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摔着,但腳踝崴了,走不動路,一動彈就發疼。
“上來吧。”
“你要背我?”
“不然呢?你要雙手雙腳并用,爬着走回去?”
“......”
可惡,被他發現了,祁晚意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你怎麼知道我正有此意。”
“那我走了,你慢慢爬,等我用完今夜的晚飯,就能碰面了。”
頓時頓感汗流浃背,祁晚意連忙開口喊停。
“诶等等等等,我,為了不給你拖後腿,我還是勉為其難讓一下你,讓你背我。”
吃完飯後,祁晚意思索着,若是路上不出意料,明日一早,最遲晌午,便能到達軍營,到那時候,該如何将對面那一夥人,速速就擒,還是個問題。
祁雲深他人就站在她面前,喚了她兩聲,都沒什麼反應的感覺。
“你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我在想——今夜,我們的晚飯該吃些什麼好?”
“......”
啞口無言,心想:就不該高看她兩眼,一到正經的時候,就不正經。祁雲深輕輕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
“唉,趕緊上來,一會晚了,過時不候。”
“你說什麼?裹屍布厚??”
“......”
内心更是一陣無語,祁雲深忍不住當場白了一眼祁晚意,接着一把背起祁晚意。
“抓緊我,别摔了,安靜點,不然真讓你裹屍布厚葬,走了。”
等他們人到了酒肆之後,祁雲深把祁晚意交給青黛照顧,自己點了幾道菜之後,再回來。
飯桌上,祁晚意吃着青黛親手喂的飯菜,一邊嚼着,問道:
“我們明日大約什麼時候能到?”
“或許,隻要?”
祁雲深頓了頓,欲言又止。
“隻要什麼?你盡管說。”
祁晚意歪着腦袋,不明所以,略微急切地問道,而祁雲深則看了看她兩眼,帶着歎息的口氣,開口道:
“隻要你不給我拖後腿,我就已經燒高香了。”
“......”
“呵,哥,不好意思,這是咱祁家祖傳的拖後腿,我跟你爹,嗯,也就是我爹學的。”
祁晚意一臉地嘚瑟,高高昂起了她驕傲的嘴角,反正她也不要臉了,就一起不要得了呗,總之,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不要生分了才是。
“得了把你,今夜好生歇息,明日你我還需趕上一整日的奔波,回去後,更是有一場‘硬’戰要打。”
祁雲深抱着抱着祁晚意走上了二樓,步行到一扇房門前,他擡腿便是一腳輕緩踢開了木門,把祁晚意放倒了柔軟的床榻上,轉身就走
“你這就走了,沒有想要對我,想說的話嗎?比如?”
祁晚意開口,喊住了正準備轉身離去的祁雲深。而他聽見她的呼喚聲之後,挑起眉頭,側過身子,看向祁晚意的眼神,疑惑不已,被她搞得一頭霧水,而後又覺得很好笑似的。
祁雲深雙眼正一瞬不瞬,蓦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笑着對祁晚意說道:
“你先說人話。”
“......”
“難不成,你想讓我留下來,倆人共處一室?”
正躺在床上,準備質問他的祁晚意,她人差點沒從床邊上摔下來,目瞪口呆,然後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開口否認一通:
“你,你你瞎說什麼呢,你想得倒美,我剛剛隻是想說,是我一個人住不慣,要青黛陪在我身邊,這才安心。”
“喔,那還真是讓鄙人差那麼一點點,就自作多情了呢,唉。”
祁雲深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擡腳離去,又仿若想起什麼似的,略歪着腦袋,回頭,朝着她繼續問道:
“那我走了?真的走了?”
“麻溜地給我滾蛋走人吧你,我整準備歇息睡覺了,所以你,請勿打擾。”
祁晚意頓時深深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假裝勞累要歇息的模樣,一副閉門謝客的架勢。
“唉,還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好妹妹,诶,罷了罷了,誰讓你年少無知,我就不同你計較這些小事了吧。”
“恕不遠送,謝謝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