
“神明大人,關于發展信徒這件事……”
烏修正在和琉璃讨論發展信徒的必要性,和如何去發展信徒——
「作為唯一的人類,我究竟要從哪裡去找到别的信徒傳教?」
最開始這麼想着的烏修。
好快走出唯一的人類的思維怪圈,就是盡管喚醒神明的是人類,但信仰神明的不一定是人類!
假設有這樣的規則——
「隻有人類可以造神。」
「隻有人類的信仰才可以孵化神明。」
——這些規則大概是「諸神黃昏」之後才被貼上去的。
盡管烏修不确定究竟有沒有惡魔可以嵌入規則,但小醜校長那樣的惡魔大概可以。
。
這是烏修轉生後,為了探知這樣隻有惡魔的荒誕的世界是怎樣誕生的(年幼的烏修呐喊着這不合理!),于是吃掉了哈洛瓦斯家族圖書館所有的古代書籍,得到猜想——
「規則大概率是被改寫過的。」
「否則不會出現這麼恰到好處的,可以阻止神明降生的規則,在滿是惡魔的世界中。」
「①可以幹涉神明的隻有規則」
——所以必須是規則尺度的改寫才可以。
「②改寫規則後,由于規則沒有時效性,于是既定的現在,過去和未來都會被推翻」
——這樣瘋狂的事,隻有小醜校長這樣的瘋子才做的出來。
當然,并不是說改寫規則的一定是小醜校長,隻是小醜校長嫌疑很大。
「③諸神黃昏後,神明隕落,神戰停止,人類消失,新的神明不會誕生」
在這個劍與魔法的幻想世界。
它的古代史很瘋狂。
——持掌着大罪權柄的惡魔肆虐橫行,遮天蔽日的魔龍呼嘯着怒火,混亂割據的神明發動着分裂大陸的神戰……
是烏修轉生到那種時候,連一天也活不下去的荒誕環境。
為了對抗那些目睹既污染的高位格神明,人類憑借了「諸神黃昏」的碎片,吹響号角,開始了弑神的行動。
「正體不明」也是當時孤注一擲的人類,為了留存最後的希望,為了從預知權柄的惡魔的窺探中隐匿,以龐大的數量獻祭的禁咒魔法。
這樣訴說着絕望與血腥的遺物,直到現在仍舊庇護着烏修。
——在絕對絕望的世界中,苦苦掙紮的人類,但弱者的悲鳴不會創造奇迹。
烏修深深地知曉這一點。
所以,他不認為那樣恰到好處的規則是宿命的饋贈。
「否。」
那是嗚咽,是苟延殘喘,是人類的思考對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反噬。
。
——總之,不管真相如何。
現在重要的是不要讓這隻純粹的神明長歪,盡管祂從親親開始就有點不對勁……
神明的本質是污染,祂們不可直視,不可呼喚,不可探知。
必須要用高質量的信徒将祂進行約束,滿足祂,讓祂成為新時代真善美的神明!
「……不過,沃柯托利厄可以做到這件事嘛?」
後知後覺察覺到環境的混沌。
養成一隻光風霁月的神明這件事,似乎,開局即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