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笑道:“都不是外人,思雅這麼活潑我挺喜歡的,讓病房都沒那麼沉悶了。”
王思雅不好意思的笑笑,在沙發上坐好,不再跟石三水打鬧。
石三水有些後悔,本來削個蘋果是個小事也耽誤不了多少功夫,害的王思雅被教訓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那你仔細看好了,我就削一個。”石三水歎口氣拿起蘋果對着王思雅說道。
王思雅見石三水三兩下就削出一個完整的蘋果皮,不由得感慨道:“看起來挺簡單啊,怎麼以往我削得那麼醜。”
“難道是我速度太慢了才會斷?” 王思雅說着拿起了蘋果和水果刀,但她勁用得大,這次又加快了速度,刀子一下子就劃開了蘋果皮順勢劃傷了她壓着蘋果皮的大拇指,血一下子就冒出來。
“啊!”王思雅哀嚎起來,“好痛,嗚嗚,好多血。”
交談的蘇末和林教授被她的叫聲吓一跳。
“蘇老師您别起來,我帶她出去找醫生。”林教授制止想要下床的蘇末,快步走到王思雅邊上把她拉起來,扶着她出門去,“思雅别怕,這兒就是醫院,醫生都在的。”
“嗚嗚,醫生快來救救我。”王思雅哭嚷着被林教授拉出門去。
石三水無語的看向蘇末,“那麼點傷口至于嗎?拿帕子按住估計沒一會就不流血了。”
聽到這話蘇末放下心來,不覺好笑道:“你倒是學聰明了,知道不當她面說。”
石三水把手中削好的蘋果切好放到盤子裡,又拿着垃圾桶把桌子上的果皮收拾幹淨,刀子也用帕子搽幹淨放好。
最後然後撿起被王思雅驚慌中扔到地上的蘋果,石三水用袖子搽下灰自己啃起來,“就這麼吃不挺好的,瞎折騰。”
三兩下啃完蘋果,石三水正準備跟蘇末告辭,王思雅抽噎着進來了。
石三水看了看她舉着的手,好家夥,白紗布不知道裹了多少層,大拇指都胖了一大圈。
“思雅沒事吧?醫生怎麼說?”蘇末關切的問到。
林教授有些尴尬,“傷口不深,護士就幫着給處理了。這孩子咋咋呼呼的,倒是把我吓一大跳,還以為切了多深。”
王思雅眼淚汪汪,“護士都說了,最近要小心,不能壓它,不然傷口會惡化的。”
想想剛才王思雅拉着護士不讓人走,逼得護士嚴肅的多叮囑了幾句才得以脫身的行為,林教授腦袋都大了。
“蘇老師,我們就先回學校不打擾您休息了。”林教授生怕再待下去這祖宗又折騰出什麼事來,隻想趕緊回學校。
“啊?我還沒跟蘇老師好好說話呢。”王思雅抽噎到。
蘇末勸道:“你現在也受傷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王思雅看看自己活動不便的手指,不情願的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望您。”
又對石三水說,“哎,我也不怪你,你可别自責,有空了記得來學校找我玩哦。”
等王思雅走了,石三水郁悶的開口,“還讓我别自責,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在火車上還真沒看出來,”石三水搖頭,“這麼嬌滴滴個大小姐,還是早點回家裡呆着吧。”
蘇末便道:“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這個年紀被家裡保護的好,嬌氣一點很正常,多在外面走走看看就好了。”
“你覺得她能适應?”石三水很不看好王思雅,“就這還想當記者呢,我看懸。”
“她有股沖勁,還有一顆火熱的心。就憑這兩點,她以後就有無限可能。”蘇末肯定到。
聽到這石三水想起自己飄忽不定的未來,苦笑道:“那我也祝她早日成功吧。”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蘇末就搬回陸公館養傷了。
實在是大家都放心不下她,哪怕蘇末再三表明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挺好,大家每天都要去看望一下才放心。
尤其是雲可怡,每天早上送湯,晚上送飯,白天還要忙工作,蘇末覺得幾天下來她比自己還憔悴。
還記得醒來第一眼,蘇末看着兩眼腫得跟核桃、臉頰上還有巴掌印、頭發亂糟糟的雲可怡,吓了一大跳還以為她後來又被人給搶劫了。
在雲可怡聲淚俱下的忏悔和陸老太太的數落中,蘇末才搞明白,原來雲可怡在她沒醒的時候等得太焦慮、又過于自責,自己打自己給搞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