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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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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粵第二天醒得很早。

不是前一天折騰得還不夠累,而是她認床,還有點光線敏感。

而昨晚,他們都忘了拉窗簾。

越過異國風情的建築剪影,她看見天邊的顔色才微微泛白,很柔和,也很陌生。

到處都很安靜。

雨已經停了,午夜時分停的,鐘粵記得很清楚。他們後來還開了一瓶香槟,就坐在小露台的藤椅上喝的,結果還沒喝一半,他就哄她進浴室又做了一次。

不用去看,她也能想象出整座房子現在是什麼樣子,因為卧室的淩亂已經足夠令人臉紅心跳。

嗓子好幹,身上好疼。

在酒精和夜色的誘惑下,昨晚的兩人顯然都有點迷失,到最後,她和他似乎都變成了脆弱的薄紙,不斷地被揉皺再展開,直至對方身上都是和自己相同的折痕才相擁着沉沉睡去。

這一切當然是鐘粵在踏上飛機舷梯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想到的,可她顯然還是低估了一對久别重逢的年輕戀人食髓知味後的身體本能。

他們倆還真是絕配,連在這一點上都這麼契合。

何嘉佑之前就說過,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同類的身份。

鐘粵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們那時甚至還沒說過話。

他笑,“不需要多餘的對白,單靠嗅覺就足夠了。”

她于又是問他都聞到了什麼。

他說,聞到的是她的矜持和冷淡外表下,隻留給愛人的恣意和熾烈。

鐘粵隻笑罵了他一句,輕浮。

而現在,她隻感覺自己鎖骨下方和大腿深處的吻痕沾染的都是他剃須水的味道,蓬勃而侵略感十足,剛好可以呼應她的恣意熾烈,驅散她所有不安。

如果是和他,結婚這事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太足,鐘粵有些口渴,想起身去倒杯水,可何嘉佑的手臂還圈在的腰上,睡得很沉。

她不想吵醒他,動作放得很輕,好容易将自己從他的禁锢中解脫出來,一不小心又扯落了他身上的被子。

鐘粵吓一跳,本能就想幫他蓋上,可視線不經意那麼一瞥,就凝在了他腰背處流暢的身體線條上。

他一直有健身的習慣她知道,但在這樣的靜态中,他的肌肉輪廓卻并怎麼明顯,反而無端給人的一種既纖薄又很緊緻的感覺,雖說是同樣的寬肩窄腰翹……

翹……

鐘粵晃晃腦袋,試圖趕走那個不合時宜跳出來的字,可身體的反應卻比大腦指令快得多,有些東西突破禁制猝不及防洶湧而出,害她還以為自己來了生理期,倏地一下就跳下了地。

這麼一跳不要緊,床上那位徹底被她驚醒,兩人視線相對那一刹,鐘粵感覺整個房間的暖氣管都開了花。

又濕又熱又尴尬。

“怎麼了寶貝?”何嘉佑有點懵。

“沒事!你睡你的!”鐘粵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我隻是想去廚房倒杯水!”

局勢瞬間反轉,何嘉佑也紅了臉,神情有些無奈,“小姐,哪怕我是伊甸園裡的亞當呢,你好歹也給我留幾片樹葉穿穿吧?尤其這大早晨的……”

鐘粵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在她意識到應該回避之前,所有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被她系數收于眼底!沒了夜色的掩蓋,很多東西簡直突兀得讓人感到冒犯!

下一秒,她已别開了視線,小聲提醒他,“你要不找件衣服先穿上?”

何嘉佑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依舊那麼大刀闊馬的,“又不是第一次看,至于那麼害羞嗎?再說了,你不是也去學了個藝術嗎?我這樣的模特,要是放在美院,那都得加錢。”

他還挺驕傲?

鐘粵有點無語,嘴角卻逐漸勾起,回他:“那确實,美院還真沒見過您這款。”

這下輪到何嘉佑着急了,忽地跳下地隔着被子緊緊抱住她,“你還真去看過?”

鐘粵隻笑不答。

何嘉佑撒嬌:“說說呗。”

鐘粵繼續逗他,“真說了你又不高興。”

何嘉佑這下品過味兒來了,轉眸看了看床單,漫不經心問道:“你剛才說你起床是要做什麼來着?”

鐘粵不假思索,“喝水,感覺好幹。”

“那确實要好好補一補。”他環着她的身體轉了半個圈,以便她看清楚床單上剛剛那個暧昧的痕迹,語氣要多體貼有多體貼,“你在這兒等就好,我去幫你倒水。”

說完,他就裹了條浴巾好整以暇向客廳走去,隻留鐘粵一個人面紅耳赤定在原地,像具風幹的雕塑。

好在時間并沒有在她的體内停滞太久。

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來,鐘粵趕緊胡亂将單椅上他的白襯衫套在身上,并閃進主卧的衛生間将自己簡單清洗收拾了一下。

時刻保持自己在伴侶眼中的形象,是天秤座必不可缺的修養之一。

但她沒想到的是,他在這方面比她還要注意,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浴巾已然換成了垂感十足一套米色家居風套裝,就連頭發都用發蠟抓過,整個人都帶着種不經意的慵懶和貴氣。

鐘粵再一次沒抑制住心動,随即又有頹喪。按照這個卷法,她這輩子還能有機會赢他一次嗎?

“喝水。”何嘉佑溫柔地将杯沿貼在她的唇上,也沒有放手的意思,就這麼喂她喝了小半杯。

房間内的光線已經逐漸明亮了起來,也就是這會兒,鐘粵才注意到他手臂上兩年前的那個舊傷疤……竟然不知何時,被他改成了紋身?

“這是?”鐘粵的眼淚幾乎一秒就落了下來,和嘴唇上的水痕映襯在一起,顯得她有點楚楚可憐。

“哦,傷疤太醜,改着玩兒的。”何嘉佑故作輕松地哄着她,“這就感動了?”

鐘粵不說話,隻看着那個線條極簡的圖案,眼淚越積越多。

她一下想起那年他就是那樣忍着手臂被貫穿的痛給她彈完了一整首的《Pasacaglia》并祝她生日快樂的。

那首曲子,她後來聽了幾千遍。

以至于音樂軟件的年度總結都在問她——親愛的鐘小姐,這首歌是否承載了您某段時光的獨家記憶?

紋身師的技術很好,将設計者的意圖表達得很清晰。

那是沉浮在水面上的半個月亮,剛好和水中那半個倒影組成一整個圓滿。上面的半個輕搖于水雲之間,映照着整個夜空。水裡的半個默默守護在暗處,卻又如影随形,不離不棄。

“知道這些是什麼嗎?”何嘉佑指了指水中月亮身上蕩漾的波痕。

“是風吹起的漣漪嗎?”

“是,也不是。”何嘉佑眨眨眼,将左手的中指和無名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其實是我的指紋,取自這兩根手指,我早把我自己許給你了,知道嗎,傻瓜?”

鐘粵已經哭到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表達自己,隻能用力撲進他的懷中,緊緊地抓住他,也抓住這世上最珍貴也最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份偏愛,并發誓永不辜負。

直到這一刻,她才理解他昨天說的“找不到,毋甯死”是什麼意思了。被這樣的男人愛過,如果哪天她再不小心弄丢他,大概也隻能絕望到跳湖了。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兩人也睡不着了,何嘉佑說他上午剛好要去公司開會,問鐘粵要不要幹脆跟他一塊去,去的話,他還有時間帶她去塞納河畔一家很好吃的餐廳吃個Brunch。

鐘粵一聽立刻來了興緻,然後又有些疑惑,問他:“你說的公司開會,是畫廊那邊,還是Uni-vente那邊?”

何嘉佑說是Uni-vente那邊。

鐘粵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所以,你在這邊還有個團隊?”

何嘉佑有些無奈:“不然呢小姐,我們的旗艦店就開在巴黎啊,你忘了?”

鐘粵點點頭:“沒忘沒忘。隻是有點感慨,三哥你創業也才不過三年的時間,竟然就能做出今天的成績,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何嘉佑戳了戳她的頭:“你少恭維我。”

鐘粵笑:“我真心的。”

何嘉佑也笑,散漫中還帶着幾分自負,莫名就讓鐘粵想起了當初剛認識時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其實也簡單,回頭我再跟你慢慢說。走吧,先換衣服去吃飯。”

鐘粵這才想起來她的行李箱還在酒店。

何嘉佑問那不然就還穿昨天的那一件?

鐘粵從地上撿起那條被他扯掉了好幾顆扣子的連衣裙,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都這個樣子了怎麼穿?”

何嘉佑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條裙子的中式扣袢實在難解,他昨天确實有些心急……

“不然你穿我的好了,你個子這麼高,穿男友風的衣服肯定帥極了。先出門,你都來巴黎了還怕沒衣服穿嗎?”

鐘粵被他氣笑:“我再高也還跟你差着大半個頭呢,好嗎,哥哥?”

“沒事,哥哥有辦法。”何嘉佑拉着她走進衣帽間。

鐘粵昨天沒好好看,今天這麼一瞧,才發現他的衣帽間甚至比他媽媽的還要大上一倍,裡面按照季節和功能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還都打理得整整齊齊,對強迫症患者很友好。

何嘉佑先是随便給自己挑了身中規中矩的商務西裝,然後才開始幫她挑。

也是奇怪,那些的設計浮誇的秀款衣服穿在他身上就還好,可一到鐘粵身上就莫名有點好笑,看來,無論什麼時候,時尚都是不人人都可以駕馭的。

相比于他的認真,鐘粵就有點吊兒郎當,一會兒把他的胸針别在頭發上,一會兒又摸摸某些衣服上的釘珠和羽毛。

“哥哥。”鐘粵故意用這倆字惡心他,“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話還沒說完她就笑出聲來。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何嘉佑遞過一套淺軍綠色的西裝短褲套裝過來,“試試,穿這個配你昨天的短靴肯定特别飒,也給那些老外一點震撼,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大氣的亞洲風情。”

鐘粵的注意力卻沒在衣服上,隻問:“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或許,我們完全也可以生個兒子繼承我的衣帽間嘛,對吧?”

鐘粵驚得手裡衣服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知道!”

何嘉佑瞥她一眼:“沒事,你想生什麼生什麼,隻要是我們的都好。但一個也就夠了,免得像嚴湄和何世雄似的,孩子一多起來,有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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