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兔子卷土重來,幾個人沒在二樓久待。
在下一樓進保安宿舍和爬十九樓回秘書休息室之間,他們選了下一樓。
保安宿舍死一樣沉寂,霁炀打頭帶江漾和南柯找了空床坐下。
江漾瞅着地方不确定地問道:“這是不是之前胡近躺的?”
“确實是。”
得到霁炀的答複,江漾忍不住發問,“那胡近人呢?”
【檢測到當前表演課中有超過一半的玩家SAN值清零,所有迷宮和秘密将在十五分鐘後全部結束,未清零的玩家請盡快完成,前往藝人宿舍】
南柯把系統通知念給了江漾和霁炀。
他們現在想離開這裡,面臨的必須攻克的難題就是關于胡近的秘密。
可問題是,胡近不見了。
“你在五樓見到胡近了嗎?”江漾問南柯。
南柯點點頭,“他好像是和其他人有些私人恩怨?”
江漾記得,當時是有人提到了胡近的練習生時期。
“你去五樓做什麼?”江漾繼續問。
南柯對江漾的詢問有些不滿,臉鼓鼓地無聲抗議着。
霁炀沉着氣緩緩提醒道:“我們隻有十分鐘。”
南柯頓時氣得眉毛橫飛,沒好氣地說道:“去找東西呗。”
江漾在他對面彎了彎眉,被發現後手指搭上眼鏡,試圖掩飾唇邊的笑意。
“所以前輩為什麼會隻留下胡近?”霁炀開口問道。
南柯面對霁炀翻了個白眼,突然神情一變滿臉的疑惑,“什麼前輩?”
霁炀從懷裡摸出當時在二樓的紅燭示意南柯點燃。
南柯不情願地兌了道具,借着燭光,霁炀緊盯着他,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
江漾同樣困惑,“五樓啊,大廳坐了一個男的,其他人喊他前輩。”
“你去五樓難道不是為了他嗎!”江漾大為震撼,可看南柯的樣子确實不像是裝的。
“不是啊,我就是去找東西的。”
江漾嘗試回憶,可很快眼前便模糊了起來。
甩頭将自己從這種狀态中抽離,印象裡那個被一群人衆星捧月的前輩似乎真的不存在了。
江漾茫然地說起了這種感覺,霁炀很快也跟着晃了下頭,兩個人是同樣的情況。
南柯拇指撫摸過下唇,猛地拍了下床闆,“我想起來了!”
“進審判前我查的資料裡就有這麼一個人。”
“沒有名字,沒有信息,所有人統一都隻叫他...前輩。”
“并且在Un娛樂被關停後,所有人都堅持說他失蹤了,但是沒有人能說出和他有關的記憶。”
“這樣的話”,江漾抿了下嘴唇,“你之前給我們傳遞的信号是怎麼來的?”
比如在-2時的報名。
又比如在五樓時的離開。
南柯緩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因為我的天賦。”
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找到關于“審判”的塔羅牌碎片。
可以說,所有的選擇和決定都是為了推動這個結果而發生的。
星線精密邏輯的計算甚至包括了霁炀會對Barry動手,而Roue也會因為Barry進入213。
【星線:有預測效果,迷途中可用來指引方向】
【星線-滿級:對星星許願後,由星線指引,完成心願】
所以找是找到了,結果就是被霁炀拿到手截胡了!
但是他也清楚因為這次行動,天賦幾乎被他耗空了,再拿到碎片恐怕會更糟糕。
“不...不對!”
南柯音量不由加大,“我為什麼會去五樓呢!”
事實上,從因果關系上來看,他即便不去五樓,等胡近到保安宿舍後,他依然會決定進213。
南柯煩躁地抓着頭發來回踱步,嘴上念念有詞。
他上了五樓後,所有人見到他都因為他的身份表現得唯唯諾諾的。
當時胡近正在被其他人欺負,他出面制止了,之後...他沒注意好像胡近就下樓了。
可是他為什麼會想着去五樓呢...他記得在秘書處看到的檔案裡寫了五樓住了幾個沒有背景的練習生...
“等一下”,霁炀打斷了他,“沒有背景,他們為什麼能待在Un娛樂呢。”
畢竟肉眼可見的這座大樓裡除了玩家以外的正常NPC确實很少。
那麼沒有背景的練習生又是如何在這裡生存,所以一個能庇護他們的“前輩”是必然存在的。
“我有一個問題...”江漾遲疑着張嘴,“逃離這所監獄,到底是我們的任務,還是胡近的任務呢?”
表面上看,最後離開Un娛樂的是他們三個。
可實際卻是,他們在胡近的迷宮裡完成了一個叫“逃離這所監獄”的任務。
那麼...胡近逃掉了嗎?
“你見到胡遠了嗎?”霁炀冷不丁發問。
南柯回憶了一下,“沒有。”
幾人一時沉默,距離表演課結束,還剩下五分鐘。
與此同時,南柯驚恐地發現,“線亂了。”
面闆上,星線指引的方向和結果之間的白線團出一個毛線球,很明顯遭到了幹擾。
江漾反而愈發冷靜,“假設,胡近逃了,那麼他是在我們完成任務的那一刻逃掉的,還是到了保安宿舍之後才逃掉的。”
“胡近現在不在宿舍,會不會是在宿舍跑的?”南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