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吧,男朋友,我親手為你點的煙,”周光霁眼裡晃着細碎的光,笑意溫柔。
林寒怔愣片刻,猛地從口中抽出煙 ,仰頭吻上周光霁的唇,火熱的呼吸聲交雜黏膩的水聲在齒間響起。林寒如同獻祭一般,吻得情動悲烈,身子骨都在顫抖。
周光霁察覺異樣,向後微仰,讓空氣灌進兩人中間,問:“怎麼了?”
“沒事。”林寒眼尾發紅,眼睛像沁水的寶石一般,勾着周光霁的脖子又貼了上來,讓未說出口的後半句淹沒交疊的紅唇之間。
沒事,我愛您,并且一直愛您。
周光霁的澡終究是白洗了,兩個人從秋千一路鬧騰到卧室,最後睡在了一張床上。
一夜荒唐。雖說周光霁恪守底線,沒準備東西就不做實事,可不實的事卻輪番做了個遍。
第二天早上六點,周光霁準時起床,林寒迷迷糊糊問:“怎麼起這麼早?”
“跑步,我得保持腹肌。”
林寒抱着他的腰随手在小腹一摸,眼睛也不睜:“在呢,八塊,不用去跑了,再睡會兒。”
周光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他摸得呼吸一緊,忙把林寒作亂的手塞回被子裡,故意吓唬:“昨天剛說手酸,今天又不老實!一會手又該酸了。”
林寒在被窩裡不停笑。周光霁掖好被角,在他頭上落下一吻:“好了,你再睡會兒,我去跑步。”
林寒悶聲嗯一聲,扯扯被子又睡過去。周光霁笑着搖頭,轉身洗漱晨跑。
晨跑回來林寒已經起床,做好早飯在院子裡等他。周光霁走上去拉他的手,心疼問他:“怎麼不在睡會兒?”
林寒眼裡含情,笑意盈盈:“您不在,我睡不着,就起來做飯了。”
周光霁被搔到癢處,捏捏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啄了一下:“走,吃飯!”
林寒做飯一直比較清淡,早上熬得白粥,炒了兩個青菜,還煮了幾個雞蛋。周光霁洗完手,坐下喝粥。林寒一邊幫他剝雞蛋一邊和他閑聊:
“我今天得回一趟公司,經紀人說最近熱度大好,給我接了幾部戲,要我回去看看。”
周光霁點點頭:“那你去吧,許斯儀那邊還要給你遞個本,記得把檔期留出來,畢竟是許氏,要比和平給你挑的本好一些。”
“好。”林寒将剝好的雞蛋遞給他。小周總兩口吞下,由衷感歎:“還是鹹雞蛋好吃,香。”
林寒被他逗笑,勸他:“還是老實些吧,您忘了前兩天您偷吃辣條,被周總發現了。”
周光霁也笑了,給自己辯解:“那是周棠吃的,她沒吃過,非要我帶她吃!結果惹得我哥好一通脾氣,要不是嫂子在旁邊攔着,我就要和周棠的狗去睡一個屋了。”
“所以啊,多吃水煮蛋,有益腹肌。”林寒又給他剝了一個。
周光霁摸摸肚子,擡眼問林寒:“手感好嗎?”
林寒猛一下沒反應過來,看見他手放的地方,突然笑出聲:“好啊,當然好。那我可以再摸嗎?”
“當然不行!”周光霁得到誇獎,開心到不行,兩條腿在桌下一晃一晃,“但是晚上可以。”
林寒:“啊?好,那就晚上再摸。”
昨天的一夜荒唐像是讓兩人的關系恢複到以前。吃完早飯,林寒出門去公司,周光霁在家無所事事,幹脆開車去上班。
早上九點,周大看見準時出現在公司的周光霁,比看見公司業績翻倍還驚訝:“你真準備脫胎換骨?”
“那肯定不是,林寒去公司了,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班要上,過來打個卡。”周光霁雙手攤開,給他哥一個隔空擁抱。
周大臉色漆黑。聲音瞬間低八度,冷着臉問:“那你準備上一天,還是打完卡就跑?”
“看我心情吧。”小周總今天心情非常好,好到在一把手面前得意忘形,甚至忘記察言觀色。
周大瞬間變臉,沉聲呵斥:“周光霁!”
周光霁立馬抱頭往辦公室逃,邊逃邊喊:“哥,我錯了,我今個一定上夠一整天。我真的錯了。”
等辦公室的門開合兩次完全關閉,周光霁才敢癱在辦公椅上大口喘氣:“太可怕了。他哥太可怕了。”
方秘書老神在在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像什麼都看不見。周光霁瞥他一眼,又瞥他一眼,确認他沒有在憋笑,才闆着臉嚴肅問:“查出來了嗎?”
昨天從A大出來,周光霁讓方秘書去查林寒的另兩個室友。
“查出來了。”方秘書遞給他兩張文件,“是當初背靠何氏的兩家小型企業,但在林先生簽入和平後,兩家公司先後破産。據說是何氏違約,沒付貨款。”
“什麼東西,沒付貨款?何氏窮到這個地步了?”周光霁大為震驚。
“我看了您帶來的報表,如果報表屬實,那何氏應該是故意沒付,拖垮了他們。”
周光霁嘶一聲,托着下巴沉思:“在林寒受欺負時冷眼旁觀甚至做僞證,事後卻刻意搞垮兩家公司,怎麼看都像在……複仇?”
“許斯儀這個表弟,有病一樣。”
方秘書不敢置評,垂頭看鼻尖。
“他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周光霁摸着下巴,怎麼都想不通,索性讓方秘書去忙,自己給許斯儀打了通電話:“嘿,兄弟,幹嘛呢?”
許斯儀每一個工作日脾氣都不好,不耐煩拒絕他的“結義請求”:“有話說。”
“何鴻業和林寒大學發生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周光霁一口氣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