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原本的計劃是在别墅留宿,但由于賈誠誼沒了心思,晚上的活動也沒開成。
有些人見狀就走了,溫祈也想回家,但顧程言卻要留下。
兩人挑了間房,溫祈洗好澡出來時,顧程言卻已經不見人影。
溫祈沒問他去哪,他自己倒了杯起泡酒,換上浴袍,用投資放了部電影看。
臨近十二點,顧程言才回來。
他似乎以為溫祈睡了,也沒叫人,自己換了衣服。等到進卧室,才發現裡面是亮着的,隻不過光線很暗。
“還沒睡?”
溫祈看向他,眼神清明。
顧程言喉結動了動,解釋道:“以前一個朋友同學,你吃飯時候見過的,現在土建的老總,我們喝了杯酒。”
就是晚餐時占了溫祈位置的那個男人。
但溫祈關心另一件事,他問:“白茗安也跟你們一起?”
顧程言:“對。”
他回答得很坦然,他們确實也沒做什麼超過的事情。
但溫祈還是感到了心堵。
他在會所初見白茗安時就有過類似的感覺。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顧程言跟他太過熟稔,明明他才應該是那個最親密和無話不談的人,但看起來卻像個局外人。
不算疼,但不好受。
過了一會兒,溫祈說:“你今天一直和他在一起。”
顧程言正翻身上床,聞言動作一滞。
“是嗎?”
溫祈點頭。
他垂着眸,燈光昏暗,浴袍下的皮膚呈現出羊脂玉般的細膩柔和的質感。
顧程言視線落在他領口,指尖蜷了下,腦海裡卻閃過白茗安被鹦鹉啄傷的手。
“他剛回國,很多事情不熟,總得有人帶着。我們以前是朋友,于情于理都該幫忙。”
他湊近,摸了摸溫祈的臉頰:“吃醋了?”
溫祈垂眸,沒說話。
這就是承認的意思。
于是顧程言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語氣比剛才輕松了幾分:“他放棄公司繼承權以後,白家對他就沒那麼在意了,我們不管就沒人管他了。”
溫祈想起什麼:“不是有賀卓鳴麼?”
顧程言不解:“關他什麼事?”
溫祈僵住了,他答應過賀卓鳴不暴露他倆的關系,但是剛才沉浸在顧程言的話裡,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
畢竟顧程言是他丈夫,多少還是會松懈。但他和白茗安走得近,知道了應該也沒關系…吧?
雖然對不起賀卓鳴,但他真不是故意的。
溫祈先責怪自己,又做好心裡建設,才開口,說出這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他們是未婚夫夫。”
說完,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顧程言,等他震驚,誰知顧程言卻微微皺起眉:“從哪聽來的?”
溫祈…溫祈總不好說他偷聽的:“很多人說啊!”
顧程言:“傳言而已,兩家的長輩有意向,但他們彼此沒想法。”
溫祈:“啊?”
顧程言:“這可是當事人說的,比你聽來的八卦靠譜。”
溫祈心說我這也是當事人說的啊!
他陷入沉默,開始思考。
以白茗安跟顧程言的關系,說實話的概率更大。而賀卓鳴跟他非親非故,糊弄他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