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擺着一尊美妙的工藝品,用特殊材質塑造成枯樹枝形狀,上面栖息着一隻隻五彩斑斓的蝴蝶,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那些蝴蝶應該是用絹紗制作的,薄如蟬翼,纖毫畢現,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飛翔,翩然而去。
顧白月得意地瞧着孟宴臣,“怎麼樣,漂亮吧?我就知道哥哥會喜歡,這可是我專門請大師訂做……唔……”
他将她抵在牆上,發了狠地肆意親吻,眉眼潮濕,缱绻多情,讓她漸漸軟化成一汪春水。
所有蝴蝶一瞬間活了過來,簌簌震顫。
……
日上三竿,顧白月才悠悠醒轉,她沒好氣地瞪了孟宴臣一眼,蹦蹦跶跶地去地上撿衣服。
孟宴臣自知理虧,主動打掃好房間,又抱着顧白月洗漱,纏纏綿綿許久,終是一臉餍足地出來。
兩人親昵地一起進了衣帽間,期間顧白月一直打哈欠,懶洋洋得綿軟無力,連襪子都是孟宴臣幫忙穿的。
孟宴臣:“今天去哪兒?”
顧白月:“去西山公墓看看媽媽吧。”
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孟懷瑾和付聞櫻十分慎重,花了大價錢找人蔔算好日期,一力操辦流程,唯恐出一點纰漏。
終身大事,自然要認認真真同季如蘭說明。
顧白月穿着黑色連衣裙,薄施粉黛,畢恭畢敬地給季如蘭上了香,供奉一束她最愛的蘭花,抿唇淺笑,帶着羞赧同生母小聲聊天。
“媽媽,皎皎要跟宴臣哥哥結婚了,您放心,他對我很好很好的。哥哥說他是一個務實的商人,不懂什麼叫浪漫,怕委屈了我,所以把名下所有房産和股份都轉給了我。養父養母還送了股份給我做嫁妝,皎皎現在也是一個小富婆了呢。媽媽,您會祝福我們的,對嗎?”
清風拂過,枝葉婆娑,好似有人笑意慈愛,頻頻點頭回應。
臨走時,孟宴臣撫了一下顧白月長發,“哥哥落了東西,皎皎先去車上等一會兒。”
他折返回來,跪在墓前,虔誠地向季如蘭忏悔:
“蘭姨,您說如果有機會,下輩子做我媽媽。對不起,是我太過貪心,請您這輩子就做我媽媽吧,我會用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照顧皎皎。”
回程時,顧白月悄悄在孟宴臣唇角啄了一下,月眉星眼,燦然生姿:“哥哥才不貪心呢,貪心的是皎皎,皎皎想獨占哥哥的好,誰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