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結束後,李遲又翻牆進了候府。
縱然府中人都知道陛下和自家侯爺的關系,不會阻攔,但李遲就是莫名地喜歡這種明明光明正大、卻偏偏要弄得像偷情一樣的感覺。
他踮着腳尖貓着腰,一路潛入了候府的大院,然而就在靠近姚遠寝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從屋内伸出來,一把捂住了李遲的嘴,将人整個拖進房中。
咕噜噜——
李遲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被姚遠帶進浴桶裡,慌亂中嗆了好幾口水才撲騰着坐起身子。
他狼狽地抹開糊在臉上的黑發如瀑,瞪着滴溜圓的黑眼睛看着始作俑者,等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
姚遠卻大尾巴狼似的向後靠着,毫不掩飾地展露自己極具沖擊力和攻擊性的肌肉線條,看得李遲臉紅心跳,連忙就要起身出去。
姚遠一把拉住他,在他耳畔低聲道:“陛下,别急着走啊,衣服都濕了,脫下來吧,當心着涼。”
見李遲半天不動,姚遠便上手将人剝了個幹淨,礙事的衣物都被扔到了一邊,像一堆沒人要的垃圾。
桶中水溫度适宜,波紋随着動作蕩漾,又逐漸升溫,伴随着令人臉紅的聲響,喟歎和呻吟被水聲掩蓋,任何人都無法打擾。
李遲精疲力竭地靠在姚遠肩頭,沉重的眼皮一直在往下垂,雙手無力地環在姚遠腰間,嘴裡斷斷續續地小聲嘟囔着。
姚遠見他一副睜不開眼的模樣,揉了揉他的腦袋,将人從水裡撈了出來,把他身上的水擦幹,再輕輕放到被褥中。
李遲本就生得白皙,這麼一番折騰更是粉得通透,軟軟地陷進被褥間,像一隻需要被保護的小動物。
姚遠笑了笑,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用體溫來給李遲取暖。
他看着李遲近在咫尺的安靜睡顔,輕聲道:“晚安,我的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