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祁雲深輕拍着祁晚意的後背,一臉谄媚地笑:
“不好意思,守衛官爺,我妹妹她天生貌醜,而且最近還不幸地感染了當地風寒,傳染力極強,我怕不是摘下來,會傳染給各位官爺嘛,這就我姐妹倆的不是了。”
“少特麼廢話,我教你摘就給我摘下來,在本大爺面前耍什麼貓膩,你倆都别想出關了。”
表面上嘴角淡笑着,實則,祁雲深正一手手摸着袖子裡的匕首,準備一出岔子,就立馬匕首亮相,當場速戰速決,解決了他們。
說着,為首的士兵的大手一揮動,身旁的一身着铠甲小士兵接到指令,就順迹走到祁晚意面前,一手拉下,衆人隻瞧見
衆人雙眼瞧見這女人臉上覆蓋了臉三分之二面積,約占一大片的紅斑,莫名的駭人,想當醜陋,不得不另在場所見的人,倒吸涼氣,長籲一聲,似乎瞧見了什麼罪大惡極,不堪入目的東西。
“你說的還真是實話。”
“是啊官爺,我妹妹天生貌醜,哪像我,貌美如花。”
嬌弱甜膩的撒嬌聲瞬間狠狠打擊到男人們的身上。
“......”
衆人沉默無言,隻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身材高大,長得像個漢子的“女人”,一把捏着嗓子說話,好似故意惡心人的嬌滴滴的嗓子,沉默不已。
城關為首的士兵一手扶額,閉上雙目,無力享受眼前“美景”,另一手則用力揮手示意:
“你們倆姐妹都快走,别耽誤後面想過關的人。”
“得嘞,謝謝官爺們,實在是慧眼識珠,智慧過人,公正待人。”
祁雲深這位“小姑娘”,哦,不,這位“大姑娘”還在滔滔不絕地送上各種浮誇的馬屁。
而一種懶得聽“她”拍馬屁,某個看守士兵終究忍不住出手,立馬推搡着這一對姐妹花,趕緊離去,别在此地造作,礙手礙腳,哦,還礙,礙眼得很...
“我說吧,沒事吧。”
城關外,距離祁雲深卸掉妝容,拆掉女子發辮裝飾,一臉得意似的,朝着祁晚意的方向,頗為嘚瑟地自誇自贊道。
“哥,你别說,我還真想看你貌美如花的模樣。”
“......”
祁雲深欲言又止,内心一陣無語,咬了咬牙,又好氣地笑道:
“也是,畢竟生來貌美,是比不上妹妹你天生貌醜的份。”
他一邊“實話實說”地擺明,一邊伸手,用濕巾輕柔地在祁晚意的臉上擦洗那塊化妝的紅斑。
“你!!”
“别亂動,要是再擦不幹淨,你可就真的成了貌醜的小花貓了。”
“!!!”
聽見他語氣相當地輕快,甚至是十分愉悅的程度,祁晚意感覺自己又輸了祁雲深這小子。
頓時,祁晚意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還一句話都說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居然還反過來揶揄拉踩她,絕了。
乖乖一動不動,站着等待祁雲深給她擦幹淨臉蛋之後,祁晚意還是不服氣得很。
“什麼時候你一天不拉踩我,我都要求爺爺告奶奶,還有求神拜佛,燒高香了喂,祁雲深。”
“有事叫哥哥,無事叫祁雲深,喔,不對,利用完事後叫祁雲深,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祁晚意。”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什麼人,你現在才知道。”
既然他敢揶揄她的人,就做好被她遲早揶揄回去的份。
“好了,有什麼大礙,待你我先順利回去軍營再說,此地距離赤炎軍的軍營還有三十裡地,切記不可大意,還需一口氣跨過邊境,我們才算真正的安全...”
祁雲深的話還沒說完,眼神卻先朝向了聲音的來源之處。目光閃爍,似有疑慮。
“怎麼回事,哥,我怎麼聽見有人朝我們這邊奔騰而來的人群,不,是馬群聲,是我們赤炎軍的救兵趕過來了,伸以援手嗎?”
“不,不是。”
他的聲線随之冷淡了下來,一把将她整個人拉到他人的身後。一副護犢子的動作,不禁讓祁晚意倒吸一大口涼氣,後背直直發涼。
“???”
“你這又是怎麼了?”
現實是什麼一副情況?祁晚意一時不敢說話,難道,她完全猜錯了,不是救兵,那就是...
一大群人馬在耳旁飛奔,好似一群人,将他們倆團團包圍住,不可逃出去。
“一日不見,如何,小皇妃玩夠了嗎?乖乖跟我回去吧。”
“???”
祁晚意主動伸手,在空中摸索着抓住了祁雲深的手,沉默着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