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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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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紹倫第二天起來直喊頭疼,兩種酒混着喝,特别容易上頭。他口幹舌燥,全身都黏黏糊糊,極不爽利,袁闵禮替他摁電鈴讓客房先送熱水上來洗澡。

全身都浸泡在浴桶中才稍稍消了疲累,方紹倫覺得右腿根有些酸痛,他那處長了一顆朱砂痣,胎裡帶來,小拇指甲蓋大小,今日觸之有些疼,跟被反複吮吸過似的。

“闵禮,我昨晚是不是撞哪了?”他在浴室沖袁闵禮揚聲問道。

“這倒不曾留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客房燒了熱水汀,袁闵禮隻穿了身綢緞睡衣,手裡夾着根煙,走到浴室門口,靠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腿這兒跟青了一塊似的……”

“哪裡?我看看。”

方紹倫“嘩”一聲從水中擡起一條腿,關鍵位置隐在水下,一隻手指着那塊紅斑給他看。兩人同寝同室,經常同廁,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尴尬。

袁闵禮目光在那條筆直修長的腿上拂過,看着自己昨晚嘬弄出來的印記,彼時方紹倫即使深醉,兩條長腿也在被褥間蹬了兩下,嘴裡發出難耐的哼唧聲,令人愈發控制不住……

他喉頭滾動,輕咳一聲,“是不是撞茶幾上了?你昨兒醉得厲害,我都攙不住你。”

方紹倫腦海裡閃現幾幀畫面,喝完花雕喝洋酒,郭冠邦又極為熱情,昨夜确實醉得深了,在包廂起身時,似乎是撞到了茶幾邊角上。

他不以為意,泡過澡,換上綢緞睡衣,坐在床頭按着腦袋。

那睡衣薄薄一層裹着他,顯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袁闵禮走過去,伸出手指替他按摩揉捏着,輕笑道,“以後可不能喝這麼多了,喝醉了讓别人趁機占了便宜怎麼辦。”

“那也隻有我占别人便宜的份。”方紹倫絲毫沒有感受到頭頂那束灼熱的目光。

“笃笃笃”的敲門聲過後,阿良端了碗橙紅色冒着酸氣的濃湯跑進來,“少爺,趕緊的,趁熱喝!”

趁他洗澡的功夫,阿良從藥店把幾味中藥配齊了,又借飯店的廚房給他熬了碗醒酒湯,“昨晚沒喝這個頭疼了吧?還是這百年老方子靈,喝完休息一會保準就沒事了。”

袁闵禮看他跑上跑下,機靈能幹,誇獎道,“阿良越發長進了,還知道配中藥了。”

阿良擺手,“我可不會,是三島少爺給的方子,他知道我們家少爺愛喝酒,回來肯定少不了應酬,非得逼着我把這方子背熟了,上船之前還考我哩。”

“三島少爺?”袁闵禮微皺長眉,轉頭向方紹倫道,“就你信上說的那個三島春明?”

方紹倫點頭,“他也是愛酒人士,他家在京都有一個藏酒窖,裡頭有不少百年佳釀,送給你的‘羅浮春’就是從他家酒窖拿的。”

他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應該是有些酸,眉毛眼睛都皺一塊了。

袁闵禮從茶幾上的方盒裡拈了一粒話梅糖塞到他嘴裡,手指觸到一個溫軟的舌尖,整個手掌都忍不住抖了抖。

方紹倫卻沒察覺到異樣,舌尖裹着那粒糖,咂着嘴,“春明人很好的,家學淵源,他對國學的造詣常令我汗顔……”

阿良在一旁插嘴,“三島少爺是‘華國通’,還會唱戲哩,他跟少爺唱《霸王别姬》唱得可好了,那詞一遞一遞的,我在旁邊對話本子,一句也沒唱錯。”

“他一個東瀛人,竟然會唱戲?”袁闵禮挑起眉毛。

方紹倫會唱幾句他是知道的,而且唱得十分不錯,可以算一枚正經的票友,一個東瀛人也會唱華國的京劇,委實令人訝異,他淡笑道,“你還在東瀛帶了個徒弟出來了?”

“哪裡哪裡,”方紹倫擺手,“我去東瀛前你不是送了我幾張百代的唱片嗎?春明對我們華國的傳統戲劇很感興趣,經常拿留聲機放來聽,聽得多了自然就學會了。他本來于語言一道就極有天賦,可不是我的功勞。”

方紹倫拿阿良那個大嘴巴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看袁闵禮的神色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忙解釋了一通,友情裡有時也有争風呷醋哩。

袁闵禮臉上仍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帶個徒弟倒不要緊,就是不知道紹倫,你是唱的虞姬呢?還是霸王呢?”

方紹倫很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都唱都唱。三島家族在滬城幾家紗廠有股份,春明過一兩年也會來華,到時候介紹你倆認識。”

他留洋三年,結識了不少東瀛人士,三島春明是其中佼佼者。

房門被輕輕叩響,飯店經理送了兩封拜帖上來,方紹倫展開一看,一封來自徐府,一封來自魏府,都邀請他過府晚宴。

他略一思索,便向袁闵禮道,“徐家是客居滬城,置辦席面自然沒有魏家來的方便,我們不如下午早些去拜訪徐世伯,再去魏公館用晚餐,如何?”

袁闵禮自然稱好,又補充一句,“你不敢去徐家吃飯,是怕徐二小姐追着你跑吧?放心,人家早嫁人了。”

方徐兩家雖然也是世交,但徐家隻一位公子,年紀比他們大上好幾歲。同齡的俱是小姐,徐侯林起過心思想把他家二小姐嫁給方紹倫,但是二小姐姿容欠佳,方紹倫見過一次沒相中,方學群也不強求,此事就不了了之。

袁闵禮還拿這事調侃,方紹倫踢他一腳,起身洗漱去了。

在飯店用過中飯,方紹倫和袁闵禮拾掇了一下,打電話到車行租了一輛小汽車,拎上早已準備的禮盒,先去徐府。

汽車開進公共租界,穿過幾條小巷子,拐進了一個弄堂,不是正街的門面,四尺寬的門扉,斑駁的木門上方懸着“徐府”兩個墨字。

戴着眼鏡的老門房從旁邊的小間裡探出頭來,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大概想起昨天收到的拜帖,先走到正堂招呼了一聲,從裡頭把木門打開了。

方袁二人邁步庭院,本是冬季草木蕭條,這庭院裡隻有兩盆松柏在寒風裡強撐着綠意,廊下一盆吊蘭已半數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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