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到了不用就會死的時候,幾個月的壽命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現在就是魔杖隻有你能用。改造前的槍玲王倒是能用,玲王說槍對怪物有多大的殺傷力呢。你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來自保。
“但是不要想着對我的敵人用哦。就是我和敵人面對面戰鬥的時候,你絕對别開槍。”你很認真,“按我在遊戲裡看到的,這麼做的無戰鬥力女主角都會被反過來綁架。”
“你這算預言嗎。”玲王很認真,“我知道了。”
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吐槽啊。
玲王其實能理解。蛇有幾千米的感覺,和你戰鬥就會縮小。舞台上不管設定是多強大的神,隻要在舞台上都至少會有個人形,在演對手戲的時候更不用說,會配合着互相遷就着縮小規模。但如果引入道具,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道具,就不好說了。
“也不要在很近的距離對木偶開槍,我覺得子彈會彈開的。”
明明玲王用撬棍可以把他們打飛出去,像打棒球一樣。
你看了一下面闆。玲王習慣了你眼睛偶爾會突然失去焦距,往斜下方看,(往上面看的時候最恐怖,漂浮在上方而且不可見的隻能是神了吧)你到底是在看劇本呢還是在看舞台須知?
你補充上了一個設定,可能是剛剛臨時打的補丁,“現代武器對怪物的殺傷力會降低百分之九十九。”
“啊。”玲王說。
“所以你打打靶子就可以了。”
“但魔杖可以殺傷怪物?”
魔杖的威力看起來也挺誇張的,正常的手.槍沒那效果。也加強了。
“對對,因為都是魔法嘛。”
“随便什麼都可以變成魔杖嗎?”
玲王認真考慮,如果以後到了你的武器脫手的時候(還是不要有這種時候吧)他可以從下面給你把一把槍或者刀丢上去,讓你接住繼續用。
“不是。遊戲裡的武器基本上都是要自己打的吧,初始詞條看起來不錯還不行,如果升級升不出好的詞條,那隻能繼續打。”
如果随便什麼都能變成就好了,反正玲王可以買很多,在這個地方。你一個一個去試就行。大少爺的權利是無限的。
“但是不行呀。至少不能整個集裝箱這麼放過來。”
那把槍能用是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東西。”
玲王想起來以前你說過你需要他的情感。
他問你需要什麼幫助的時候你就說的是情感。魔法少女需要群衆的感謝,或者真心想要幫助她的心。并且得到饋贈。
饋贈是實物,也契合你現實的性格。一般動漫裡有個精神支持就行了,你還需要個象征物。
玲王偷渡過來了很多的東西,這都不算偷渡。在國外就是很自由啊。
你解開屏障一下,玲王把那些都拿進來。“我會一個一個,注入感情,遞給你的。”他說的很認真。玲王回到沙灘上時看到了壞掉的标靶。“真的壞掉了啊。”他還以為和人類一樣,境界裡受的傷,出去後就能好大半呢。然後他們再和境界裡的怪物一樣,傷害本身就是在該物上打上了标記,再跟着标記把它追上去殺掉。
“物品的話就沒有什麼殺掉不殺掉了吧。”你實事求是,“壞掉也隻是壞掉。”
而且沒任何人發現它壞掉,那附近明明也有打靶的人。但誰都沒覺得,突然一聲炸雷,靶子壞掉了,地上還有大空洞,有什麼了不起的。
因為是死物?如果有個人躺在那裡,身下一片血泊,他們反應肯定會更大一點。
玲王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紅色的,真的是紅色的屏障越過他的手繼續往外。可能是錯覺,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都變成绯紅。不過之後又恢複正常。看外面的風景,變成鏽一樣的顔色。
為什麼會來這裡。好像可以選擇某個封閉性更好的莊園。或者幹脆太平洋上的無人小島。答案就是因為你想去夏威夷,總之就是夏天海邊度假的地方,而這時候夏威夷是冬天。能享受的隻有南半球的這裡了。然後也不用在乎保密。
玲王本來想着會被發現,會被發現之類的。有點束手束腳。
後來實踐中,就是選地點和前期準備的時候,他發現魔法的一切都是保密的,不是大人物們心照不宣讓它成為秘密。是它真的是保密的。
普通的人類無法認知到,看不到(玲王看不到你是怎麼從‘異空間’把東西拿出來的,同時他對那個‘異空間’稍微有些猜想),看到了也會忘記,
‘不是魔法少女就不行嗎’,玲王都想問這個問題。
不會被發現,他卻可以用家世值影響世界。隻要不被同層級的人發現就好,他還是能讓下面的人去做事。
“活用這個特性,我也許能成為世界首富。”
那在商戰上是會無往不勝的,他要做什麼,對手沒有辦法發現,影響卻會發生,這是什麼神奇能力?
“那你加油。”你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你想攻略對象的家世都OK,而且以後要更有錢。
玲王就是用這個提供了幫助。他不擔心父母知道他做了‘那麼危險的事’,但如果是過程中,那群雇傭兵起了歹意,想綁架他們,就沒辦法了,所以還是要小心處理。
就是這樣真的搞到了一箱的武器......當然不是集裝箱。
你挨個試了一下,“但是,到底是怎麼搞到榴.彈.炮的?”
榴彈炮,拿在手裡的那種,扛在肩上,正常你應該都拿不起來,不是因為你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初中女生。就算你是正常的初中生乃至高中生都不行。
玲王說“畢竟這是在國外。嗯。”
如果是他爸爸,真有辦法搞到手,但是玲王是怎麼做到的?玲王說“我是繼承人呀。”他之前沒拿這方面出來說事,也不想驚動父母,但現在可以用了。
這個在境界裡的威力沒有那麼吓人,沒有那麼大的聲音,效果好像也不比一開始的手.槍大太多,是說看洞的大小和深度。
“地圖不想被破壞的時候也不會被破壞。沒關系。”你說。
“主要是打在怪物的身上殺傷力更強了。”你微笑了。
“不破壞一些建築物,會不會顯得威力不足。”玲王擔心起舞台效果了。就他所見,隻要表現力夠強,一些bug其實都是能忽略過去的。
你說沒關系,有些技能的特效能破壞地面,有些還能一瞬間讓全地圖都碎掉呢。
“全碎掉了之後,怪物還活着嗎?”
“說不定會活着。小怪會死,大怪物還活着。”
boss不可能因為一個終結技就死掉嘛。嗯。血量在斬殺線以下就可能可以。
最後,你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火焰噴.射.器。就是那種,在狂歡和暴動中。站在汽車的頂端,對着下面的人群噴射的□□。
玲王想你真是被蛇噴過了,所以對于火特别執着。
那玩意隻要一打開,攻擊範圍比原來大不知道多少,而且也不需要燃料罐。
“這個對蛇會有效嗎”蛇自己就能噴火,一般認為它的火抗性會很強。你說“拿來清小怪。”蛇本來就對蝙蝠和木偶們有着絕對。的壓制力。
之前為了攻擊你,蛇噴火,小怪被波及到時也是一死一大片。它們其實都很弱火。
“所以用來清雜兵。”你就是在雜兵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十秒一次的愛心光波也總是用在它們身上。因為被雜兵攻擊你也會掉血。
“而且這個,也許你也可以用呢?也許之後你就能用了。”你的眼神有點混沌。
“遊戲裡。劇情中沒有戰鬥能力也沒事,不是所有的卡池角色背景故事都有戰鬥能力的,但其中有很多确實能夠在遊戲裡戰鬥,甚至還很強。就是說【很有用】,有用沒有用是玩家來定義的。”
這裡的名字很拗口,因為當地盛産橘子,就叫它橘子共和國好了。
然後,就像柯南‘在夏威夷學會了開直升飛機’。你也在這裡學會了基本的戰鬥技巧。
有專門的退伍的士兵來教你哦。反正外國退伍士兵待遇不好。
你覺得學也OK,空手道和散打、巴西戰舞也許是主動技能,這些都學完,也許會有諸武精通的被動天賦。“對武器的掌握力上升,技能的威力增大,可以和更多的場景互動,對怪物的傷害增加……我猜的。”你說。
玲王覺得,主要問題是,你的遊戲界面,他看不到。如果他也能看到上面的數據,那還好點。現在就是你能看到,然後轉述給他。
他不覺得這個很奇怪,都不說魔法了,在現實中,如果精神分裂很厲害的話。也能看到黑影什麼的,也會有幻視。
你一個人的時候,數據是很固定的,不過他把武器給你,你每次手握上去武器的數據都不一樣。
根本沒個穩定标準。所以你就很混亂。你開始說【我猜的】了。還有【也許】【說不定】。玲王猜你的精神能影響你的魔法,進而影響現實。
你的魔法沒有像異世界小說一樣給出一個解釋,比如說是驅使空氣中的什麼元素之類的。沒有個使用說明書。單純就是你把這個世界當成遊戲,然後按照遊戲上來說,用了這個魔法會有這種效果,所以就完成了,非常吓人。
而對你來說,魔法是很固定的。技能的按鈕在那裡,效果顯示也在那裡。
現在你卻開始動搖了。
問題不是你一個人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問題是有兩個人的時候第二個人看不到。
你說他是npc,玲王覺得如果這麼想能讓你好受,那就這麼想吧。誰對于陌生人來說不是npc呢。大家都這麼看美國總統。
但後來你又說他是meta系的。Meta的意思就是遊戲人物意識到自己是遊戲人物,并且認識到了屏幕外的玩家,不管這個劇情本身是不是作者寫的,至少在npc和玩家交互的那一瞬,兩個人是有連接的。可以說npc也暫時聯通了現實。所以你帶着他,他就能使用魔杖,他也可以把現實武器給你(對你來說現實就是遊戲)讓你轉換成境界裡的魔杖。
結果【一樣的】兩人,不能看到同一樣東西。
你不能也認為魔法是由你的想法産生的呀,因為想法是不固定的。如果要一個人去手動控制呼吸,那會非常難受,說不定還會死。
無定形的精神最需要一個有定形的物質基礎了。玲王迅速跳過了這個話題。
幸好,很快就有第三個人來了,現在貌似隻有玲王是meta系的。其他人全是npc,包括你父親。在npc面前你反而不會想東想西。就當成npc就好了啊。
他不确定你父親是不是真的你父親,感覺說【不是】的話,有點妄想過頭了。可你确實說過‘爸爸是最近才有的’,但如果他不是你爸,你幹嘛要忍他啊?你的單親設定也有點微妙。玲王不會調查你的,現在,他不會調查自己的朋友。但之前不認識你的時候調查過,你母親是早逝還是失蹤還是和你爸爸離婚了就去了另一個地方,他本來應該記住的。現在卻完全想。不。起。來。
你是說你都忘記你媽媽了,會感覺有點寂寞。那時候玲王聽着都覺得難過。可是,按照那個想法,就是你原本的學校和家都在【失落的街道】那裡,而且被怪物殺死的人會被忘記的話,那你的母親可能就是死在那個時候,然後被你都逐漸忘記了(正常來講死者至少會被你記得,至少玲王死了就會被你記得,媽媽是特殊的吧。還是失落的街道是特殊的?)。而爸爸也是被标記,但沒死,變得像怪物一樣被污染了,才開始毆打你。你說過夠不幸才可以當魔法少女,也許他的毆打就是你魔法儀式的一環呢。耶稣都得被釘死在十字架的。
家庭還是很能影響青少年的,玲王是覺得反正你現在切割切割切割。初中生學校都沒處理好呢,還要打怪物,哪裡有空管家庭,你至少一年内别回那個家了吧。
玲王請來教導你體術的是一個女雇傭兵,因為有很多的肢體接觸,而且女性自己也懂女生要怎麼打架。正常來講這麼點時間絕對不夠學會,而玲王相信魔法是萬能的。
【有人想要傳授技能給你。】你的面前出現了對話框。
【是否接受?】
一般選是的話,還得支付代價,金錢或者道具之類的。這裡玲王已經幫你付了。
所以你笑着接受就OK。
雇傭兵可能覺得你們夠麻煩的,開始前還得在那裡黏半天,不過她也沒有說。她在這裡的時間都算錢的。
“我學東西比較慢。”你說。“真正學東西讓人覺得不耐煩,我的學習成績也不太好。聽日語授課對我來說太難了……既然做題不會,那說不定擅長體育運動?但我也不喜歡跑步跳高什麼的。我唯一擅長的運動大概是射擊。”
“那可是非常擅長。”玲王在旁邊點頭點頭。替身使者一樣。
雇傭兵和你說沒關系的。你說“請不要打斷我……”
“我沒有在批評自己的意思,因為是遊戲,不用和現實一樣受那麼多的苦。但是我沒有點亮前置的條件和課程,我的體質點數不夠,幸運……也不太夠。體術基礎,乃至學校的體育課程都沒有拿到s。我的進度條會走得慢一些。應該就是比絕症病人好一點的倒數第二檔次。”
“後面就會快一點了,因為後面就會熟練一點。請你不要不耐煩......”你的聲音好像随時都會斷掉的絲。你的情感黏糊糊的,眼神則是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一定會死死釘在她身上。
玲王想你就是說這種話題的時候會有很長一串,把你‘想的’設定分享給第三個人。
難道被她聽到和理解記住了。就能固定下來?
至少你挺喜歡這樣的。這與其說是魔法不如說是儀式。
為了方便交流,雇傭兵是日裔。但你的話她聽不懂。她覺得日語這幾年也進化了啊。
雇傭兵對你露出了一個友好的表情,她拿錢辦事,你怪了點,但算不上最難纏的雇主。
其實不用你說她也覺得你沒什麼才能。什麼防身術啊,你看起來先需要好好吃飯和曬一下太陽。如果讓她來教你,肯定也是先給你做體能訓練,先讓你繞着沙灘跑三千米......兩千米...一千米吧。感覺你運動過度會死人。
結果你說你趕時間。你真的用的是趕時間這個詞,難道你們接下來要去殺.人?“能不能直接開始實際的教學呢。”
雇傭兵沒想好高骛遠,還是那句話,她拿錢辦事。但是付錢的不是你,而是那位大少爺。對你們的關系她自有猜測,你是他的妹妹?不被家裡人承認的那種,隻被禦影玲王一個人保護着。
那種大家族肯定有很多私生子女,正規的也有,表姐表妹堂兄堂弟,但他隻對你一個人傾注了愛情。
她猜的啦。因為東亞國家好像經常有這種故事。
總之如果你受傷,她的錢絕對拿不到,最慘的是錢拿到了,然後一碼歸一碼,給你造成傷害的事另算。
雇傭兵看向旁邊,玲王臉上沒什麼反應,平靜微笑着,站在這邊……他就一直在啊。搞得她的教學都不好展開,完全溺愛的家長。他也沒說不行之類的。她轉回頭,你有點好奇的看着她,意思是‘現在怎麼還不開始呢’。
雇傭兵舉起手來,說OK。OK。好的。反正得開始,拿出态度來,至于具體的。磨洋工嘛。現在直接和你實打實打架訓練(防身術都得先學挨打)絕對要受傷。
坐下來講講得了。
你也覺得坐下比較好,“站着有點累。”你小聲說。
這更是沒得說。
你開始叫她“老師。”被這麼稱呼,有點讓人臉紅。尤其是被你這麼稱呼。
不局限于男女,感覺是自己坐在草地上,看着前方灑滿陽光的地面發呆時,被毛茸茸長得像童話生物的小動物親近了。
就算現在被一隻貓蹭過來,女雇傭兵也不見得會開心,但卻好像被童話生物魅惑,或者被灑上光環淨化了一樣,她對你的好感度提升了。
老師決定至少讓你理解防身術是什麼吧。
需要的時候,她就小幅度給你演示一下動作,還會拉起你的手。
每次碰你的時候,禦影玲王都會特别緊張。她也能理解,感覺上,拉起你手臂的那個動作就能把你的手拉斷。
其實玲王是在擔心你一個本能反擊,老師就被炸飛了……飛得到處都是。
他在這裡真的是全神貫注盯着看。為了能夠随時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