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被三位師兄和陸西成功占領。
西陸拽了拽驚烏,在她耳邊問:“阿無,要不要偷偷去秘密基地?”
驚烏的眼睛亮了亮。“新的?”
西陸點了點頭。
驚烏也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拉着西陸悄悄從破山觀的後門溜了出去。
通往第二個秘密基地的路不是野山道,是個能容一人通過的小路,隔一段就會用幾塊橫七豎八的石頭鋪成台階,很潦草,但比野山道也好走太多。
西陸在驚烏的身後,用手電照着兩人腳下的路。
“累了嗎?我背你。”
驚烏突然有了一個猜測,“西陸,這條路,不會是你鋪的吧?”
“第一個秘密基地的野山道不好爬,我就準備了第二個。每天都要上山拉練,跑到這邊就搬石頭鋪一下,有時候一兩塊,有時候三四塊……”
西陸講這些的時候就像是講什麼稀松平常的事情。
驚烏快走了兩步,站上了一個較高的台階,等着西陸。
“累了?要背?”
西陸剛要轉身,被驚烏用手臂圈住。
“不要背,要……”
驚烏吻上了西陸的下巴,然後是唇角、唇峰……
冬日的春望山本就安靜,兩人隻能聽見彼此唇齒軟磨的聲音。
兩人被紅線套牢後,一直記着胡再那句“很容易起反應”,還沒有這般親密過。
良久,驚烏埋在西陸的頸窩裡,被親的幾乎沒了力氣。
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擡了頭,她的臉迅速燒了起來。這也,太容易了吧?
西陸的嗓子啞的不像話:“我背你。”
驚烏聲若蚊蠅,“你都這樣了……”
西陸輕笑,“運動也可以緩解的。我背着你上山。”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西陸又讓驚烏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風突然就大了,沒過多久,似乎是到了一個避風處。
西陸道:“可以睜開眼了。”
驚烏的眼前,是一處不算大的山頂湖泊,湖泊是深邃的藍色,像嵌在山尖的藍寶石,滿天星光落進去,美輪美奂。
她的身後,是一個小小的半開敞的隻能擋風的樹屋,留下的被打磨的痕迹還很新。
“這個樹屋?”
“回來之後做的,有些小,有些潦草……”
“不小,也不潦草。我很喜歡!”
西陸的眼睛裡漾起笑意。
早在殺青宴的時候,他就想給阿無做個樹屋了,省的她再惦記楊書鳴的那些。
“今天隻能看到星星。其實十五來是最好的,能看到兩個月亮。”
“那我們十五再來。”
“好!”
不知道兩人說了多久的話,來時的方向,傳來幾聲狗叫。
“是招财?它怎麼跟到這裡來了?”驚烏揚聲,“招财!我們在這。”
西陸心底有個不大情願的猜測,果然,下一秒陸西有些欠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倆不嫌冷嗎?”
“陸西?大師兄?”驚烏突然有種早戀被抓包的感覺,“你們不是在打麻将嗎?”
陸西冷笑一聲,“打着打着發現孩子丢了,那不得出來找找?”
驚烏也學着他冷笑一聲,“就不能給孩子一點空間嗎?”
“這裡風景這麼好,你們兩個竟然敢獨享?有沒有把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有沒有把驚蟄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裡?”陸說着扯了驚蟄一把,“來來來,咱們四個擠一擠,擠一擠暖和。你倆挪一挪,有點冷。”
原本就不大的樹屋顯得更加局促了。
驚烏歎了口氣,“本來挺浪漫的。這樣一擠顯得有點傻。”
陸西捧着心口,語氣悲憤,“你嫌棄我們,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嫌棄我們!”
驚蟄悠悠道:“阿烏隻嫌棄你。”
陸西:“……”
咱倆不是一邊的嗎?
驚烏繼續往陸西心口紮刀子,“你都沒有初二去秦海的計劃嗎?所以我甯哥是不是壓根兒就看不上你?”
“怎麼可能?她一定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才要跟我保持距離保持清醒,怕自己無心工作。”
“哦。”
“哦。”
驚蟄和驚烏異口同聲,然後又看向了西陸。
西陸很是配合,“哦。”
陸西自閉。
秦海成家,睡夢中的成甯連着打了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