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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合卺·珠簾繡幕藹祥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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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陸抒珩進宮,請奏早日回朝。不出所料,順懿帝明示,不允。陸抒珩問其緣由,順懿帝隻拐彎抹角,并未說出個所以然。

陸抒珩密信傳出,隔一日,也未見回信。陸抒珩料想,信估計是被半路截了去,壓根沒送到大淩。

花朝節,都府三公子大婚。也就是今日。陸抒珩一出了四集館的門,便見前頭停着輛雙馬車。看這馬車構造做工,浮雕工藝皆為上上品,也不難猜出,車内人是誰。

布帷一拉開,露出的便是一張完美無瑕的側臉,霍棄罹轉頭,對着陸抒珩道:“陸大人,好大的官威,耐得本王等這麼久。”

陸抒珩擡步,上了車去。

一上去,陸抒珩又對着他上下掃了一眼,随後神定自若地坐到側邊去,兩人相互打量着對方。

霍棄罹一身黛紫廣袖袍,以玄,金二色為線條配色,發冠也以暗紫鎏金為主,本就是生得眉目疏朗,寬肩窄腰,這下更為神采奕然,神明爽俊。

他本就出身帝王家,此次參加婚禮,不僅僅是做為都勻陽多年摯友,更是此次全權謹以皇親的身份恭賀新婚,送禮送福,因此這穿着配飾不如平日般,更是多了些嚴謹。黛紫象征優雅高貴之意,廣袖更為端莊,也顯得正式些。反觀陸抒珩,着淡藍色廣袖,其袍子上的花紋也多有講究,以雲色線鈎織而成,其寓意着沉穩内斂,素有甯靜的美稱。

一時兩人都未開口。陸抒珩有事問他,自然是不能讓話題給沉了去。便開口對他道:“王爺,臣有一事不明,向您請教。”

“但說無妨。”

“您已然知曉,我們會被扣在這裡,怎麼還那天晚上提醒我,不怕得不到想要結果,功虧一篑嗎?”

霍棄罹正眼看他,擲地有聲說出四個大字:“掌中之物。”

陸抒珩聽到這話,竟也跟着舒展起了笑容。

“你笑什麼?”霍棄罹問。

“你笑什麼?”陸抒珩也問。

“我笑你終究是逃不過手掌心,即使計謀再多也無可奈何,被困倦這裡,猶如瀕臨死亡的魚。”

“我也笑你,五十步笑百步。伸的手再長,也隻手遮不了天,如麝一般愚笨。”

霍棄罹臉上的笑容明顯逐漸消失,可對面那人仍是不知倦地,得意着。

棋逢對手感覺就是如此,各自有各自計謀。都說甯跟智者打一架,也不願跟蠢的說半句話。兩人談吐動作間,也早就帶着攻略與較量性的,誰也不願讓着誰。最後得出的結論來,便是:

“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走着瞧。”

距都府十裡開外,都能看到兩排小侍可勁地吹着帶“都”的唢呐,越走越近,越近越響。距約摸十裡路,周圍皆是張燈結彩,紅綢滿挂,周圍的隻要是村縣,都能看到搭台子演戲的。鼓聲配着鞭炮聲,熱鬧聲配着樂聲,當真是喜慶極了。

下了車,門口的總管眼尖,看到了他們,便半刻不敢耽擱,親自把他們恭恭敬敬地迎進了門。

——如今是都府三爺都勻陽當的家。

總管願先是老爺子身邊的人,後來三爺當了家,成了掌舵人,自得多巴結巴結他。更何況霍棄罹是王爺,将軍,皇家的人。陸抒珩雖聽說被困在這,可名聲大如雷,十裡八鄉的都知道他,是個厲害人物。自得以禮相待,畢恭畢敬。

以至于總管也就隻引幾步路,就後背全濕,冷汗直冒。若不是今日穿得厚,早就濕透了衣襟。幸而半路碰見了要去門口迎他倆的都勻陽,總管這才得以退身。

“方才我還估摸着點去門口迎你們,竟不曾想你們居然早到了。”

“哪裡有讓新郎官出來迎的道理。”

都勻陽擺擺手,随即朝他身邊那人去看:“這位便是陸浔敃陸狀元郎了吧?百聞不如一見,久仰大名。”

“都三公子客氣,着實是高擡陸某。今日三公子大婚,實乃良緣夙締,佳偶天成,陸某在此先恭願二位情投意合,琴瑟和鳴。

都勻陽一身正紅色的吉服,平日裡冷峻的臉龐也因今日要迎娶心愛之人也淺帶些笑容,随即謝過,便把二人引到屋裡,好茶好酒侍奉。

吉時已到。迎新人進門。

都勻陽已難掩心中喜悅,即刻動身前去付府親迎。待爆竹聲再次響起,衆人便看到都勻陽小心翼翼地牽着付禧的手,細看還在發抖。

都家大變,都三公子一朝掌勢。大房二房被迫居于之下。衆人看過來,瞬然驚覺都勻陽乃是不容小觑之人物。六大家族,其各個成為當家主都不容易,更何況,都勻陽才二十有二,正是上揚之時。他一路走過來,支撐的信念就是娶付禧,往後讓他在都家,受不得人欺負。年少時的心願,年少時的欣喜,終在這一刻實現。

他說:“嫁我吧,付子安。我早已心悅于你,于我而言,遇見你,榮幸之至。”

他說:“都之桃,與你在一起,心喜之極。”

付禧當然感受得到,微微收緊,輕輕捏了捏他手心裡的肉,小聲道:“你手心,出汗了。”

“我知道,我激動。”

付禧不說話。但都勻陽知道,他在笑。

他笑他也跟着笑,付禧還好,在蓋頭底下。都勻陽沒有什麼可擋笑容的,隻是看起來,更傻氣了些。

都勻陽就這樣牽着他,兩人一起走完了每一項流程,直至主持禮官喊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他這才清醒過來。

晚間,都勻陽被拉着吃酒,他吃的酒多,腦袋有些發昏。他不敢吃酒吃地過多。一來是付禧不喜他身上沾酒氣太重,二來,他與付禧,晚間還有正事要辦。

一推屋子,走了幾步,歪歪扭扭進了内室,便看到榻上,那人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付禧不用聽動靜,聞着一股酒氣,便隔空問他:“吃酒了?”

“……嗯。喜酒,不能不喝。”說着,便向前去,用喜秤杆掀開蓋頭,看看他過了門的新娘子。

付禧臉上也是酡紅,他明明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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