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卻不僅接觸到了虎鲸，還摸到了它的魚鳍，隻要這時候裸露皮膚，渾然一體，不着外物，再加上?緻異物氣味的刺激，虎鲸便會産生幻感，以為接觸它的是另一頭虎鲸，從而順從地配合完成□□。

之前沒有這麼順利地做到過這一步，研究員的手都在激動地顫抖，“快!”

女人順從地配合研究員的指揮，很快便隻剩一個身體上捆綁着的被薄胎膜包裹着的?緻異菌。

厄爾沒再看下去，除了身為當事者的女人和他，所有人都很興奮。他們的上面在高喊着神聖與奉獻，以無私和自由的枷鎖裹挾着獨立的個體，以操控他人的意志來突破倫理的尺度為榮。

下面卻撫弄着他們罪惡的棍棒，敲打着、諷刺着純潔不渝的靈魂。

明亮的污濁還有迷茫中的清醒都在同一片空間，厄爾想避開污染他耳朵的低沉呻吟。

他打開實驗室的門，冰冷的空氣讓他感覺清爽了不少，至少這裡還有混着來自自然的潔淨。擡頭看着門上挂着的标志，他從衣兜裡掏出一隻香煙點燃。

“屁的實驗，簡直就是活春宮。”

沒有人聽見誰在荒野裡留下這麼一句。

等他再次進去之後，隻有一群人在熾熱地喘息。

女人靜靜地浮在水面上，藍色的燈光毫無保留地照射在她雪白柔軟的皮膚上。

“非常好。”正經嚴肅的陳老師控制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幾分不為所動的聖人感，“1112号，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實驗室感謝你為科學的偉大奉獻精神。”

女人聽着耳麥裡的聲音，嘴巴微微張了張。

“她想說什麼？”實驗組的組長說，“把她撈出來。”

虎鲸的周身被塗滿了?緻異菌後，又被關進了狹窄的水籠裡，接下來就是另一個志願者的事了。

女人被撈出來了，工作人員遞了條浴巾給她——實驗已經結束，現在面對研究員，着裝要得體一點。

“1112号，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介于女人的出色表現，研究員倒不介意滿足她合理的小小要求。

“我……”女人蒼白的臉頰上多了還未退下的幾抹绯紅，“我可不可以申請更換我的研究員。”

每個志願者都有一個負責的研究員，由于研究員數量比較少，而志願者又比較多，所以一個研究員手裡可能有好幾個志願者。

一般來說，志願者是沒有資格要求更換研究員的，但是剛才已經默許答應她不過分的小小要求，何況這不算什麼大事，于是組長問：“那麼你想更換誰當你的研究員。”

基于1112号的出色表現，厄爾想或許在場的每一個研究員都希望能把她換到自己的手下，但厄爾萬萬沒想到，女人居然直直地指向他。

“我要他，當我的研究員。”

厄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組長有些遲疑：“讓厄爾當你的研究員?他不是……”

女人垂眸，在他們面前一直順從的模樣，終于帶上了一點強勢：“我隻要他當我的研究員。”

這個要求很奇怪，組長微微皺眉，厄爾本以為以他的性格會拒絕，但是片刻後，他居然問：“厄爾，你願意嗎？”

厄爾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是負責抓人，放人，宰人，自問沒有那麼高的學識，可以完成一場研究，如果把實驗組進行的實驗比作拿刀的屠夫，那麼他就是屠刀。而現在居然要讓屠刀也開肉鋪?

女人雖然一直沒看他，但是厄爾有種直覺，她這麼費盡心思，是為了接近他。所以明明該拒絕的，厄爾卻鬼使神差地說：“願意。”

組長微微眯眼，露出和善的笑容：“這樣就好，那麼以後，厄爾就是1112号的研究員了，如果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像斯年一樣，跟着陳老師學習。”

那個實習研究員叫做桓斯年，剛進實驗組沒多久，跟着陳原學習。而現在厄爾居然因為一個志願者，蓦然就變成研究員了，讓桓斯年多少有點不服氣。但是老師和組長都在這裡，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握着簽字筆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