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要說貴重也就是多了一份我的心意,但你今天的表現擔得起。”
尋理語氣玩笑般道:“我出來讀書的時候家中長輩已經送了我槍防身,我用慣了勃朗甯,這種舊槍怕是用不習慣,拿回去也是放箱子裡落灰,那多可惜,倒不如您繼續珍藏。”
穆永成握槍的手不由得縮緊,這把槍是當年淩蘇杭陪他一起選出來的,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十分愛惜,今天本想借機送給他們的孩子,可沒想到在她眼中這已經是隻配落灰的舊槍了,就好像他在淩蘇杭眼中早就是應該被甩遠的舊人一樣……他不知道尋理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覺得激動的心一下子被擊碎了。
柳奎沒察覺出兩人的異常,還以為尋理真是不好意思所以謙讓呢,他最煩這種推脫,幹脆一把搶過槍塞到尋理手中,“你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客氣呢!你以為你穆伯父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這槍我可是眼饞了好久,這可不光是一把舊槍,還是一種榮譽!以後在外面遇到事掏出這把槍來,誰見了都要躲着你。”
到了這地步尋理也隻好收下了槍,同時也恢複了以往的嬉皮笑臉,“那謝謝穆伯父,以後我算是奉旨在杭城霸行了,您要是覺得心煩可不能找我,得找柳伯父算賬。”
“哈哈,好說,好說。”柳奎被逗得大笑,穆永成卻笑不出來,深深看尋理一眼,他微微點頭。
“好了,你們玩吧。”說完他便轉身離去,柳奎摸摸腦袋,這才察覺出些許不對勁來,可又想不明白。
見穆永成走得快,柳奎隻能對着穆蝶道:“讓叔年和志強教你們,他們槍法也是極好的。”
穆永成和柳奎走了大家才覺得自由,吳頌年對着尋理手裡的槍眼睛放光,“老二,你今天可真是出息了!”
趙天冬也忍不住靠近打量她手中的槍,“二姐啊,你這槍法也是打小練的童子功?”
尋理把槍塞到趙天冬手中,“這童子功我就是想練我家裡也不能讓啊!天賦就是這麼強,羨慕不來滴~慢慢練吧,這槍先借你,讓你沾沾光,說不定也能彈無虛發。”
趙天冬拿着槍看看尋理又看看穆蝶,難得露出了幾分局促的神情,不知道如何是好。
穆蝶笑了笑:“機會難得還不抓緊,李叔叔,你陪着她倆去練槍吧。”
“傅大哥你來教我。”
李志強和傅叔年都是穆永成的親近之人,都知曉他對這把槍的喜愛,見着尋理這樣随意對待它,一時十分心疼,可穆永成已經做出了決定,槍的歸屬權已經到了尋理手裡,兩人也不好說什麼。
李志強深呼吸一口氣,對着趙天冬和吳頌年笑道:“兩位小姐請随我來,我再為二位講講槍支的日常保養。”
罷了罷了,想再多槍也到不了自己手裡,李志強想着這槍日後怕是要在201宿舍流動把玩了,他多教她們一些保養手法,也算是為這槍最後出一點力!
尋理聽見穆蝶的聲音才發覺自己舉動有些不妥,隻能找補道:“嘿嘿,待會大家輪流沾光,我把福氣送給你們。”
穆蝶挽住她的胳膊,笑吟吟道:“就知道二姐最大方,我就比較自私了,她們兩個人一個老師,我一個人占兩個老師,等會我不用沾光肯定也是學得最快的。”
尋理笑着道:“好好好,走,我跟傅大哥一起指點你,保管你最快出師。”
傅叔年忍不住直搖頭,對着尋理道:“每當我覺得你很奇怪的時候,你總是能變得更奇怪一點,我估計我這輩子都看不懂你了。”
尋理沖他做個鬼臉,“傅大哥,你以後看得懂你妻子就行了,其他女人少費心去理解,不合适滴~”
傅叔年耳朵一紅,瞪她一眼不再說話,專心指點起穆蝶來。
除了尋理,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摸槍,難免有些激動,練一會兒休息讨論一會兒又繼續練,直到下午四點大家才盡興而歸。
回到宿舍後三人難免覺得手酸得難受,尋理挨個給她們按摩,同時也忍不住念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了?”
“你們這非得酸好幾天,有你們難受的了……”
等到有同學敲門說樓下有人找尋理時,三人都松了一口氣,顧不上好奇是誰找尋理了,大家連忙齊聲道:“快去!别讓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