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天又開了幾個小時車,他已經很疲憊。
但睜開眼,霍應汀看到電梯前站着洛舟的那位負責人。
霍應汀不知道為什麼愣了愣,還是洛舟的周經理先開的口:“霍總?真是巧啊!”
“周經理。”
“您住哪個房間?我送您過去?我剛剛才把裴氏的裴總送過去呢。”周經理笑道。
霍應汀的眼裡突然暈開了一層漣漪,像是松了一口氣。他婉拒了周經理,朝自己房間走去。
霍應汀在想,裴煦這樣才對,工作就好好工作,别和那些亂七八糟事摻在一起。
他越想心裡越輕松,沒注意到前面的門忽然打開了。
裴煦穿着浴袍從裡面踉踉跄跄走出來,脖子上都是暧昧的痕迹,他捂着眼睛,嘭的一聲撞在霍應汀胸膛上。
“唔......抱......”
“裴煦!?”霍應汀看清人後額角都跳了兩下,攙住人,“抱什麼抱!”
熟悉而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裴煦擡頭,望進了一雙驚詫怒極的眼。
“......霍應汀?”
裴煦整個人都有點混亂,鼻音明顯,擡頭時修長的脖頸拉長,将那些暧昧不清的紅痕暴露在霍應汀眼下,身上帶着若有若無的花香味,渾身上下都看起來柔軟得不得了。
霍應汀剛剛才說服自己至少裴煦現在沒亂搞,結果不到五分鐘就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在自己眼前,俨然一副......
等等……
這副樣子他好像見過……
在裴家,裴煦花粉過敏那晚。
鼻尖的花香味漸漸濃烈起來,霍應汀反應過來什麼,擡起裴煦的下巴就往他脖子靠近。
呼吸拍打在裴煦的脖子上激起細小汗毛,霍應汀終于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吻痕,而是裴煦自己因為癢而抓撓出來的。
“幹什麼。”裴煦一把推開他,面色有些冷。
霍應汀别開眼不去看他微微敞開浴袍下嫩粉色的肌膚,收回手,沉聲問:“房間裡有花?”
“?”裴煦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猜的,有人在滿屋子花裡面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花粉過敏還不知道躲,真有你的。”霍應汀邊說邊繞過裴煦走到他的房門口。
霍應汀也沒進去,就在門口站着,看到陸執正在裡面給總台打電話。
“喂?這裡是5208房間,麻煩馬上派人來把房間裡的香氛撤走,裴總不喜歡這個味道,對,盡快。”
霍應汀聞言笑了笑,把門口的空氣進化總控開到最大,回頭問裴煦:“你特助是不是隻會用你不喜歡、你覺得礙事這兩個借口?”
“啧。”裴煦别開眼,有些煩躁地把頭發撩到腦後,然後無意識抓着自己的脖子,連同鎖骨都在泛紅,“話很多,你自己沒房間?”
霍應汀當他是被戳穿了的尴尬,痞壞痞壞地朝着他笑:“你這麼大的房間空氣淨化完全少說要一個小時,我那兒入住前說了不要任何帶味道的物件,怎麼說,先去我那兒待會兒?”
裴煦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
但沒辦法,陸執隻提前和酒店說了房間裡不要放鮮花,沒想到酒店的香氛裡也帶着花粉香料的過敏原,
裴煦隻是剛進浴室洗了個澡就開始渾身不舒服,他意識到的時候離門口最近,下意識就開門出去了,誰知道就撞上了霍應汀。
酒店所有的房間都按鮮花和香氛标配着來,眼下估計隻有霍應汀的房間能待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在陸執擔憂的目光中點了頭。
“過敏藥和藥膏帶了沒?”霍應汀看着裴煦,問的是陸執。
陸執連忙點頭:“帶了帶了。”
但藥一貫都是裴煦自己放的,他怕陸執找不到就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去拿,霍應汀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待着,回頭進去再長一圈疹子出來。”
手腕上觸感灼熱,裴煦抿唇。
陸執果然找不到藥。
“在哪兒?”霍應汀對陸執沒什麼耐心,回頭問裴煦。
裴煦:“行李箱靠近輪子那兒的小格裡,兩盒藥一支藥膏。”
他說完又摸着自己的脖子,停了下,補了句:“謝謝。”
霍應汀冷嗤一聲,對他的道謝不置可否,兩腿一邁幹淨利落地找到了藥,然後領着裴煦到自己的套房裡去。
陸執站在原地,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他們裴總和死對頭這麼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