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期比我想象中過得要快很多,折磨人的日子我以為會持續很久。
在家被沈玉和維利特折磨,可在學校更加煎熬,不僅得受沈玉的折磨,還得面對一些自大的臭男alpha的信息素攻擊,以及慕容羽雷聲大雨點小的挑釁,更要受學習的蹂躏。
期末考試來得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
開始我本以為是解脫,沒想到比前面那些的還要折磨人。
考試總共考了六門,除開古文和手工還算順利,其餘考試上我隻能對着試卷發癡呆,絞盡腦汁地搜尋一些關于課上的記憶,卻發現是老舊電視卡頓時閃出的白花片,模模不清,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爹的怎麼考那麼難啊啊啊,怎麼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啊啊啊,我的腦子變得暈乎乎的,像是被灌了酒。
提筆容易,下筆難。
每個監考老師看見我艱難動筆時,都會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巡邏地時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有些同學不要連及格線績點都達不了标。
對此我很無奈,畢竟我有自知之明,在學校沒怎麼花心讀書,我适合回家種地,孝敬土地公公他老人家,提高土地生産值這才是我需要完成的績點。
考我如何提升母雞下蛋數量,或者是豬肉的十大烹饪方法,我可能可以交個不錯的答卷。
交空白卷不太好看,死馬當活馬醫,隻好憑着自己感覺來寫了。
江潤坐在我的斜前方,我偶爾撐臉思索如何撰寫一個看起來稍微合理的答案時,他總是能闖進我的視線當中,坐姿端正,纖長的手指握着筆嘩啦嘩啦地一路寫下去,寫答案速度比我快多了。
我有些驚訝,畢竟他上課的時候要麼睜眼發呆,要麼就是撲在桌子上睡覺,呼吸淺淺的,活像隻慵懶的貓。
原來是深藏不露,天賦異禀,我暗暗地想。
我費力才寫到卷子一半,江潤他就寫完窩進胳膊肘裡睡覺了,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鍍了層薄薄的光暈,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下考鈴一響,我就癱坐在位置上,巧雲來找我說話我都有些力不從心。
短短的兩天裡,稀裡糊塗地考完試,我覺得自己是個面對風險毫無招架之力的凡人,而那考試就是志怪神話故事裡的張牙舞爪的青臉怪物,把我的精氣榨幹,隻剩下一個薄薄的肉皮,風一吹,我就飄來飄去,颠沛流離。
我的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了,恨不得把自己整個挂在巧雲身上。
巧雲笑我怎麼這般虛弱,我苦笑着說考試好難。
不過考完試就能放假了,我又可以稍微輕松一些了。
可巧雲同我說還得等期末成績出來,屆時會有個面向全體師生的小夜曲舞會,算是一種解壓方式。
我不想參加什麼舞會,我隻想快點放假,遠離這個吸幹我精氣的妖怪洞穴。
巧雲說舞會是強制性的,每個人都必須到場,還需要找異性做舞伴,美其名曰增加同學感情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