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青推了推湊過來的風鈴:“自戀。”
嘶,這個評價好像她昨晚剛聽過不久。真的有那麼自戀嗎...
謝推着她一側的肩膀将她調了個方向,道:“回去吧。我做了早餐。”
風鈴總算松了口氣,大步前去,别說這和諧的室友關系就是好:“走走走,别涼掉了!下回我是不是該學個能保溫的符咒...”
她唠唠叨叨自言自語的小毛病又犯了。
謝時青跟在後面,離開時一拂袖子,坑邊隐隐幾道被風鈴遺忘在腦後的聚靈陣痕,徹底化土消散了。
*
日子如水淌過,盡管風鈴幾乎每天都去後山樹林裡溜達,可是再沒遇見過那位馮取師兄了。
晚上去溜達的次數多了,還惹得謝時青生疑她是不是偷偷在采他種的靈花靈草,非要跟着來一起“散步”;
假“散步”真等偶遇的風鈴:“......光這麼壓土路确實挺沒意思的,下回還是換個鍛煉方式吧^^”
如此後山她也去得少了,那晚月下禦劍乘風的經曆好像一場夢,隻有她記得。
符修的期中考很快到來,風鈴再心不在焉也得認真準備應試,忙起來便沒有那麼多怅然若失了。
最後一門是【靈力禦符·上】的戶外實測小考,弟子們個個在蒼空驕陽下排着隊,一個個等着點名上場——不拘靈力使用方式,能把一張薄薄的符紙準确貼到百米之外的靶心就算合格。
風鈴用靈力禦符的準頭最多在五十米之内,百米開外,隻用基礎方法的話她拿不準能否順利通過考試。
聽着一個個弟子的名字報過去正緊張呢,生怕下一個就到自己,又覺得早考早超生;
結果在輪到風鈴之前她聽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符修老師:“下一位考生【靳靈鴿】做準備!”
熟悉是因為這個姓,陌生是因為風鈴記得班裡的同修們好似沒有這個姓這個名兒的。
老師催促着:“靳靈鴿人呢?!做準備了!下一個就到你!”
“來了!”
伴随着一聲清亮的女聲,碧空之下突然掠過一片成群的白鴿。
鴿群之中,是一位穿着白裙斜裹藍色寬條披拂的女修一躍而下——
這回倒是沒躍她懷裡。
風鈴仰頭看着這場景張圓了嘴:
“啊,靳師姐?”
她不是師姐嗎?不是說不是符修嗎?怎麼也來參加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