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抒珩緩過了勁兒就好了,畢竟也不想因為他擾了他們的興。幾人休息一會,就又開始新一輪賽馬了。
這次規則變了,上了點難度。
規則是,兩人同乘一匹馬,那場中間并排有幾個水果,并且還是在圓台上吊着轉動,速度快慢毫無規律。大小都有,小的能小到葡萄小,大的能大到西瓜大,今天風也不大,但像葡萄那種小的水果,會受風的影響飄擺不定。兩隊其中一人蒙上眼睛射箭,另一人負責駕馬找準時機,每隊箭有十支,同時進行,可圍着馬場轉,射完為止。當然能射到最小的得分十分,而射到西瓜這種大類則隻能得一分,脫靶不得分。
其實原先規則沒有蒙眼這一說,但為了加大難度,幾人便加了蒙眼,這樣,隻用聽身後的人指揮,無差别信任他的話。
這無異于是對兩對情侶感情增溫,于是無人提出異議,協議就此達成。
比賽共兩輪。第一輪,是付禧騎馬,都勻陽射箭。也許付禧還沒從上一輪緩過神,便提出要駕馬,都勻陽依了他,二話不說帶上眼紗。
這邊霍棄罹挑眉,陸抒珩将眼紗遞給了他,意思太過明顯,霍棄罹嘴角抽了下,接過。
伴随着馬的嘶鳴,比賽開始。陸抒珩手握缰繩,駕着馬走了幾步。霍棄罹這會還有閑工夫摸他手,不用看臉就知道他不正經,帶着眼紗還不老實。
陸抒珩反手拍了他一下,霍棄罹終于安生了。可問題又來了,霍棄罹他長的太過高大,兩人擠在一起本來位置就不夠,他又堪堪擋住了他的視線,叫他看不清路,隻得側臉才能看清一點。陸抒珩平生第一次覺得個太高也是不是好事。
當然付禧這邊也不怎麼好過,都勻陽也人高馬大的,還時不時被付禧教訓。
“都勻陽,你趴趴,你擋着我了。”
都勻陽有些無奈:“子安,我再趴都快趴到馬背上了。”
霍棄罹感受到陸抒珩的臉貼在他臉旁,連聲線都帶着點輕快:“怎麼?想親我?就這麼想?”
陸抒珩好不容易定位,正準備讓霍棄罹瞄準:“……”
陸抒珩道:“閉嘴,正經點。”
霍棄罹在旁仍不住嘴:“幹什麼?還不讓人說了?浔敃,你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
陸抒珩雙眼定定看着圓台上的水果,好不容易定着了神,便道:“擡箭。”
霍棄罹十分聽話。
陸抒珩屏氣凝神:“射。”
嗖地聲,箭射在葡萄旁邊的棗上,陸抒珩不太滿意,因為他瞄準目标的是葡萄。
霍棄罹知道自己肯定射中了,但不知道大小,便問:“怎麼樣?”
“挺好。”陸抒珩擡一隻手将霍棄罹頭發撥了撥,“你往一邊偏點,我看不着。”
霍棄罹往右後面靠了靠,尋個舒适的角度。還挺會找地兒,霍棄罹靠在陸抒珩懷裡。
這人鐵定故意的。
最大的幹擾不是一旁都勻陽接連射中付禧拍手叫好,而是自己這邊霍棄罹不正經的樣子。
霍棄罹剛靠在陸抒珩懷裡,就道:“浔敃,你心跳好快。”
陸抒珩無奈:“啓騁。”
霍棄罹道:“嗯?怎麼了?不會真害羞了吧?你聽,撲通——撲通的,你心跳振的怪厲害的。”
陸抒珩繼續駕馬前行,有些無奈,道:“啓騁,你安生點。”
霍棄罹側了側耳,嘴唇将将貼在陸抒珩胸口,陸抒珩常年飲茶,身上也沒酒臭味,一股淡淡清香由裡向外散出,霍棄罹就愛聞這味兒,若有若無的,叫人欲罷不能,以至于每次他的鼻息,都貼在他身上,遲遲不肯離開。
霍棄罹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講兩句好聽的,我就正經。”
陸抒珩低頭,隻手拉缰繩,另一隻手去摸他的臉。霍棄罹感受到他掌心溫度,有些期待他下一步動作。
陸抒珩在他耳旁,聲音低沉,酥酥地道:“夫君。”
艹。
霍棄罹低罵一句,這聲夫君無異于椿/藥。
陸抒珩知道他不再作妖了,迅速定好點,果然霍棄罹真得了便宜,正經起來,讓幹什麼幹什麼,聽話地擡箭一射,最小的直接命中。
陸抒珩與霍棄罹配合默契,接連幾箭都直直沖向最小的。兩人勢如破竹,短時間内接連将十箭發了出去。
第一輪比賽結束。
陸抒珩跟霍棄罹分别得分為九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九分,八分,十分,十分,十分,共計九十六分。
而都勻陽跟付禧那邊得分也不低,分别為八分,九分,十分,九分,十分,十分,十分,九分,十分,九分,共計九十四分。
兩分之隔,還是霍棄罹那方略勝一籌。
第二局起,雙方互換位置。
霍棄罹與都勻陽相互對視一笑,說不上多陰險,但總有陰謀。
到底是體型優勢,這會陸抒珩帶着白紗帶,被霍棄罹穩穩圈在懷裡。而一旁付禧亦是如此,蒙眼射箭他之前沒少玩,但仍然激動。
哨聲一響,比賽開始。
馬場老闆也沒閑着,不知道從哪拖來竹椅,就坐那指揮着下頭的人準備酒水瓜果,以供一會他們下了場品嘗。
霍棄罹這會看得清視線,終于能看清陸抒珩蒙眼紗是什麼樣子。就見他薄唇露在外頭,挺俏的鼻梁怎麼看也看不夠。
要是在chuang上,他要這樣,也挺好。霍棄罹想,今晚就試試。
陸抒珩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等聽他指令,但見後頭半晌沒動靜,嘴沒動,下/頭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