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傅承來電。
沈歸慈正在公司親自檢查非法人體實驗資料,接通電話後,靜候對面出聲。
長達半分鐘的安靜後,傅承冷笑:“沈總,看來您一點不着急啊?”
沈歸慈不疾不徐:“着急什麼?不過是一個情人。”
傅承的聲音徹底冷下來:“是嗎?這事兒可不止我一個人在辦,沈朝明的人想對他做什麼,我可管不了。”
“哦?是嗎,連沈朝明都推出來了,看來傅總是别有所求啊。”
傅承壓着火氣:“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了,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來我公司,我在辦公室等你。”
電話挂斷,沈歸慈合上資料,問技術人員:“有定位嗎?”
“對不起,到目前為止芯片定位一直處于屏蔽狀态。”
“一旦出現立即彙報。”沈歸慈沒再多問,帶上裝好系統的新手機,安排了其他幾項工作,才腳油門開到傅承公司下。
今天的新聞爆料太多,新聞記者聞訊而來,長槍大炮圍攻傅氏集團,見沈歸慈獨自出現,一窩蜂擠上去,被他的保镖齊齊攔在一米開外。
“沈總,聽說您确診精神病,這對公司有影響嗎?”
“沈家向來和傅氏有合作,沈家是不是也參與了非法人體實驗?”
“請問你現在來傅氏,是來商量對策,準備壓新聞嗎?”
“實驗死亡人數是少報了嗎?應該不止這些吧!”
沈歸慈泰然自若,面對咄咄逼問,連眉頭也沒皺一下,進了傅氏公司,将一衆記者落在身後。
傅承早在辦公室等着他,順口叫蘇南給人倒茶,卻想起來蘇南母親病危,一早就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來。
也是,死了親媽,轉頭就和男人相好,常人難以想象的荒謬。可他上午為什麼會給蘇南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僅僅因為長青項目?
見沈歸慈坐下,他沒時間思考,開門見山:“沈總,既然你誠心來,事情就攤在明面說。”
“說吧。”沈歸慈臉上挂着笑意,和平時沒什麼區别,隻是比平時虛僞幾分。
傅承看慣他這副虛情假意的模樣,說:“我知道今天的消息不是你放出去的,不過,今天不放,不代表明天也不放,既然我們注定完全對立,我隻好提前下手。”
沈歸慈聽到了好笑的事情,笑彎了眼:“就是綁江流景?上次陸億安綁人,現在還沒脫身吧?”
陸億安好歹是傅承的親表弟,再怎麼也該想辦法将人弄出國外去,現在還呆在國内,逃脫制裁的機率不大。
傅承冷笑:“他太笨了,一點小事就能被沈宏鑽空子。”
沈歸慈點了點桌面:“你又怎麼保證,你不會被沈朝明鑽空子?網上那些消息,是他截獲你的人上報的資料得來的。”
傅承是個異常自信的人,道:“那老狐狸,沒那實力,他需要我幫忙,一起合作而已。”
沈歸慈向後一靠,随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沈朝明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