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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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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了結了這檔子事,我定要好好清理門戶。”

谯鑒和晏秋池都聽見了這幾句話,谯鑒是不解,晏秋池卻沉了臉色,等到那行人走遠,他才側身對谯鑒道:“你帶她先走。”

“那你呢?”

“我還有些事要辦。”

他說話間看着谯鑒,目光中似有深意。

谯鑒隐約明白過來。

“不行。”于歸不知他們這些啞謎,哪裡肯放他一人去涉險,“你也說了,承安公主現在已經收到了消息,隻怕正在氣頭上,你要是落到她手裡怎麼辦?”

谯鑒也不贊同:“我們不如先下山和聽雲衛會合再說。”

晏秋池知道這是最穩妥的法子,可孤燈樓主就在此地,他手上還有半枚月魄珠,他必須想法子拿到——林竹帶回來的月魄珠隻有一半,故而時至今日,節華的藥仍未煉成,于歸随時都有危險。

“放心,我有這座山的地圖,知道哪裡有隐蔽的小路,不會被察覺的。”

“那也不行!”于歸拽住他的袖子,不願松手。

承安公主辛辛苦苦謀劃了這麼多,顯然是對晏氏恨之入骨,若讓她發現晏秋池孤身一人,那她必然不會手軟。

見于歸不肯動,晏秋池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這有何難?”

于歸頓時想起前事。

霎時間,當初洛陽城尚書府外的戲谑模樣,與面前青年的臉交疊重合。

“相信我,我去去就來,不會有事的。”

她終于妥協,啞聲道:“我釀的酒,我們說好明年一起喝的,你不能食言。”

晏秋池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應道:“好。”

“交給你了,務必護她周全。”

谯鑒鄭重點頭:“我知道,表兄你自己當心。”

晏秋池略一點頭,不再多說,轉身朝山上走去。

于歸心中擔憂,駐足片刻,直到谯鑒拉了拉她,“我們走罷,聽雲衛還在山下等着。”

但二人沒能走出多遠。

前方一個黑衣人靜靜候立,似乎已經等了許久,正是昨夜擄走于歸的人。

谯鑒将于歸往身後擋了擋,另一手持劍橫于身前,打量着對方。

黑衣人臉上覆面的黑巾已經取下,是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

“青青,上次春蒐你都沒見識到我的武藝,這次讓你好好看看。”

于歸看了眼他手上那把花裡胡哨的佩劍,有些懷疑,小聲問:“這劍開刃了嗎?”

谯鑒餘光瞪了她一眼:“放心吧,這可是斬過盜匪的,區區一個鼠輩,不在話下。”

說罷長劍已經出鞘,寒光淩冽,鋒利無匹,正如他此人。

二人對視一眼後,同時動了,于歸往後退了兩步,找了棵大樹背後躲着,隻露出半個頭觀察戰局。

于歸原本以為谯鑒不過是個浪蕩的二世祖,就算成日帶着劍,估計也隻是為了好看,不曾想他竟還有如此武藝。

這黑衣人顯然武功不俗,谯鑒卻能與他打得不相上下。

怪不得晏秋池會讓他入禁軍。

眼看二人打了許久,身上各自都多了幾道傷口,卻始終難分勝負,于歸心中忍不住焦急起來。

他們的人都在山下,若是再拖下去,這黑衣人的援手趕來就遭了。

谯鑒顯然也知道,手中招式越發淩厲,黑衣人一時間竟有些不敵。

他不禁亂了陣腳,正好被谯鑒抓住破綻,一個回身反刺,長劍直直插入黑衣人心口。

谯鑒回頭去找于歸,挑眉露出個笑:“如何?”

于歸卻臉色驟變,喝道:“小心身後!”

黑衣人中了穿胸一劍,眼看将要氣絕,竟還強撐着擡手自袖中飛出一道暗器。

谯鑒聞聲立馬旋身避開,但二人隔得實在太近,那枚細細的飛镖頃刻之間已經刺入他的心脈。

黑衣人心滿意足地閉眼倒了下去,而谯鑒也随之倒下。

于歸三步并作兩步地奔過去,将人抱起,試圖為他包紮。

谯鑒寶藍色的衣裳前已經濡濕了一大塊,斑斑血迹十分刺目。

他躺在于歸懷中,仰頭看着她,神色中竟看不出多少懊悔。

“你不叫衛青青,對嗎?”

“我是沈于歸,之前一直沒機會告訴你,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騙了你,等回去我請你吃飯賠罪。”

他輕輕笑了笑:“好,沈于歸,于歸——我記住了。”

于歸緊緊捂住他的傷口,溫熱的血不住地往外流,多到讓人害怕。

谯鑒皺着眉又吐出一口血,但他看着于歸,眉目卻慢慢舒展。

“替我告訴我阿娘,來生若我還能做她的孩子,一定乖乖聽話。”

“還有……”

他眷戀的目光停在于歸臉上深深看了許久,看着她泣不成聲,雙肩顫抖,他伸出手去,想要安撫地拍一拍她的肩,告訴她沒事的,莫要哭傷了眼,可胸前的劇痛讓他已經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

罷了,有些話,下次再告訴她吧。

谯鑒擡到一半的手頹然落下,于歸忙抓住那隻手,連聲喚道:“谯鑒,谯鑒你說啊!還有什麼,我都聽着呢。”

“你是不是累了,那你等等,我帶你回去,我們回去說——”

“你别睡,你不要閉眼好不好……我、我一個人跑不掉的,你不是要帶我一起跑嗎?你快起來啊……”

可任她再怎麼說,懷中人都沒能再回應。

于歸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隻剩下一片猩紅。

她這時蓦然想起從前晏秋池說的那個預言,她還曾打聽過谯鑒的生辰。

九月初三。

而今日,是九月初四,他生辰的第二日。

天命、天命……當真不可違麼?

“好啊,竟然讓你跑了。”

承安公主的身影出現在山道上,她瞥了眼死去的谯鑒,無謂地譏笑一聲。

“小姑娘,你要是乖乖待着,不就不會死人了麼?”

于歸摟着谯鑒逐漸冰涼的屍身,心頭大恸,恨意與憤怒交織在她胸口,她生平頭一次,想要殺了一個人。

承安公主身旁還跟着四個黑衣侍從,個個目光冰冷地盯着她,手中持劍,應當與死了的黑衣人武藝不相上下。

而她并不會武,唯一能仰仗的隻有超于常人的力氣。

這力氣應付一兩個尋常人或許足夠,可面對四個武藝高強的侍從,顯然是不夠看的。

她動作極輕地将谯鑒放下,俯身在他耳邊道:“你等等,我等會兒就帶你回家。”

于歸眼前仍是一片猩紅,她甚至不太能看得清遠處那幾人的面容。

但她起身的同時,拿起了谯鑒的那柄寶劍,朝着承安公主舉起。

直到這時,承安公主才看清,她眼眶通紅,臉上竟有兩行血淚。

她收起了輕蔑的笑,冷冷道:“若你此刻求饒,我可以不殺你。”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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