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陸貢使。”
“你這又是做什麼,七王爺。”陸抒珩反問。
陸抒珩看着眼前這人,擡頭便想要吻上去,卻被霍棄罹偏頭躲了過去,給吻了個空。陸抒珩沒想到他居然這樣。
“我們這算偷qing嗎?”霍棄罹好笑地問他。
“不知道。”陸抒珩掙紮了下,有些生氣。
“生氣了?”
“不知道。”
霍棄罹大手扣住陸抒珩的腦袋,又側了側臉,堵住了他的唇。
溫熱的溫度傳來,給氣氛剛好融洽又不失尴尬,夜間的風很涼,以至于衣角都被悠悠吹起了些,帶着發絲一起浮動,是波浪,是漣漪。四處沒有燈火,就像昨晚間一樣,很安靜。其實陸抒珩很愛安靜,霍棄罹也愛。安靜的時候,可以做許多事。比如擁抱,比如熱吻,再比如,坐/ai。
這是一場即将離别無聲的告别。
陸抒珩不知不覺被帶進了)卧房,衣衫被仍得一地。以至于陸抒珩不由地哆嗦。霍棄罹把門窗關好,折返回來。床幔緊閉,裡面和外面又是不一樣的場景。
燭火通明,以至于霍棄罹能看到陸抒珩是怎樣紅着個眼,滿含淚水看着他。情到)深)處,是怎麼求着他。
他受不了了。
霍棄罹先是慢慢帶着他,人卻哭了。梨花帶雨的。
過了許久,霍棄罹才把陸抒珩給翻了過去,卻見他已臉紅不成什麼樣子。
“倒是少見你如此。”霍棄罹道。
陸抒珩撇過頭,一拳捶在他胸膛上:“還不是都怨你。”
“怨我怨我都怨我。”霍棄罹急着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
霍棄罹把陸抒珩抱在懷裡。
陸抒珩輕哼了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卧房,聽得很清楚。
霍棄罹拍了拍他,像哄孩子一樣:“下次,我輕·些。”
兩人就這樣擁着,不知不覺睡了一夜。
紅燭燒盡,天亮了。
陸抒珩睜開眼,見霍棄罹摟人摟得緊,便動了動動作,一動感覺渾·身·疼痛·難忍,不免有些生氣,一怒之下,便擡腳用盡力氣。踹了出去。霍棄罹本無防備之意,正睡地熟,猛不丁被人踹下床,半刻都沒緩過來勁。
“幹嘛?”
陸抒珩一臉怨氣看着他。
霍棄罹低頭悶聲笑了兩下,翻了個身,帶着地上的衣袍站到榻邊,給他披上,遮去那暧)昧的痕迹。
霍棄罹猛地靠近陸抒珩,在他頸邊撫摸,看着一處處吻痕,心裡沒來由地高興。陸抒珩側頭看他,見他這傻子般的反應,便心生一計,想逗逗他。
陸抒珩仰頭,慢慢靠近他,正當霍棄罹以為他要吻他時,他卻偏過了頭,用了昨晚同樣招式。霍棄罹想着,小孩脾氣。卻不曾想,陸抒珩出其不意,在他耳垂上吻了過去。
也不疼,就光癢。但這種癢最折磨人,能給人一激靈然後瞬間躲開的那種。霍棄罹其實很享受,以至于激靈過後,不想躲開。但陸抒珩看穿了他心思,不給他多點時間,就如蜻蜓點水般,随後快速回身,去穿衣袍。
霍棄罹那容得下他這麼挑逗,再說,人都已經過了自己地盤,好不容易給引過來的,今日不好好欺負一下怎麼行。随即,他便大手禁锢住他的背,不讓他繼續往後撤。陸抒珩偏一身反骨,就要往後退。
本就因着體格原因,霍棄罹力度遠遠大過于陸抒珩,後又因位置問題,陸抒珩無法出力,這才導緻霍棄罹輕而易舉地,把人又重新禁在懷裡。
“霍啓騁,你該走了。”陸抒珩提醒道。
“還早。”霍棄罹見他用完就趕,道。
陸抒珩擡眼瞪了眼他:“不早了,外頭,天已經亮了。”
“嗯。”霍棄罹頭埋在陸抒珩胸口,悶悶回答聲。
“怎麼。王爺這是舍不得我。”陸抒珩有些好笑道。
“你有何可舍不得。”霍棄罹道。
“既然沒有,那王爺這番行為是作甚,不怕被人笑話。”
“怎樣?”霍棄罹起身,絲毫不顧臉皮問。
“不怎樣,誰能把您怎樣。您高高在上。”
“陰陽怪氣。”
“矢口抵賴。”
許久,兩人沒有再說話。
最後還是陸抒珩開口道:“時候不早,臣也是時候該回去了。王爺不必相送,以免有心之人撞見。雖下次再會,不知你我二人是敵是友,是何情景,但臣亦把您當成可敬的對手,願下次能稱您為太子殿下,臣恭候王爺的喜訊。”
“本王當讓你刮目相看,如你之願。”霍棄罹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