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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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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使是朋友,你也無法左右他們的選擇。” 父親說道。

恐怕詹姆·波特暫時沒法參透這其中的深意,在他的世界,真正的朋友是不會丢失的,他們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友情是很有意思的産物,它不局限于雙方身份地位的相差甚遠,不局限于性格的不同,不需要特定的明确的原因,在某一機緣巧合的時刻,倆人一拍即合,成為一輩子的摯友。

在友誼這一方面的觀念,莉莉·伊萬斯并不知道她會與詹姆不謀而合,她也堅信朋友就和家人那樣、是一輩子的感情,便三番五次原諒他們的錯誤,即便是原則性的錯誤。

于是直到今天,她才感覺自己這做法很有問題,她縱容了她的朋友,間接導緻悲劇的發生——

瑪麗·麥克唐納被包括馬賽伯、艾弗裡在内的斯萊特林小團體欺負,那咒語很惡毒,要不是當時有幾個赫奇帕奇的高年級制止,并及時送瑪麗到醫務室,可能就是毀容的下場了。

聽說這件事,莉莉和埃爾弗裡德第一時間趕到校醫室,龐弗雷夫人已經為瑪麗清理好傷口,冰敷的藥水底下依稀能看見駭人的疤痕,瑪麗又疼又難過,同時她也不敢哭,淚水碰到臉會更痛。

“……别怕,龐弗雷夫人用的是最好的草藥,你一定不會留疤的。” 埃爾語氣柔和地安撫着瑪麗,像哄一個小孩子。

“我們會一直陪着你。” 莉莉也說,内心郁悶、她認為這件事有她的責任。

她們揀了點輕松有趣的話題,聊到敷藥時間結束,龐弗雷夫人再清洗了一遍傷口,瑪麗的臉又恢複了正常,這下她毫無顧忌地委屈大哭,埃爾弗裡德趕緊手忙腳亂地輕拍着她的背,莉莉則一邊抱她一邊道歉。

“……你抱歉什麼呀?又不是你的錯。” 瑪麗的心情緩得很快,她擦了擦眼淚,疑惑地對莉莉說。

“你被施咒時西弗也在場,他沒有制止他們的壞朋友們,而是在笑,不是嗎?” 莉莉的眼睛都有點因愧疚而濕潤,“都怪我平時和他提這件事的時候不夠嚴厲。”

“莉莉,你又不是他的媽媽,這件事和你根本沒關系。” 埃爾弗裡德無奈地歎氣,“你不需要為他承擔不屬于你的責任。”

“對啊,你幹涉不了他對朋友的選擇。” 瑪麗贊同道,“老實說,我不太理解,他和他那些朋友一口一個肮髒稱呼侮辱我們,你為什麼還和他來往?他在其他學院的名聲也不好,拉文克勞的姑娘們都嫌他不講衛生……”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頭發常年油乎乎的,皺巴巴的長袍有明顯的污漬,對此埃爾一開始其實很理解,畢竟生活窮困的人想保持日常清潔都是一種奢侈;可是後來,她意識到他完全可以使用清潔咒,而無須購買清潔用品(包括他“恨屋及烏”的神奇洗發水)因此她猜,他是壓根不在意這方面、即外在的儀容儀表,花時間打理它們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

“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莉莉有些落寞地說。

這就是莉莉特有的執念,執着于成定局的人際關系,不想它們改變或者破滅,很理想主義的固執——埃爾覺得自己也具備這個缺點。

下午上完課,莉莉先行離去,埃爾想她是去找西弗勒斯了。

剛開學,大家的學習積極性都不強,圖書館比較空,隻有零零散散一些忙着備考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埃爾弗裡德挑了個四周無人的座位,舒舒服服地坐下寫起了魔藥學論文,通常她不會特意為一篇無關緊要的作業大費周章,結構清晰、行文流暢的習慣使她完成得很輕松,今天來核實引用的文獻的原因是近期有一個巫師論文比賽、四年級及以上均可參賽,獎金不是最重要的,能上期刊的機會難得。

獨處的美好時光總會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晚餐時間又到了,她收拾好書本,把不打算外借的書分别在原先的位置放好。

在靠牆的一面書架邊,她恰好看到萊姆斯·盧平正一臉嚴肅地将懷裡的書塞回架子上,他的動作很快,快得透露着幾分心急的觀感。

埃爾剛想友善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忙,他卻在看清她的身影時吓得一激靈,手上的書摔了一地——

“你還好吧?” 未等他想開口婉拒,她已經揮了揮魔杖,書本飄浮着乖乖疊好。

“謝謝。” 他接過那一摞書,尴尬地笑了笑。

“不用客氣。” 她對萊姆斯·盧平的印象一直很好:為人善良正直,優秀低調,令她想到了她的爸爸、韋勒克先生。

與至親的相似之處會讓她不由自主地親近對方,好比她一入學就喜歡和韋勒克夫人相似的莉莉·伊萬斯。

“所以,你是想寫狼人主題研究論文嗎?” 她剛剛一眼瞥到書脊上的關鍵詞,随口開啟了話題。

“……啊不是。” 他不太自然地立即否認道,“我随便看看而已。”

“噢,也對,這個論題想寫好的話确實挺難。” 埃爾弗裡德自顧自地點點頭,“想給人眼前一亮的出彩,論題恐怕不能太常規,研究新的東西最好,如果是我寫,我會先分門别類一番,比如先天狼人與後天被傳染型狼人的區别,習性、特征——”

“你認為他們有區别——你認為他們不一樣?” 萊姆斯忽然打斷道,驚訝地注視着她,呼吸似乎有一絲急促。

“肯定不一樣呀。” 埃爾對他的詫異頗為失望:她以為他是個思想包容的人呢……她忍不住表達自己的看法:“恕我直言,正是由于巫師界搞研究的學者們都太想當然了,族群之間的矛盾才這麼容易一觸即發。在學術層面,不管是認識論還是方法論,巫師的研究離麻瓜差了可遠遠一大截。‘個人魔法天賦決定開發水平’,這種思維模式幾乎隻和社會達爾文主義②沾點邊,不然為什麼到今天,連一個特指‘非先天型狼人’的專有名詞都沒有——這麼多個世紀過去無人在意,沒人研究過這個無疑屬于弱勢的群體……抱歉,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她不好意思地住了嘴,後悔剛才又這樣自我意識過剩地講話,簡直一副冰箱推銷員的作派、她在心裡批評自己。

“沒有沒有。” 萊姆斯聽得目瞪口呆之餘、内心莫名湧起一點感動,這令他不禁微笑起來,“我受益匪淺……那麼,你的選題又是什麼呢?”

“‘歡欣劑的局限及改良方向’。”

“六年級的課題,很符合你的能力,我猜猜、你是想從與緩和劑的聯系中入手,展開對歡欣劑今後适用于焦慮病人療程的中心觀點?”

“天啊,你猜得完全正确!” 她很高興有人如此了解自己的思維。

他們一路邊聊邊走去禮堂,仿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意趣相投。

早在禮堂等着晚餐開始的詹姆興緻昂揚對西裡斯悄悄低語:“我聽彼得說伊萬斯跟鼻涕精吵了一架……” 說罷又偷偷瞧了瞧今晚坐得離他們遠遠的莉莉·伊萬斯。

“你現在最好别去撞槍口。” 西裡斯挖苦道。

“我哪兒有那麼傻啊?” 詹姆對他的提醒不以為意,自信地說:“我早看清他們做不成真朋友,等着吧,遲早徹底不往來。”

後半句西裡斯沒有聽進去,因為他專注地看着一起相談甚歡來到長桌附近的埃爾弗裡德和萊姆斯,他們正認真地聊着什麼,她全程面帶笑容,顯得輕松而愉快,最後萊姆斯微笑着擡了擡手同她告别,她恢複平靜淡漠的模樣,走近莉莉·伊萬斯的座位,一眼就敏銳地發現朋友低落的情緒,她趕忙放下自己的書坐下身,大概是在安慰對方、她湊近伊萬斯耳邊低聲說着話,時不時輕輕地摸摸頭拍拍肩。

萊姆斯在詹姆旁邊落座,他正想問彼得去哪兒、西裡斯就問他:

“你怎麼和韋勒克一起過來?”

“我們在圖書館遇到了。”

“哦。” 西裡斯懶洋洋地摸了摸鼻子,瞧着毫不在乎,“看你們聊得很開心。”

受不了倆朋友隔着自己對話,詹姆站起身離開位置,把左手邊的西裡斯推過、右手邊的萊姆斯拉近,讓他們貼着坐一塊兒:

“來來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我們讨論了一下論文。” 萊姆斯接着補充,并裝作沒仔細聽的樣子,“她的發言都很高深,我聽不太懂……”

西裡斯沒再說話,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晚餐剛好開始,彼得匆忙狼狽地跑進來,原來他是被留堂了才晚到,詹姆無奈地抱怨一兩句麥格教授的嚴厲,其他朋友跟着點頭附和。

“……我不小心偷聽到,伊萬斯質問鼻涕精為什麼幫着欺負麥克唐納,鼻涕精着急地解釋說那隻是開玩笑——” 彼得神神秘秘地分享道。

聽罷,詹姆鄙夷地評價:

“真有他的,黑魔法能說成是玩笑……”

“伊萬斯也是這麼回他的,她這次真的特生氣。” 彼得含糊不清地小聲說,老害怕坐在遠處的莉莉她們會聽見。

“她就是同情心作祟,遲遲不忍心絕交。” 詹姆不悅地咂咂嘴,“要是我,我早跟那種人老死不相往來啦……不對,我才不會和那種家夥交朋友呢,一天也不行。想想也是真佩服伊萬斯,忍受得了鼻涕精四年。”

“但是詹姆,伊萬斯在反駁鼻涕精說他現在組小團體欺負人的做法和你一模一樣呢……” 彼得弱弱地補充道,萊姆斯忍俊不禁艱難憋笑,西裡斯直接笑出了聲。

“什麼?!我和鼻涕精哪裡一樣!” 詹姆不得不壓低聲音崩潰地反問,“除了性别!”

“她讨厭你的自大,兄弟。” 西裡斯語重心長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誰叫你喜歡她呢,為了她你得好好改改。”

“喔,呵說得好像你是什麼情場高手——哎、唉……”

原本想據理力争的詹姆發現自己支吾半天語無倫次,遂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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