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臨章這邊。
秦曦的歌唱完了,他期待的人并沒有上台而上去的是淩雲霆。
台下掌聲越發熱烈,大概都以為台上的人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
淩雲霆小心翼翼牽着秦曦下台,他輕聲詢問秦曦,“需要我現在送你回去嗎?”
秦曦搖頭,癡癡看着裴臨章的方向道,“我不會放棄的,至少現在不會。”
淩雲霆搖搖頭,他想勸誡秦曦,但以他這些年對秦曦的理解,他知道,這個姑娘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回到座位上,裴臨章站起身向秦曦微微彎身道歉。
裴澤蘭吓得動也不敢動。
“對不起秦曦,我今後都不會戀愛,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裴臨章說得決絕,但秦曦卻依舊倔強。
“裴哥,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真的不怕。”
“不是這樣的秦曦,跟所有事情都沒關系。”裴臨章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後才直截了當說,“秦曦,我向來隻把你當好朋友,以前是,以後也會是,如果一直聯系會更傷害你,那麼我可以選擇和你斷掉聯系。”
裴臨章向來不拖泥帶水,這下徹底斷了秦曦的念想。
秦曦是大有名氣的心理醫生,她想過所有,卻獨獨沒有想過會被裴臨章拒絕。
明明她精準捕捉了裴臨章面對她時的無數個瞬間。
秦曦還是走了,淩雲霆送走的。
臨走時淩雲霆還和裴澤蘭互加了聯系方式。
裴臨章是看着陳辭去的洗手間方向,可這都快過去小半個小時陳辭還沒回來。
“陳辭是說去洗手間嗎?”裴臨章問裴澤蘭。
裴澤蘭點點頭,随後也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她和裴臨章互看了一眼,常年的危機意識讓兩人一瞬間心照不宣,起身就往衛生間跑。
裴臨章把男衛生間翻了個遍也沒看見陳辭的人影,他撥通陳辭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機械的女聲。
裴臨章打開了一個系統,裡面的兩個紅點并沒有在一起,其中一個就在附近,而另外一個紅點卻一直往城郊遠去。
“媽的!”
這是裴澤蘭第一次聽見自己家小叔爆粗口,她的心越來越慌,這麼些年了,小叔一直把她們保護得很好,而今天……
裴澤蘭越想越感到害怕和恐懼。
這裡是甯城,是爺爺的地盤,也是裴家其他人的地盤……
裴臨章順着紅點在餐廳的魚缸裡找到了陳辭的手機。
而這時,黑壓壓一群保镖集結在餐廳門口。
裴臨章見狀,将手機擦幹水分,再把手機遞給一旁的裴澤蘭,叮囑道,“拿着,你先回天海去。”
裴澤蘭乖乖點頭,有四個保镖将他送回了天海。
陳辭昏昏沉沉醒來時是被綁在懸崖邊上,海浪兇猛地拍擊着底下的石頭,陳辭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導緻他看人也跟着模糊不清。
“哎,醒了就别裝死。”一雙粗糙的手拍打着陳辭的臉,“給你個機會,臨死前讓你看清楚老子是誰!”
陳辭緩了好一會兒眸子才漸漸聚焦,映入眼簾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男人的臉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污漬,包括他那濃密的絡腮胡上也黏着不明碎屑。
“沒認出來?”男人一把揪薅起陳辭墨黑的短發,咬牙切齒提醒,“初一開學你們讓誰道歉了?……”
“王宇?”陳辭的腦子裡忽地想起來這個名字。
“呵……怎麼,現在滿意了嗎?”說罷提着陳辭的頭發迫使他的腦袋擡起,男人的手勁很大,但麻藥還沒過勁陳辭并沒有多少感覺。
“你踏馬好好睜眼看看,看看你們把老子家害成什麼樣了!”
男人忽然情緒失控,擡手在陳辭白皙的臉上狠狠扇兩巴掌,然後又将陳辭往崖邊踢了踢,堅硬的石頭剮蹭着陳辭的肌膚,但他來不及去感知疼痛,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懸空了。
陳辭吓得冷汗直流,強壓恐懼道,“你是王宇的誰,父親?”
男人不說話,眼神裡的殺意盡顯,這下陳辭慌了,忙開口試着拖延些時間。
“你不是要我死得明白嗎?那你繼續說啊!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等等……再等一會兒,裴臨章一定會找過來。
王宇忽然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說?說什麼?說當年就因為一點小矛盾,那個裴臨章他不擇手段,硬生生把我搞得傾家蕩産嗎?還是說我父母受不了打擊心髒病發走了、我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不認我了?”
王宇想到這些悲痛欲絕,他解恨般又扇了陳辭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