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野生的嫡親妹妹和我搶長兄!
即便你和我長兄長的一眼就看得出關系的樣子也絕對不行!
唐簡當然不可能被鐘俞擠開。
她隻用一句話便将鐘俞定在一處,“别鬧。書溫了嗎,武習了嗎,兄長應酬回來,整理之前我先檢查一番你的功課,也無需勞煩哥哥。”
“行。”鐘俞答應,氣呼呼的扯唐簡的衣袖,“你過來,别煩着長兄。”
唐簡笑一聲順着鐘俞的力走,和他道,“我可不是你。”
鐘遇輕輕的笑了一下。
那是純然的溫和,嘴角彎起,眼睛中的碎冰也似乎也快要化成春水,眉眼生動,柔和的不可思議。
在庭院中出來的小白看着這個笑呆愣了一下,一聲沉悶的聲響把她從那個笑裡面驚回,她順着聲音去看。
——便看見廣陵王一手還舉着,地上的木頭在她身邊躺着,她看着鐘遇,目光是純然的欣賞和喜愛。
身側的副官感覺丢人的捂住了他自己的臉。
“師弟。”廣陵王捂住自己的嘴角,實在難壓,“不必給我那麼大的考驗……我知道啦行不,不會被騙的。”
“……我要是好男風這件事被徹底坐實了就是師兄你和周瑜周公瑾的錯。”鐘遇笑不出來了,收斂了笑意沒好氣的道。
“沒事,師兄——”廣陵王開玩笑,“我的心中肯定會有你永遠的一席之地。”
“……多謝,不必。”鐘遇婉拒,他看向廣陵王腳下的木頭問,“要來吃飯,還需要帶什麼柴火?”
“樓主。”阿蟬過來把木頭放回廣陵王手裡面。
“這是香料。”廣陵王解釋着把木頭遞過去,“沉香。”
“倒是我不識貨了。”鐘遇收下禮物,“怎麼不找一個盒子裝着送過來?”
“找不着合适的盒子。”廣陵王解釋,“覺得怎麼裝都不行,索性就不裝了。”
“行吧。”
鐘遇便也不多問。
阿蟬看鐘遇,往廣陵王身後走了幾步。
她在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女子,那女子和面前的人有着八分的相似,除了性别不對,幾乎可以看成一個人。
但是很危險。
阿蟬幾乎是立刻把手握上了刀柄——那種危險如同隐藏在黑暗的暗針。
現在在等飯的時候,她又看見了那個危險的家夥。
“樓主,他們,很危險。”阿婵在廣陵王耳邊俯身輕道。
“我知道。”廣陵王安撫道,“但現在我們是來師弟家蹭飯的……阿俞,過來。”
可憐見的——廣陵王摸摸不明所以的鐘俞頭,整個家裡面不黑的淌水的就你一個。
其他兩個……
廣陵王覺得即使是第一次見面,那位小姐看樣子也是會黑的淌水的樣子。
……和師兄那個黑心淌芝麻差不多啊。
發現了。
周瑜看見唐簡的一刻,就心道。
該說不說兩人的相似嘛,還是得說鐘遇的貪婪。
既要又要,哈。
那是逆鱗,也是軟肋,更是……雙方,還有雙向的。
他在長廊間撫琴,舊琴弦斷,琴木依在。
席間熱氣騰騰,鐘遇這邊熱鬧,但是他轉過頭,目光便準确的掃到了長廊上的人。
他笑了笑。
指間煙鬥一轉一旋之間便已經點燃,明明很熱鬧的時候,明明是在慶祝他生辰的時候——
可是周瑜覺得鐘遇距離那些熱鬧太遠。
“去啊。”他背後被人推了一把,小白和孫策站在他後面,伸手推他的正是小白。
她說,“難得的在洛陽時日,阿瑾。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句詩。
珍惜當下,至少有一刻曾經擁有過。
“我很喜歡阿遇。”母親純然的道,“他是一個很溫柔也很照顧别人的人。這樣的人,無論如何……”
都是很受人愛憐的。
原諒小白用這個詞,要說的明白一點的話,便是自己這位老鄉是一個美強慘。
父母早亡,一個人拉扯着弟弟妹妹長大,上了學宮,有好友相伴,畢業之後跋山涉水去隐鸢閣呆了一年,然後……成了一方郡守。
怎麼說呢……
當的一句年輕有為。
可是他今日也不過十八歲。
小白垂下眸子——她已經走不下去了,但是鐘遇可以。
那是三國時期,那是曆史。
哦,不過現在周瑜都被我生出來了,這曆史怕不是早就崩的沒有邊了。
“……都很值得人欣賞的。”
小白眼神飄忽了一會,才她接上上頭說的那句話。
嗚嗚嗚,這個三國一點也不曆史更不科學!
穿越者都來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