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說這段話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快意,仿佛她已經捏住了墨燨的弱點一般。
墨燨臉色蒼白,目光看向我,眸中透着些許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開解道:“别往心裡去,你當她放屁就行。”
墨燨眸光晦暗,隐隐透着我看不太真切的愧疚之色。
隻不過轉瞬即逝,估計是覺得連累了我,感到過意不去吧!
其實我這人臉皮厚的很,壓根就不在意千霜說的那些屁話。
墨燨見我不語,也就移開了看我的目光,視線冷冽地看向門外的千霜,眸裡有着森寒的殺意,他一字一頓的出聲警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别以為你是沈漓哥的師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我們,我墨燨雖然不殺無辜之人,但不代表不會殺你這種人,你手上有多少人命,恐怕不用我多說,你若還敢在我這裡撒野,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你這條小命,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墨燨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使得千霜渾身一抖,她那眼神仿佛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
也不怪她感到驚駭,她和墨燨不過一陣子沒見,但是墨燨的修為和以往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别,她如今根本就不是墨燨的對手,墨燨要殺她易如反掌,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千霜并不傻,這會她已經知道墨燨剛才所言不是警告,而是下達了最後的通令。
以墨燨現在的修為,真要硬拼,她讨不到任何好處,所以她快速起身,恨聲道:“墨燨,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之事付出代價。”
說完,她快速飛身至走廊欄杆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墨燨看都不看千霜一眼,直接坐回四方桌前,氣定神閑地倒了兩杯茶水。
他擡眸看向我,目光溫和:“别管她,過來喝杯茶潤潤嗓。”
我關上房間的門,走到四方桌前坐下,拿起墨燨遞過來的茶杯,将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我問:“你真不擔心她到處亂傳一氣啊?”
墨燨神色一頓,而後目光沉靜地望着我,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低聲反問:“你很介意?”
我有些懵逼:“我介意什麼?”
嘴巴長在她臉上,她要是有意抹黑,我還能給她用502黏上不成。
墨燨又問:“你介意千霜說的那些話嗎?”
不等我回答,他又快速補充:“或者你厭惡她說的那些話嗎?”
不過就是千霜胡攪蠻纏,胡言亂語之舉,我根本就沒把她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動氣。
我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被她罵兩句也不會掉塊肉,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呗!”
墨燨又問:“若她真的鬧得人盡皆知,你會不會害怕?可會怪我?”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怕個錘子,反正也沒幾個人認識我,無外乎是給别人添加了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反倒是你,你可能會被我要慘一點,你可是名聲在外。”
墨燨輕笑了一聲,眉眼溫和:“你不介意就行,我沒關系,外人的眼光我不會在意。”
我說:“那不就是了,反正清者自清,随她怎麼編排。”
墨燨神色微松,笑道:“時候不早了,去睡吧!”
我自然沒有異議,老早就想去和周公會面了。
次日晌午。
“咚……咚……咚……”
“少主,你起來了嗎?出大事了!登基大典今天如期舉行了!”
急促的敲門聲伴随着鶴妖一驚一乍的喊聲吵醒了我。
我轉頭看向墨燨,就見他皺了皺眉,很快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我們面面相觑,而後快速起身,穿戴整齊後走向門口。
墨燨打開房門,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見我和我墨燨出來,鶴妖立刻迎上來,滿臉焦急:“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國師和軒轅翊塵明明還控制在我房裡,可登基大典已經順利舉行了。”
墨燨神色一怔,而後詫異道:“如今登基的人是誰?”
鶴妖眸光微閃,支支吾吾道:“是……就是……”
墨燨催促道:“你支支吾吾是為何?到底是誰?有何不可說?”
鶴妖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徐歌,國号為軒轅氏,他則為軒轅帝。”
墨燨渾身一震,久久未出聲回應。
卧槽!牛批呀!
這許頌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裝死,反殺了他爹。
墨燨沉了好半晌,才出聲問道:“徐歌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會登基為帝?你從哪打聽到的消息?”
鶴妖道:“我早上聽到消息的時候,也很質疑此話的可信度,所以我直接去了皇宮一趟,登基之人的确是徐歌。”
“怎麼會這樣?”墨燨明顯有點難以接受。
我理解他現在的感受,這是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當初他為了護徐歌周全,随國師去了軒王府,為了戰勝軒王府,沈漓重傷,墨逸也差點丢掉性命。
誰知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徐歌死了的時候,他卻忽然登基稱了帝,隻能說他真是好謀算,扮豬吃虎,下得一手好棋。
難怪徐歌能從小炮灰,變成了重要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