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暫且查的也隻有這些。”霍棄罹道,“對了,記得給錢。慢走不送。”
待霍斂離去,霍棄罹才好好伸個懶腰,準備好好休息一番。舟車勞頓,這幾日隻記得趕回來,也沒正兒八經地睡上幾個時辰。今日正是個好時機,明日又有該忙的活,新春之際少不了登府拜賀,又該副扯着臉皮強回往番。
“謝泉?謝泉。”
“在呢。爺,在呢。”
謝泉一聽叫喚,風風火火急急忙忙地推門而入。嘴裡還叼着半個雞腿。
"差你去查件事。士旗,知道吧,今晚盯着他有什麼動靜,算時間琢磨琢磨宮宴也該散了,他必與跟他好的再多巴結巴結,你看看有誰,回來一并告訴我。在聽嗎?昂?我講了什麼?"霍棄罹聲音多揚了幾個度問他。
“在在在。”謝泉好不容易咽下嘴裡的肉道,“爺讓看着人。”
"去吧。回來多給你些賞錢。"霍棄罹大手一揮,就要把人給差出去。
謝泉兩眼一亮:“真的?”
“難道是假的?爺還能騙你不成?”
“好嘞爺。”謝泉一興奮,勁頭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對了,順路時候把鐘三勝喊過來,讓他麻溜點。”
霍棄罹吩咐完,在床上靜坐了片刻。知道微微的敲門聲響起,霍棄罹才睜開眼睛:“進來。”
“王爺,您找我。”鐘三勝閑的有些局促,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嗯。明早之前你把給下人的紅包準備好,到點直接發給他們,不必再向我知會。另外,明兒早吩咐府裡上下人别來打擾我,也不必過來拜年。何事你看着辦,記住,别吵我耳根子就行。”
霍棄罹說完,便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好不容易卸下一身疲憊,滿滿足足地睡了場大覺,霍棄罹才不至于覺得累。
早間去宮裡朝賀,回來才結結實實地睡了一頓,待日上三竿之時,外邊鞭炮都已放了兩輪。不過翙府是難得的冷清,鐘三勝隻敢在府外大門口放個響小的。霍棄罹這人聽不得動靜,他的寝間周遭都是寂靜成一片。一大早鐘三勝再三告小侍小厮一等下人莫要大聲說話。
霍棄罹一起,便頓感一陣爽快,推門一瞧,冷清得很。
待霍棄罹進了總堂,鐘三勝眼尖手快,連忙起身:“爺,您醒了。”
霍棄罹踏進門,道:“之桃怎麼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
都勻陽起身迎他:“這不找你商量商量婚事。”
霍棄罹好笑,瞟了他一眼,徑直地坐過去:“又不是跟我結婚?有什麼可商量的。去找子安去,别在這礙我眼。”
都勻陽也湊過來,挨着邊坐下:“子安一向對婚事臉皮兒薄,正好我也想給他個驚喜。他好熱鬧,得給他個排面大的,讓他能風光出嫁,我便找你來商讨商讨。”
“皇上賜婚定到什麼時候?”霍棄罹問。
“二月二,緊趕着花朝節那日。”
霍棄罹吃驚:“這麼早?準備的了嗎?”
都勻陽應了聲:“我早在六月份都慢慢着手準備,就等着子安嫁我。三月一日,時間來的及得很。”
霍棄罹不由啧啧幾聲,最後還是收起那最後的笑臉對對面的人道了句:“你可以滾了。”
都勻陽打着哈哈,也不打趣了:“啓騁,多年老友咱不會就這情分吧?”
霍棄罹道:“得。我認栽了。你小兩口的事非膈應膈應我,合起夥來欺負我。”
“欸。不能這麼說,待哪天你帶個嫂子,婚禮我和子安幫你籌劃。”
霍棄罹不加思索:“八字都還沒一撇,滿甯昪都找不出我的心上人,少跟我吹。”
都勻陽道:“也是。誰能入得了你的眼。您可是滿京城的爺。”
霍棄罹不言,鐘三勝給堂前的爐火加了炭,以至于不會那麼寒。待炭燒了起來,屋子裡都罩點暖氣,鐘三勝才悄退了出去。
“鐘三勝,去,放爆仗。”
鐘三勝一聽霍棄罹吩咐,欸了聲,忙招呼身旁的小侍去拿炮,這炮一響,年味才就剛開始,噼裡啪啦過後,這府裡才熱鬧起來。挂的紅燈籠繼續亮着,驅邪麼,得挂幾天。全府上下過個年也像那麼個事,差點都快舞獅了。霍棄罹随他們鬧騰,關起門,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皇上最近可操心着大殿下婚配問題,一直往他府裡塞人。”
“父皇塞不動。”霍棄罹換了個姿勢,把手随意擺在桌上,"霍允野心不小,小官女兒他看不上,大官的女兒家看看還剩幾個?他意中的是權,能扶他上位。"
都勻陽起身走到炭火前烤火,道:“不一定非得是女兒,兒子也行。”
“這話你可倒提醒我了。丞相不是有個小兒子,我看他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