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赤/身/裸/體了?”虞黔之扯了扯自己腰間的浴巾:“這不是圍着浴巾呢嗎。”
裴仕塵哪兒管這些,他指着客卧的房門就對虞黔之說:“我不管,你現在馬上就去把衣服給我穿上!”
虞黔之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裴仕塵的臉都氣紅了,隻能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穿還不行嗎,誰讓這是人家的家,人家說了算呢。
虞黔之回房間穿衣服去了,裴仕塵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簡直覺得自己有病!
都說人得和好人交朋友,這句話簡直太對了。
裴仕塵給自己下了一道通牒,他警告自己不能再被虞黔之影響,也不能讓他給帶歪了!
對方的相貌長得再惑人,那也是個男的!而他是個直的,他喜歡的是安安靜靜,情緒穩定的女孩子!
絕對,絕對,不可能會是任何一個男人!
房間裡面,虞黔之穿上衣服後就重新走了出來,關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知道裴仕塵記得真不真切,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這麼想着,他就狀似無意的随口提了一嘴:
“裴哥,昨天晚上我忘記帶鑰匙了,你記得沒錯我确實是在樓下等你,等你回家開門。”
昨天晚上的事兒,裴仕塵酒勁兒一上來腦子裡就漿糊了,就算是有些記憶,也都很模糊,根本記不清楚。
這會兒聽到虞黔之的解釋,他也隻是胡亂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再深想昨天晚上那些朦胧的記憶。
見裴仕塵沒把自己的解釋當回事兒,虞黔之也就放心了,不當回事兒就說明不在意,不在意,他就安心了。
心中沒有了不安,虞黔之馬上就滿血複活了,他搓着手來到裴仕塵跟前一臉殷勤的笑道:
“哥,我們下午出去玩吧!”
他是一個在家裡憋不住的人,每到休息日,就老想撺掇着裴仕塵出去玩兒,隻不過成功的時候少之又少。
“去哪裡玩?”喝了一口粥,裴仕塵下意識地問道。
虞黔之掏出早就有準備的手機,他直接将界面搜出來,放到了對方的面前:
“我們去遊樂場吧,今天第二人半價,很劃算的。”
虞黔之和裴仕塵這兩個人,一個是在家裡憋不住,而另外一個,則是在外面呆不住。
裴仕塵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就直接拒絕了:“不去。”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虞黔之并不氣餒,他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裴仕塵不想去,那他就跟隻煩人的蒼蠅一樣,一直在對方的耳邊叨叨。
等叨叨的裴仕塵什麼事兒都幹不下去了,那虞黔之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終于在兩個小時後,虞黔之成功了。
裴仕塵受不了的把手裡的畫筆沒好氣的往旁邊一放,忍無可忍的大聲喊了一句:
“去!我去還不行嗎!”
看着面前人氣急敗壞的樣子,虞黔之咧開嘴笑了。
午飯過後,某位大少爺打扮的跟隻花孔雀一樣,他把頭發全部攏在腦後用皮筋紮了起來,身上還特騷包的噴了兩下香水。
香水剛噴出來的時候,味道是很濃郁的,裴仕塵被嗆得往後退了兩步,虞黔之見狀壞心眼的,就故意又多噴了兩下,結果把他自己也給嗆得擺了擺手。
一切準備就緒,二人就預備出門了,可也就在他們推開家門要出去之時,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卡着點兒的就給裴仕塵打來了電話。
鈴聲響起的時候,虞黔之殺人的心都有了!
電話,是虞合傑打來的,原因則是想要過來拿滑闆。
之前虞黔之說要把滑闆帶到畫廊裡去,但這話他說了之後就忘記了,所以也就導緻了這滑闆到現在為止,也還是一直放在裴仕塵家裡。
“合傑說他一會兒要過來拿滑闆,等他來了,我們再出門吧。”挂斷電話後,裴仕塵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外的虞黔之。
“今天不是周四嗎?”虞黔之滿臉的不高興:“他不上學?過來拿滑闆?”
裴仕塵也不太清楚虞合傑今天為什麼沒去上學,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回了客廳:“我也不知道,等他來了再問吧。”
通完電話也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虞合傑便敲響了裴仕塵家的大門。
今天下午虞合傑的确是不用上課,因為他們學校被征作了考場,用來給校外的一些人進行考試。
也因為這樣,從今天下午開始,一直到周末結束,他們學校都會被征用。
這個機會很難得,艾淩雯不知道今天下午自己不用上課,所以虞合傑就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在外面玩一下。
聽了虞合傑的解釋,虞黔之不屑地撇了撇嘴:“玩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玩,你媽把你逼成這樣,也算是個本事。”
虞合傑下意識的就想維護一下母親,但虞黔之的話似乎也沒有哪裡不對,隻能是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了。
“幸虧你打電話打得早。”将滑闆從客廳的角落裡拿出來,裴仕塵說:“你要是再晚打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了。”
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滑闆,虞合傑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努力繃着自己的小臉兒,不想讓自己開心的太過明顯。
“裴老師你要出去嗎?”順着裴仕塵的話,虞合傑問了一句。
裴仕塵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旁邊明顯耐心快要耗盡了的虞黔之,慢悠悠地說:
“說是今天遊樂場第二人半價,所以我們就想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