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也得嘗試一下。
風鈴循着記憶手扭得跟海草舞一樣在面前的地上撥拉半天,沒見一棵草長出來。
風鈴:“...”
謝時青:“......”
“你和誰學的?”謝時青問。
風鈴心虛地吹了吹口哨:“沒和誰啊。有感而發的。”
謝時青歎了口氣,起身又重新在風鈴面前蹲下,虛攏起她的雙手:
“要這樣。”
他的手心一面貼在風鈴的手背,似有若無的觸碰,風鈴覺得有些癢。
連接半天沒建立起來,謝時青奇怪地看了風鈴一眼:
“專心。”
“你就是不專心才會炸了丹爐的。”
眼不見心不燥,風鈴幹脆閉上了眼睛,任由謝時青的牽引。
又忽覺左手被人輕輕捏了捏。
“閉上眼做什麼,這點光芒又不刺目,好好看着。”謝時青道。
風鈴睜開眼時,看見她和謝時青掌心所攏的那片土地上真的生發出一棵嫩芽,随着術法青綠色的光點不斷生長、抽枝卷葉...直到第一個花骨朵的出現。
風鈴忍不住像叩開門扉一樣屈起指節輕輕叩了叩它——
花開了,白色的花瓣,卻灑了風鈴一鼻尖金色的花粉。
“啊、啊啾——”風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還挺有意思的。花很漂亮。”
風鈴揉揉鼻子,“接下來要怎麼做?”
謝時青:“把它燒了。”
風鈴:“诶?”
剛種出來就要燒啊,怪可惜的。謝時青不一向是個惜花之人嗎?
“好吧。”
他說燒就燒。
風鈴用三昧從根部把這株剛借靈力生發的植物點了,但其枝葉并未因火焰的燃燒而蜷曲——
原來是謝時青繼續用術法引着,綠芽的頂端一路蔓生至丹爐底部。
“繼續把靈力灌注到火焰中,不要中斷,我自有度量。”他道。
風鈴隻好無聊地蹲在一旁守着火。
呃,此情此景其實她有點像那個給廚房大師傅守竈台的。不夠了就添柴、拉拉風機還被吹一鼻子灰的那種。
風鈴:“有沒有更方便的方法呢...”
“有。”謝時青肯定道。
他袖子一揮靈植成灰:“有更精準的辦法。”
風鈴:“是什麼呀?早說嘛。”
都是在幫他了還藏着掖着。
“伸手。”謝時青道。
又整什麼幺蛾子。
風鈴将信将疑地伸出一隻手,誰知謝時青直接在她的掌心以指尖繪了個青綠色的符文标記;
還沒等她看清呢,符文便沉入了她的身體裡。
風鈴警惕:“是什麼東西呀?不會給我下蠱了吧。”
謝時青:“我不修蠱道。”
“隻是個便于感應的小标記。”
不等她拒絕,謝時青自上握住她的手,指尖自然地滑入風鈴的指縫。
風鈴:“?”
“喂,十指相扣,有點暧昧了吧兄弟。”
謝時青白了她一眼:
“窮講究。”
好好好,她窮講究。風鈴無語地偏過頭。
謝時青見風鈴不太樂意的樣子,于是将寬大的袖籠扯了扯,正好罩住兩人此刻相握的手。
謝時青:“這樣别人就看不見了。”
風鈴:?
這是重點嗎。
掩耳盜鈴這成語她知道,沒想到這回碰上個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