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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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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紹倫一隻手不便,到底還是張定坤幫他脫了大衣,挂到門邊的玻璃櫥子裡。

客廳沿壁燒着熱水汀,一角的西式壁爐裡燃着銀霜碳,屋子裡十分暖和。

方紹倫擡頭打量着室内,雖說是坐電梯上來的,樓層并不低,天花闆上描着彩繪,繁複的水晶燈直綴下來,映照得水磨石地闆亮晃晃的。

這哪裡是買了一層,原來是複式的兩層,所以客廳特别高闊一些。

房子内部是當下最流行的西式裝修,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邊擺放着寬大的真皮沙發,牆角的唱片機裡正播放着樂曲,牆壁上挂着幾幅油畫。

“這厮倒會裝風雅。”方紹倫腹诽一句,收回目光。

聽到門口的動靜,正跟幾位女士站在一副油畫前的方令玮回過頭來,笑道,“大哥來了,快來瞧瞧定坤兄斥巨資購買的這副西洋油畫,你是留過洋的人,見解必定不同尋常。”

幾人站開,那副畫露出全貌,方紹倫還沒開口,跟在他身後的方穎琳已經“呀”的一聲叫出聲來,又捂上小臉。

“這就不用我點評了吧?”方紹倫乜了張定坤一眼,“這畫挂客廳也隻有定坤兄能有如此胸懷氣度了。”

幾人都笑起來,張定坤絲毫不以為杵,笑道,“我不信紹倫看不出,這可是名家大作。”

的确是名家大作,魯本斯的《麗達與天鵝》,但會把這畫堂而皇之挂客廳的也隻有張定坤這種流氓加文盲了。

方紹倫看他還要長篇大論,趕忙将目光轉向一旁的兩位女士,“令玮,不介紹一下?”

方令玮牽了兩位女士到他面前,“蔓英你是認識的,這位是靈波。”

方紹倫跟周蔓英小時候一塊玩過,但她是令玮自小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周家規矩大,平時無甚交際。

隔了幾年不見,她已經出落得溫柔娴靜,有如姣花照水。再加上個子嬌小,身段瘦削,真真是林黛玉似的人物,羸弱堪憐。

靈波既作了周家養女,便改姓周。她與蔓英截然相反,有可比北地女子的高挑身段,五官嬌媚又不失英氣,是頗有點王熙鳳風範的大美人。

他和兩人行了西式的握手禮,周蔓英有舊式女子的羞澀,觸手即分,嬌滴滴的低下頭去。

周靈波則不然,不但握手緊緊,甚至饒有興味的看着他:“大公子,久仰了。”

方紹倫:“聽說靈波小姐是同濟醫科的高材生?方昭也是久仰了。”

周靈波很謙虛,“高材談不上,隻是自小愛好中醫,後又西學,略有涉獵罷了。”

“大哥又不是外人,你不用這麼謙虛,”方令玮親昵的輕拍她肩膀,擡頭向方紹倫道,“爹最近受了點風寒,夜裡總咳嗽,靈波給開了幾副藥,喝着好多了。”

“那可真是多謝了。”方紹倫忙向周靈波拱拱手,又問方令玮,“可痊愈了?”

方令玮搖頭,“病根在肺上,痊愈怕是難。隻要晚上不咳,能安睡,倒也不礙事,不然我也不能來滬城。大哥你這手是怎麼了?”方令玮看見了他右手包紮着,問道。

“摔了一下,不礙事。”方紹倫仍是那套說辭。

一旁的周靈波從銀絲手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鐵皮盒子來,“正好我帶了祛疤膏,是閑時調配着玩的。大公子要是不嫌棄,一日兩次塗抹不見水,隻要沒有傷到骨頭,保準不會留疤。”

方紹倫忙擺手,“這怎麼好意思?我都沒有給二位準備見面禮……”

周靈波卻執意塞到他手裡,方令玮也勸他收下,“我們家靈波從不說大話,她說不會留疤就一定不會。大哥放心,見面禮有的是時候給……”

他勾下頭,和周靈波甜笑着對視。

方紹倫收下那盒子,分神去看周蔓英,卻見她對二人眉目傳情的模樣毫不在意,反倒擡起羞澀面龐一臉佩服的看着周靈波。

他原本覺得妻弱妾強,令玮這後宅隻怕難得安生,如今看來倒是他狹隘了,難怪張三那厮說他杞人憂天。

等到飯桌上,兩位小姐更見和睦了,相互夾菜,小聲湊一塊說話,倒把方令玮晾到了一邊。

袁闵禮正要在方紹倫身邊落座,張定坤将他拉到方令玮旁邊,“兩位二公子一塊喝一杯。”又沖阿良使了個眼色。

阿良會意,坐過去幫方紹倫夾菜。

方紹倫端起酒杯跟方令玮碰了碰,“你怎麼也到滬城來了?”

“唉,大哥你倒是躲了個清靜,大姐成天擱家裡鬧騰,天天打電話喊我回去。”方令玮端着酒杯歎氣。

他在外頭有住所,不是非得回月湖的府邸,但方穎珊說服不了方學群,便找上方令玮,非得讓親弟替她做主,把方令玮煩得一個頭兩個大,幹脆攜二美同遊滬城。

他舉杯向今日的東道主,“定坤兄,你不娶我們家的母老虎也是幸事一樁,那潑勁兒一般男人都受不了。來來來,親事不成,咱倆可還是兄弟,婚姻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老爺子去折騰。”

方令玮這番話簡直讓方紹倫刮目相看,到底生意場上混了這幾年,說話簡直滴水不漏。

方學群不同意這門婚事,他自然知道根底。他與方學群便是戲文裡唱的太子與皇帝,為保太子順利登基執掌權柄,皇帝要打壓重臣,太子則要拉攏,不能使忠臣良将寒心。

這一拉一拔,便是掌家者的制衡之道。

張定坤心裡門清,而且也不是省油的燈,與方令玮碰杯暢飲,“唉,老爺子舍不得大小姐,我張家又隻我一根獨苗入不了贅,有緣無份,也是無可奈何。”語氣端的十分遺憾。

方紹倫在一旁歎為觀止。

旁側裡伸過來一隻白玉小酒杯,一道柔和笑聲道,“大公子,今日初見,靈波敬你一杯。”

她的位置與方紹倫之間還隔着兩個人,特意款款走來向他敬酒,他忙站起身,“周小姐客氣了。”

兩人都照了照杯子,喝了個幹淨。

屋裡暖和,周靈波脫了大衣,隻穿了半袖的旗袍,露出白嫩的手腕子,襯得腕上的翡翠玉镯翠色盈碧,剔透美麗。

女士敬酒,男士自然沒有不回敬之禮,方紹倫也敬了她一杯。

自然也不能隻敬她,便向旁側的周蔓英也舉了舉杯。

周靈波卻端起周蔓英面前的酒杯,“姐姐偶感風寒,吃了中藥,飲不得酒,這杯我替她。”

周蔓英在一旁拉她胳膊,柔聲道,“靈波你少喝些,紹倫……方大哥也不是外人。”衣袖滑落,手腕間也露出一隻翡翠手镯來,都是麻花絞纏的款式,與周靈波腕間的一模一樣。

妻妾如此相得,方令玮倒真是豔福不淺。

方令玮和張定坤、袁闵禮推杯換盞,早喝過了三五輪,臉泛紅暈的向方紹倫道,“大哥,爹說讓你到魏家做客,我記得魏伯伯膝下女兒衆多,可有一二相得者?”

方紹倫本待實話實說,眼角餘光瞄到張定坤捏着酒杯的手指攥緊,便笑道,“個個都貌美如花,我實難抉擇,隻看魏伯伯舍得哪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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