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次日自然醒,祁晚意起身,卻摸到一隻溫熱的會動的“東西”,吓得她
“什麼?什麼東西!!”
“咳咳,你沒事吧?你還記得我麼?”
原來是個活人啊,幹嘛湊得那麼近,祁晚意還以為自己被襲擊了。聽這口音,根本不熟悉,并開口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看不見了,所以...”
祁晚意腼腆着臉,小心翼翼地問,言下之意是——所以,我現在看不見你長什麼模樣,我根本就認不出你,你得先自報家門才行。
“我知道。”
男人語氣頗為遺憾和惋惜,甚至末了還深深歎口氣。搞得他倆關系很不一般似的,祁晚意心裡莫名其妙,這人是想幹啥,攀關系嗎?
“所以,你是誰?我們之間,從前認識嗎?”
還有,你為什麼抓我過來啦,跟我有什麼仇什麼怨嗎?祁晚意心裡其實想說的是這麼一番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沒敢輕舉妄動,嚣張叫闆。
“祁郡主,你這麼說就生分了。”
嗯?看來這人還真的認識她,毫不客氣,直接點破了她的身份。
“我是北越國的三皇子,那卡察。”
“喔。”
眼看着祁晚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男人忍不住一時嘴角高揚,得意的眉眼盡展,
“你終于想起來了嗎?”
“喔~——我沒印象...”
祁晚意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話,總不能硬着頭皮攀關系,雖然現在的确是敵強我弱的局面,但是不認識裝認識,穿幫了的話更尴尬,所以,還是直接說真話好吧。
還有,那咔嚓,這是什麼奇怪破名字啊,祁晚意内心瘋狂吐槽,卻不敢說出聲來,畢竟,現在自個這條小命,還被對方攥在手心裡。
祁晚意緊咬着牙關,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掐着手心這樣,痛苦地憋着笑。
“其實,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額,也就才一面之緣,就記住她了,祁晚意心裡莫名發毛,還好她沒欠他錢吧,不然,說不定被他給追殺到天涯海角...
“三皇子,您說。”
别磨磨叽叽了行不,祁晚意不由得打了個哈欠,當場差點聽犯困了,明明就一句話的事情,非得煽情鋪墊,整成五六七八句話。
“郡主還記得成親前,國公給你招親的事麼?”
“難不成,你也在我父親收攏的名單之上。”
“實際上,并沒有。”
“......”
這是在耍她玩呢...祁晚意不禁摸了伸手摸了摸額頭,一頭冷汗,簡直無力吐槽。
“但是——我是陪着我朋友去的,那時候第一次看見了郡主的容顔,一身紅妝,簡直驚為天人。”
“......”
那卡察望着祁晚意的臉,又回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見面的畫面,語氣難免有些激動和忘不了的驚豔。
浮誇,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家夥,那她現在瞎了,半個廢人了,還抓她過來幹什麼用,當花瓶麼。
“不是,那我現在一身男人的裝束打扮,你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比起,祁晚意更加好奇,這人怎麼認出她來得。别跟她說,她現在男裝和女裝沒什麼兩樣啊,這說她像個男人,沒什麼區别??
“自從和郡主錯過了之後,本皇子回到本國,第一件事就是給你畫個人畫像。你看看,現在房間裡都是我為你畫好的畫像,每一面牆都挂滿了你。”
“......”
“忘了,郡主你現在已然看不見了。”
“......”
“不過,沒關系,本皇子會找遍天下所有神醫大夫,保證給你治好失明眼疾。”
“......”
那咔嚓這小子每次一說話,都能令祁晚意無語凝噎,一次比一次賽高。
看不見啊喂,好吧。原來,這人是她的瘋狂受衆啊,那既然如此,是不是會好說話一點點。
“那個,你這麼找人‘請’我過來,是找我有什麼事麼?”
大費周章,派人搜尋和強擄走她,肯定是心有所求,倒不如,讓她先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敞開了話匣子說,别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當然是為了——再續前緣。”
“......”
不是,他和她哪來的前緣,這還莫名其妙續上了...祁晚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裡頓時有點想笑,又想哭。
“那咔嚓三皇子,如今,你我的祖國立場對立,咱們倆好像...不大合适吧。”
“怎麼,你不願意?”
男人聽聞,一時激動,伸出雙手,猛地用力地抓住了祁晚意的雙肩,有些生疼。
“額...我沒說不願意。”
雙手反撐着擺脫對方,她願意個冤大頭啊願意,倆人根本就不熟啊,一見面,喔,不對,連面都沒見着,就談婚論嫁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離離原上譜。
“沒關系的,我會給你專門打造一個本國人的身份,讓你名正言順地跟着我,放心,本皇子絕對不會虧待了你,我保證。”
真是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祁晚意忍着翻白眼的沖動,強行扯着嘴角,默默微笑。
“那好,你好好修養兩天,本皇子找巫師看了天相,大後天就是你我成親大婚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