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希端了一杯咖啡過來,倚靠窗邊觀察一陣,喝了口咖啡,喃喃自語道:“還真要給他入贅成功了。”
剛說完,江嶼莫名往她這邊瞟來,孤家寡人的小青蛙可不能被嘲笑,黃靜希一個側身縮回了屋。
咖啡苦死了,她放下杯子往客廳走去:“奶奶,今天早上吃什麼?”
“我煮了粥,還有江嶼今早送來了芋餃在鍋裡溫着。”
“芋餃?”
“今早他和朋友上集市該是。”
“吃嗎?我給你端過來。”
黃靜希點了點頭,跟着黃奶奶進了廚房,端着碗出來吃。
邊吃邊琢磨,看來計劃要落空了,這小子真入贅成功了,她還能咬着不放人嗎。
又想起早上琴瑟和鳴的兩人,确實不能幹那麼不地道的事,即使江嶼不仁,她也不能不義,她苦笑搖頭,決定結束這段幼稚的較量。
“不好吃?”黃奶奶觀察到她的表情。
“沒有。”黃靜希喝了一大口粥,笑着說:“今天要出去玩,在想穿什麼裙子。”
“和誰出去玩?”黃奶奶八卦的表情寫在臉上,“是寫書那個?”
“不是。”黃靜希氣呼呼地瞪了江奶奶一眼。
“那就是江嶼。”黃奶奶很笃定,一副她很懂的表情。
“奶奶,人家女朋友就在隔壁,我和他就是單純的高中同學。”黃靜希朝隔壁方向心虛地瞄了眼。
“今晚要給你留飯嗎?”
“不用,給将軍放糧就好。”
黃奶奶答應着好,黃靜希快速把早飯吃完,回屋化妝,換衣服。陳文斐回來給她帶了一堆她工作室的衣服,剛好可以穿。
陳文斐的風格有點浮誇,适合音樂節的氛圍,黃靜希挑了件一件玫紅色吊帶和白色牛仔褲。
化妝部分,她皮膚好不大需要修飾,主要把長黑發卷出微微彎曲的弧度,睫毛夾翹,掃上微醺的腮紅,還有亮晶晶的高光。
剛還說陳文斐的審美浮誇,現在她對着鏡子看自己,玫紅色抹胸吊帶、墨鏡、金屬耳飾、小煙熏眼妝加之上挑的眼線,看上去渾然天成的浮誇。
“等等,口紅換成偏玫調的。”遠程妝造指導陳文斐對正紅色的口紅不滿意。
“會不會很奇葩?跟根熒光筆一樣。”黃靜希邊換邊笑。
“不會,你想想你之前上班穿得多枯燥乏味,現在報複性打扮一下怎麼了,狠狠穿,以前怎麼穿,現在就反過來。”
說得好像确實是這麼回事,但是确實很少嘗試這麼紮眼且布料少的衣服。
“我會不會架不住,嘶……不會太……沒見過世面的用力過猛吧……”
陳文斐把她身上同樣玫紅色的吊帶連衣裙理了理,一臉正經發言:“這種清新脫俗到炸眼的火龍果色正适合咱這種膚色,性感又清冷,反義詞都給你整到一起了,不要質疑我的審美。”
大概能夠想到陳文斐每天上班的樣子了,黃靜希恭敬從命地點點頭。
另一邊,江嶼已經在問她準備好了沒。因為是從鄉下出發去市裡,要近三個小時,又怕市裡堵車,他們沒有吃午飯就出發了。
上午十一點不到,太陽已老高了,黃靜希撐着遮陽傘走出院子,江嶼正在車旁邊等他,奇怪不見上午那位女生。
相反,江嶼今天又穿得很随便,白T和淺藍色牛仔,現在城裡人都這麼松弛嗎?
黃靜希帶着墨鏡都能看出他打量的眼神,給她整不自信了,她索性把墨鏡摘了問:“要不我去換一件吧!”
江嶼意識到他的眼神不對,悄然移開,搖頭道:“挺好,不用換。”
說完他先開車門上了車,黃靜希跟上了車,自覺坐在後座,緊接着車子就發動了。
“她不去嗎?”黃靜希喝了口水,假裝很随意問了嘴。
“誰?”
“就早上那位彈琴的。”
“她早走了。”
“不等你?”
“應該是不等你。”
“啊?”黃靜希聽不太明白。
“所以你就坐在後座對吧。”江嶼問。
“沒辦法,享福的命。”她歎了口氣,“憂傷”道。
“她是我經紀人。”江嶼解釋。
“哦。”她才不八卦。
“什麼?!”
江嶼輕笑挑眉看着後視鏡:“黃靜希你演技很爛。”
“江嶼,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演技爛,明明是你幼稚凹什麼賣烤紅薯小販人設,爛透了。”黃靜希毛了,最後三個字的字音咬得極為重。
“我本來就是在賣烤紅薯。”
“呵,還裝,還說我裝。”她冷哼一聲看向窗外。
“對,我是江一天。”
“也确實在賣烤紅薯。”他補充。
“哦。”黃靜希重重的道,并湊向前盯着江嶼,“那你今天什麼意思?想炫耀打擊我這條米蟲,還是不想幹了?打擊我這個老闆。”
“不是。”
“那是。”
“隻是想跟你說一聲,今天音樂節有我的歌。”他說。
“行,知道了。”她撤回後座,雙手抱臂,轉臉看向窗外,這事就此翻篇。
過了一會兒,江嶼又道:“黃靜希我們開誠布公吧。”
“拒絕。”不留餘地,快速回絕。
他像是能料到她的反應一般,好笑地搖了搖頭,隻是那個嘴唇彎曲弧度不一緻高,讓黃靜希發現了他的一絲不恭敬。
“有什麼好笑的?”她反問。
“黃靜希我們中午吃什麼?”
“中午一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