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啞一聲打開,極目望去,到處空蕩蕩,一室冷清。
孟宴臣松了一下脖頸間的領帶,輕輕歎息,臉上的疲倦幾乎遮掩不住,他懶怠開燈,借着玻璃窗外萬家燈火,倒了一杯酒淺酌。
孤寂感來勢洶洶,讓人意興闌珊。
他難以承受般仰靠在沙發上,淡淡醺然,昏昏欲睡,下颌到鎖骨,延伸出一條美妙的弧度,是繃緊的弦,亦是瀕死的高潔白鶴。
夜風送來一絲輕不可聞的竊笑,有人踮着腳尖,恍若林間小鹿,身姿纖纖地跑了過來,盈盈一躍,輕輕巧巧地跪伏在孟宴臣腰間。
她甜滋滋地叫他:“哥哥。”
“皎皎?”
孟宴臣既驚又喜,如墜夢中,下意識伸出手護在她身側,怕她扭來扭去摔到地上,“你不是去參加綜藝節目,明天才回來嗎?”
顧白月抱着他,小貓崽子一般蹭了蹭,直白地說:“我想哥哥了,想早一點見到你,就跟導演商量了一下,趕了趕進度。”
為了上鏡效果,顧白月這次出差前,工作室特意為她設計了妝造,鴉黑色濃密秀發細細打理過,蓬松微卷,映襯着仙姿佚貌,冰肌玉骨的一張臉,精緻得如同可愛洋娃娃。
她應該是到家有一會兒了,洗過澡,穿着一襲藍色草莓睡裙,整個人散發着氤氲水汽,臉頰瑩潤柔嫩,粉撲撲得招人。
“幾天不見,哥哥更帥啦。”顧白月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甜言蜜語,彎着皎月般的眸子,笑吟吟地逗他。
皎皎一邊說,一邊不老實地嘟着櫻唇湊過來,在孟宴臣下巴處啃了啃,還似模似樣地砸吧着嘴點評:“哥哥喝酒了嗎?唔,有點苦。”
孟宴臣好氣又好笑,垂着眸子無奈地睨她,皎皎總是樂此不疲地撩撥他,每回都不得章法,隻會小狗一樣親親舔舔,糊他一臉。
她長發散逸,暗香浮動,什麼都不用做就讓孟宴臣心潮起伏,何況還是如此暧昧姿态,一貫持守的君子之風早就消弭于無形。
他粗粗喘氣,修韌有力的手落在女孩瑩白腳踝,觸之如玉,讓人愛憐不已,撫摸揉弄,反複摩挲。
然後,緩緩地,慢慢地,一點點往上移動,骨節分明的手指沒入女孩裙擺……
皎皎短促地啊了一聲,眼尾绯绯,春光融融,她捉住孟宴臣的手,不讓再動,鼓着臉頰義正嚴詞地告誡他:“哥哥,不可以色色!”
孟宴臣雙目赤紅,神色迷亂,重重親吻女孩,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在唇齒間呢喃着表達控訴:“乖皎皎,别這麼欺負我……”
她不懂,這麼不上不下,會把人逼瘋的。
顧白月艱難地躲避他疾風驟雨般的攻勢,極力安撫:“哥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她從懷抱裡掙脫出來,牽着孟宴臣來到卧室,神秘兮兮地獻寶:“哥,你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