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三人在這一所不起眼的平民房裡住上,度過兩三日平凡的日子。
正惬意地半躺坐在竹椅上,在小院子裡乘涼,正吃了一口青黛給她撥好了皮的葡萄。便聽見剛一進門的祁雲深,輕聲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抓到了?”
祁晚意聽見祁雲深随口一提,歇息閉目的她,随即睜開了雙眼,有些福至心靈,後知後覺地問道:
“難道說,這是你故意...”
還沒等祁晚意她人把話給說完,祁雲深先打斷了她,語氣甚至難得帶着一絲歡快。
“嗯,故意留個空子,給他們鑽的。”
怪不得了,被“偷家”,不是,偷帳篷也沒關系。因為,祁雲深一早就準備好了。
“而且也被我手下的人逼供,說出幕後主使者,我們現在回去吧,趕得及。”
“等等,哥,你的意思是現在要回去。”
祁雲深聞聲看向祁晚意,眉頭微皺,感覺不大妙的樣子,準備伸向她手卻一頓,躊躇了一會,閉着眼,點了點頭。
“嗯,走吧。”
“诶,等等,我眼皮一直在跳,不知為何,我今天總感覺心裡不太踏實。”
祁晚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皮,左眼跳财,右眼跳災,嗯,總感覺今日好像不大吉利的樣子。
“怕?你怕?”
一聲爽朗的笑聲從耳旁想起,祁晚意心中的不安感更劇烈了,可是卻說不出所以然。
“沒想到啊,咱祁郡主竟然也有怕的一天。不是,還有我在嗎?”
人多勢衆,寡不敵衆也不是沒有,祁雲深這小子怎麼變得如此自大了,忍不住皺着眉頭,嫌棄地撇撇嘴。
“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更不安全。”
“嗯?”
等反應過來後,祁雲深笑得特别大聲,比剛才更甚,祁晚意滿臉無語凝噎。
想想,這些人都是為了祁雲深身上的東西而絞盡腦汁,為了得到,不惜一切代價,他自己本身即很危險,更何況是待在他身旁的她。
但轉念一想,龜縮在此一地也是浪費時間,要回去大本營捉賊捉贓才能徹底解決這件麻煩事兒。
“走吧。”
“嗯?怎麼這般突然,轉念如此之快。”
祁雲深不能理解祁晚意心意,一會行,一會不行,好似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唉,我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不如早早超生。”
“...祁晚意你,你還真給我當上小烏龜了你。”
“嘿嘿,還不是你說讓我好好照顧小烏龜的,所以我好好照顧,有錯嗎?”
臉上頗為得意,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看向對方,祁晚意開始了裝烏龜模式。
“咳咳,我就算是有錯,也是你的錯,是你先說的照顧。”
祁雲深無奈地笑了笑,收了收笑容,有些寵溺地看了她兩眼,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輕啟話道:
“好好好,聽你這隻小烏龜,等你待會收拾好,我們即刻啟程。”
一炷香時辰之後,祁晚意站在門外等候,正發着呆,也不知道這次竟如此順利,是好或是壞,總覺得不安
“伸手。”
“什麼?”
“我牽你上馬車。”
“喔...”
祁晚意還以為他要牽着她的手做什麼事,有些奇怪罷了。
“你...怎麼好像一副頗為失望的樣子?”
看着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樣子,祁雲深忍不住笑了一下,用一副揶揄的口吻試問道,吓得祁晚意一瞬間開口撇清關系。
“咳咳咳,你想太多,我隻是發呆,發呆。”
又像是要轉移話題一樣,趕緊提了一嘴題外話,連忙扯到祁雲深身上,也是發自内心的好奇的問題。
“對了,你打算回去怎麼處置他們,那群人雖說現在招供,可若是當面對質死不承認,該當如何?”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這本來就是為了詐他們出來,自亂陣腳的小把戲,非要作死,就饒不得他們了。”
祁雲深眼底的眸光一閃而過,想想也是好笑,才剛回去沒多久,又被人給逼迫着給擠了出去,要不是為了想着安逸一時半會,隻能先使使苦肉計了。
“上來吧,外面風大,有什麼事,先上了馬車後,再細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