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都能遇到一些成親的瘋狂分子,她這是什麼命,走到哪都成親一次,哪怕瞎了,哪怕裝成男人,都不能放過她麼。
又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家夥,祁晚意心裡深深歎了口氣,有種無奈與之反駁的無力感,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和這種人多費口舌,不是他有病,就是她有病。
對此,對付這種人,祁晚意隻能假裝一切順從着對方的意思,才不會讓局面越來越崩壞。
話說,祁雲深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救她啊,能不能趕在三日之前救她,到底會不會來救她呢,诶。
該不會等到她成親了,三年抱倆,祁雲深這才姗姗來遲,收複失地之後才和她重逢,帶她回家吧...
不行不行,祁晚意連連搖頭。現在除了等,還能做什麼,就算祁雲深會前來救她,大海撈針上哪找她去。
“那咔嚓王子,既然你我好事在即,那能不能讓我提個建議。”
“你想做什麼?如果說是要邀請你的家人,我不同意。”
男人怕她家人帶走她,一時疑慮重重,根本不願答應。
而祁晚意為了讓其放下防備心,循循善誘,微笑話道:
“很簡單,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隻是想放三天的煙火。”
“放煙火?就這麼簡單麼?”
那卡察望着祁晚意的臉,疑惑反問:
“放煙火,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其實,我想要的煙火是我祁晚意的名字,加上那咔嚓王子你的名字。”
“嗯?”
那卡察的好奇心被勾起,居然還有這樣的放煙火的方法。
“難道,那咔嚓三皇子你不想讓北越國所有人見證和祝福我們倆的姻緣麼。”
男人沉默了,一時不為所動,毫無反應的模樣,祁晚意心裡難免着急,手舉着衣袖往自個臉上擦啊擦,泫然欲泣,欲語淚先流。
“我遠嫁于你,居然連個煙火都不願放給我,還有,不是三皇子說的,都依我,怎麼,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了?唉,我的命真苦啊,人看不見,所謂的夫君也是言而無信啊,唉!”
“郡主慢着,你别傷心流淚,本皇子不是這種人,我隻是遲疑了一下,并非不答應你的意思。不就是煙火嗎,我派人按你的要求來,在此地連放三夜,郡主你看如何?”
祁晚意這才心滿意足,假意乖巧溫順,把頭輕靠在他一旁肩膀上。
帶着大名的煙火,連放三夜,如果祁雲深他人就在北越國境内,就一定能看得見。就能從中知道和挖掘出她現在被困的地點。如果他不在,則——算了,聽天由命吧。
第一夜,平安過去;第二夜,無事發生;等到了第三夜。
祁晚意坐在鏡台前,始終不肯置換紅妝,任由這邊的婢女們禁忌催促,就在要和她們爆發,互相拉扯之際,隻聽見耳旁呼啦啦,一片倒下的聲音。
“暈倒了麼?”
不禁納悶,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幹,還沒來得及動手,她們自己先暈了???
“是啊,祁大郡主,恭喜賀喜,又是成親之日,喔,我算了算,是第三次了。”
“是你!!!”
一聲爽朗清脆的揶揄笑聲,在祁晚意面前響起,是祁雲深!!!
這小子終于來救她了,隻要他來,她就沒有白等。
“哥,你快帶我走吧。”
“喔,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
祁雲深目光掃過挂着的精緻嫁衣,和桌面上一盤又一盤的金銀首飾。内心想着,這死丫頭,命真好!(bushi)
“得了吧哥,你好好看我連嫁衣都沒換呢,就等着你過來救我呢,你看我,多懂事啊,是吧。”
“等等,金首飾一并擄走。逃跑的盤纏,白送的,不要白不要了,您說呢,老哥,咱們可不做這筆虧本的生意。”
“得,都聽你的。”
祁雲深用一塊布料,輕松打包了桌面飾品,接着一并交給了祁晚意,讓她好好揣進懷裡。
等祁晚意和祁雲深逃跑溜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卡察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按捺不住好奇去看她,結果人去樓空。氣得他雷霆大怒,立馬下令派人封鎖邊疆和關卡,
祁晚意靠在他後背上,小聲問道:
“那我們現在該往哪逃?你分辨得出來方向嗎?”
“從哪來,到哪去,回軍營。”
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沉沉的夜色,似乎又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祁雲深扭頭,對着祁晚意笑問道:
“怎麼?你還怕你哥我,是個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路癡,你未免太小瞧了我。”
“不是,我隻怕是異國他鄉,難免迷失了方向。”
飛奔至前方關卡,竟然開始嚴查,祁雲深立即決定,拉着祁晚意一起下馬,然後背着她行走。
“不行,咱倆得改步行,騎馬實在太明顯,容易被當靶子抓起來。”
眼看着前面的人越來越多,祁雲深背着祁晚意逃入一間平凡的民居房裡。
一體型瘦削的小夥子剛好和巡捕的頭子,是關系匪淺的兄弟朋友關系。
“巴勒哥,怎麼這麼深夜還來巡視。”
“是皇宮裡,三皇子現在勃然大怒,派我速速抓人。你屋裡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要有事,我也不會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不是麼?”
“還是你小子機靈,罷了,我先巡視追人去。”
巡視的頭子叙舊幾句,便待人追向隔壁的方向去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算是救了你們一次,别的我不會過問,但是總之,現在請你們倆立刻離開,我不會舉報你們。”
而奔逃潛入,祁雲深悄悄地用着匕首鋒利的一面,正死死地抵着民居小夥子的後腰上,讓他隔着窗戶,對着搜尋追捕他們的人調虎離山,如今,終于把追兵給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