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晚意朝着前面伸出自己的右手,待祁雲深有力地抓住她以後,慢慢踩着木階梯走入了馬車。又下車去吩咐車夫幾句。
而剛坐下車上的祁晚意,鼻子尖卻聞到一股芳香的味道,居然忍不住肚子嘀嘀咕咕起來,直接餓了。
“嗯,好,好香啊,青黛,這可是什麼味道?”
“奶酪餅,熱的,是大少爺吩咐青黛在這附近買的,就知道會這樣,您快趁熱吃。”
“嗯?”
祁晚意一時驚愕,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貼心,該不會是,想着給她偷偷下毒吧,想繼承她的家産,過上沒完沒了的好日子。
坐在行走啟程的馬車上,祁晚意閉目休息,不言不語,心跳想着今日要平安過去
“咻”地一聲,一隻鋒利無比,帶着寒光的冷箭,從車外射進馬車上,還好祁雲深反應機敏,第一時間朝着她沖過來,一把抱住她,迅速彎腰趴下去,才沒被暗箭傷到要害處。
“好好趴着别亂動,我去去就回。青黛,你原地待着,好好幫我照顧小少爺。”
祁雲深朝着青黛吩咐完,即刻起身朝着馬車外奔去。
暗夜之下,一夥約莫七八人手持着利刃兵器,團團包圍住祁雲深他們這一輛馬車,形成密不透風的包圍圈,生怕有一條漏網之魚。
而祁雲深二話不說,一個飛身上去,刀光劍影之下,出手速度逞不相讓,一番交際之後,即便對面的人多勢衆,祁雲深也一個人生生地抗了下來,待到他把人一個個都解決了之後,他抓住其中一人質問,可沒想到,對方咬死不回,竟咬舌自盡了。
根本沒套到他想要的信息,正轉身離去,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暗箭給刺傷了後背右肩膀,頓時鮮血直流,一時大意,轉身回去補刀,這才把所有的黑衣刺客消滅幹淨。
他一個人在外頭,咬着牙,一把拔走那隻插在肩膀上的暗箭,頓時,鮮血如注,不斷地湧出,空氣彌漫一股血腥味,撒點随身帶的藥散,見傷口止住了血,才用
祁雲深打算先随便應付包紮止血,這才爬上馬車,去查看祁晚意和青黛她倆如何。
祁晚意一動不動地以匍匐的姿态,默默趴着,心中奇怪的是,他們倆的行蹤是怎麼洩露的,明明這幾日在平房裡蝸居都沒事,一上路竟然就出事了,實在是太過反常。
“終于沒事了,你趕緊起來吧,車夫受傷了,青黛,你過來協助他,一起駕駛馬車吧。”
“好的少爺,包在我身上。”
青黛起身去幫忙,馬車上就隻剩下祁晚意和祁雲深兩個人。
“都結束了嗎?”
“嗯,你起來吧。”
祁雲深點了點頭,和祁晚意似有若無地,保持一段距離,沒有靠得太近,生怕她發現了什麼。可等了好一會兒,眼見祁晚意還趴在地上,像一隻小烏龜,一動不動的...
“你怎麼還不起來,我怎麼坐過去?”
“我,我剛剛人趴得有點太久了,所以現在,額,人麻了。”
“......”
就差點氣笑了,祁雲深嘴角一揚,右肩膀的傷口就差一點跟着一起裂開了。他不由得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一把将祁晚意拎起來,拉至自己面前,然後又輕手放置最近的馬車柔軟凳上。
在這過程中,祁晚意竟然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哥,你,你是不是受傷了啊?”
祁雲深雙目一怔,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否認,而是沉默,思索着如何回應。
“你包紮了嗎?”
“咳咳,沒事,我沒死,人嘛,目前暫時還死不了,你不必過于擔心,你這小狗鼻子還挺靈敏。”
“你才是小狗!!你小子最好血流身亡。”
她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了,他還有臉說他人沒事,還是沒逝,真不知道該說這人頭鐵,還是嘴硬。
祁雲深突然湊近祁晚意的耳旁,嘴角輕勾,帶着一絲調笑的口吻,好笑地問道:
“那,有請眼前這一位心善心軟的好妹妹,你,不,您要親自幫我包紮一下嗎?”
“既然你剛才嘴硬都說沒事了,那應該是不疼的。沒錯了,男子漢大丈夫,挨兩刀又怎麼了?沒事的,沒逝的,你現在不也好好地同我說話嗎?要相信自己,皮糙肉厚,發揚光大一下您往日的戰績,死活都砍不死的精神。”
“疼?啊,不知為何,突然變疼了,不信,不然你也來試一試。”
“呵呵呵,哥你這就很莫名風趣了哈哈哈,我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瞎’米,我就不來湊這個無畏的熱鬧了吧。”
“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他們似乎知道我們行蹤,卻不在房裡狙殺我們,而是待我們出發的時候才來這一手,你不奇怪他們的動機嗎,哥?”
一想起那夥追殺他們的人,現在已經屍體橫陳,倒在地上,沒套出他想要的話來,祁雲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稍縱即逝,又恢複平日清冷無異的面容。
“是啊,幾乎就把眼睛長到你我的後背一樣,如影随形了。”
“所以,老哥,你是不是有頭緒了。”
“答案其實很簡單,就三個字。”
“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