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湊來道他家住可以打骨折價,曹操也不甘示弱說他家住也沒有問題。
在一片混亂之中,荀彧以他發小的身份成功的把郭嘉鐘遇周瑜賈诩安排好了。
張邈很失望,“嘬嘬嘬,鲶瑜被不準的鐘拐跑了,鐘被一條海帶精帶走了,還帶着一個煙鬼和酷哥。”
鐘遇忍無可忍:“忍你很久了!”一拳朝張邈的頭上而去,力道不大,卻可以讓張邈一下子爬不起來,昏上一段時間。
周瑜立馬拿出準備了的麻袋把張邈裝進去,曹操一看這情況趕緊趁亂給了麻袋幾腳,郭奉孝一邊說着這樣怎麼能行呢,一邊踹麻袋,袁紹一邊解救張邈一邊不小心踩了幾腳麻袋——
荀彧一邊說着公平一邊想要把張邈拉出來,人是拉出來了就不小心磕到了腦袋——
等到張邈被帶走的時候,每個人都很快樂——走出學宮才打的,夫子管不着。
作為把張邈拉走的鐘遇,和一群朋友去了荀彧安排的院子裡,給張邈熬藥——畢竟也是同學一場,真出事還是不太好。
張邈醒過來的時候,趕緊自己渾身酸痛,骨頭和散了架樣的。
“醒了?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個……”鐘遇還沒有想出來形容詞,郭嘉已經順着和鐘遇這些年的默契道,“女孩子了。”
張邈順了順氣,“我差點以為學弟你把我給強了。”
鐘遇登登的後退:“在下性别男,愛好女,滾。”
“拜托,你又不是姑娘。”張邈直起身來,“嘶,好疼,你們真是的,也不憐香惜玉一點。”
郭嘉玩味的笑了笑,“你這是……”
“我聽不得這些。”鐘遇一個一煙鬥敲一下,“這個暑假——奉孝,你是要同我過還是同文和?”
賈诩,字文和。
“你和公瑾過去了,三個人的世界可是太擁擠了。”郭嘉挑眉一笑,“畢竟那是——”
他無聲的張口道,周郎兩字。
“那還是抱歉了。”鐘遇無奈的道,“總得好奇一下吧。”
“是是是,隻是認識一個學期,就已經可以同我談論關系的程度了——我們那些時光啊,終究還是錯付了!”
郭嘉歎息。
“你同文和的關系呢?不也隻是認識一個學期?”鐘遇給張邈寫好了藥方,“三日一次便可。”
“護膚的也要。學弟你都動手了。”張邈收好藥方後笑眯眯的道。
“珍珠尚好。如是需要,此方也尚可。”鐘遇提筆又寫了一張。
“你接下來如何打算?”郭嘉問。
鐘遇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準備做琴。”
這便是周瑜同鐘遇同行的原因了。
“好熱。”周瑜看着外面的日頭,又看着準備好黑傘準備出去的鐘遇,“你要不要提着冰?”
“不必。”鐘遇讓車夫把馬車停下,“我記得這兒有一塊很好的木頭,隻需要鋸下來就可。不算很麻煩。”
“你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啊。”周瑜看着鐘遇道,“平日你穿的最多都是青衣呢。”
“因為平日打多時候不需要動手。”鐘遇用黑色發帶把自己的長發紮起來 ,“等我回來?”
“我和你一起吧。”周瑜走下來,鐘遇已經撐開了傘,夏日的陽光很燦爛,但鐘遇周身卻又一種寒氣。
很涼快。
“公瑾。”鐘遇聊着天,他如玉的手指撐着傘,“你知曉我要送琴給誰嗎?”
“我?”周瑜猜一個是自己。
“不是。是我的未婚妻,荀氏的女公子。”鐘遇歎氣,“女孩子應該會喜歡琴這種樂器的吧?”
“這可不一定。”周瑜給他出主意,“萬一不喜歡呢?”
“但那塊木頭是我精心挑選的。”鐘遇拿着傘歎氣,“上好的梧桐木呢。”
“我可以。”
周瑜雙眼放光的握住鐘遇的手。
“我不可以——”鐘遇無語,“你不會以後被别人一張古琴騙走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隻是對你做的琴很有興趣。有名的古琴難得,但你做的琴也極好。”周瑜眼睛都亮起來,“我不介意。”
“周公瑾。”
“?”
“正常一點,我身邊有一個造謠滿級的郭奉孝就夠了,我不希望咱們兩人純正的友誼被後世的人造謠出什麼點事。”鐘遇搖搖頭,“已經到了。”
他看向那顆枯木。
伸出手來,問,“吾欲研琴,野蠶作弦。梧桐遇火,春木遇雨。欲贈淑女,以求好合。”
枯死的梧桐木并無反應。
“不成?”鐘遇又問。
枯木掉下了一塊木頭。
鐘遇沉默了。
“無緣?”鐘遇又問。
枯木掉下一塊帶着燒痕的木頭。
鐘遇拿起這塊木頭,“公瑾,你來執傘。”
“怎麼看着不如何高興的樣子?”周瑜奇怪的問。
“啊……有點難過。”鐘遇抱着木頭,不顧自己的手上沾染的灰,“這把琴——不願。”
“不願?”周瑜更加探究的看向鐘遇,“你……”
“我的婚約……大概會出現一些變故。”鐘遇奇怪的道,“可是會出現什麼變故……真是奇怪,明明我同那位荀氏的女公子也是見過,她對我也并無何不滿啊?”
“誰說的準呢?”周瑜執着傘,想起那些事情,“也許是……不願?”
“……”鐘遇沉默了,“我覺得我不太行。”
後世造謠的程度超乎你們想象啊公瑾!别說沒有妻子的啦,就是有妻子的避免不了被造謠啊!
人生要留得清白在人間啊!
“你不行?”
“周公瑾。”鐘遇無奈的看着他,“你和郭奉孝的關系真的隻是認識嗎?”
“隻是認識。”周瑜嘴角彎了彎。他轉移話題,“既然這把琴不願,你送給我吧。”
“……你家有尚未婚約的女公子嗎?沒有,我知道你家沒有,你家要是有我就把這琴給你。”鐘遇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