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聞了鄭盼兒交代的想娣和來娣,如同有了主意,連忙去尋趙梓。
而小豹子聽着可以找他娘,他瞬間不怕了,他娘疼他的很,到時讓他娘解決,反正自己沒殺人。
因為怕招娣他們有事需要自己,趙梓每天出門,都會和女兒們分享自己一天工作的路線,所以想娣和來娣,找到趙梓的時候,趙梓正在給送今天的最後一車煤。
看着兩個女兒飛奔來找自己,趙梓樂呵呵的:“今天放學這麼早?”
“怎麼隻有你兩?你姐呢!”
看着了趙梓,來娣恐慌的心,瞬間踏實了一些,但是憋着一路的眼淚也瞬間釋放了出來:“爹,爹,姐姐要死了,你快去!”
本來還有些笑呵呵的趙梓,聽到來娣的話,是一臉懵,話裡的内容更是讓趙梓脊背一冷。
趙梓有心想說孩子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不好,但是他仔細看,發現不管是想娣來娣,都是滿臉淚水,趙梓砰的一下,就扔下了闆車要跑。
“爹爹,在鎮衛生站,鄭老師帶着姐去了衛生站!”
想娣的話,及時拉回了亂跑向學校的趙梓。
趙梓這才調轉方向,一手撈着一個孩子,往闆車上一放,拉着她們,飛快的往鎮衛生站跑。
等趙梓到鎮衛生站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臉上的煤灰被汗打濕後,形成了一道一道的紋路。
鄭盼兒看見趙梓的時候,趙梓就是這樣一幅狼狽的樣子,甚至連鞋帶松了都沒有發現,髒兮兮的解放鞋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腳脖子上,好像随時都能飛走。
一看見鄭盼兒,趙梓松開想娣和來娣的手,沖着鄭盼兒飛撲了過去,松垮的鞋帶直接絆了趙梓一腳,原本的飛奔直接變成了飛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鄭盼兒趕忙閉上了眼睛。
好在趙梓急中生智,雙手及時撐在了鄭盼兒身後的牆壁上,這一猛然用力下,他的手發出咔嚓一聲,疼得趙梓五官扭曲。
而鄭盼兒在聽見了趙梓的悶哼聲後,趕忙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一張“猙獰”的面孔,這讓鄭盼兒既心虛又害怕,口中安撫道:“招娣家長,你冷靜。”
這時趙梓讓開身子,一邊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腕活動着,一邊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鄭老師,冷靜?我怎麼冷靜?!我家招娣怎麼樣了?!”
一路上的飛奔,趙梓耳邊隻重複着來娣的那句話“招娣要死了”!
如果說趙梓起初是為了物資得積分,那麼經過多日的相處,趙梓已經把乖巧的招娣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鄭盼兒看着趙梓揉手腕的樣子,慢慢往後面退了幾步,她生怕這個不冷靜的家長給自己一拳頭。
“招娣沒事......大夫正在裡面給她打石膏......”
本以為會聽見噩耗的趙梓一愣,嗯,打石膏?
“我家來娣說,不是有人殺了我家招娣麼?”
多次變臉的趙梓,表情說不出來的扭曲,鄭盼兒這才明白趙梓為什麼如此模樣,她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沒,沒,招,招娣就是胳膊被鋤頭砸傷了,大夫說養一個多月就能好。”
本來從憂到喜的趙梓聽見招娣的胳膊被人砸傷,心中瞬間怒氣湧起,“什麼?鋤頭砸傷?你們學校是怎麼看孩子的?!學生送到學校是去學習的,怎麼還有鋤頭?!”
不是很了解學校活動的趙梓隻覺得自己聽見了天方夜譚,鋤頭是什麼鬼?一幫小學生能接觸到鋤頭?
越想,趙梓越覺得學校負有很大的責任,而作為學校代表的老師鄭盼兒,更是成為了趙梓聲讨的對象。
聽見趙梓這話,鄭盼兒心中也有委屈了,“招娣家長,下午是上勞動課......”
“哦,勞動課,我家招娣用鋤頭不小心把自己砸傷了?”趙梓冷笑,隻覺得這老師在推卸責任。
鄭盼兒擰眉,總覺得趙梓在胡攪蠻纏。“那怎麼可能?”
“對呀,鄭老師你也覺得不可能,那好端端的鋤頭怎麼就成了傷害我閨女的兇器了?我閨女平常乖乖巧巧的,難不成她拿着鋤頭跟人打架了?”
趙梓的咄咄逼人讓鄭盼兒不知道如何制止眼前憤怒的他,這時處置室裡傳來招娣的驚呼聲,趙梓的注意力瞬間轉移。
“招娣,别怕,爹來了!”
趙梓哪裡還顧得上跟鄭盼兒說那些有的沒的,一聽到自己大閨女的痛叫聲,趕緊沖進了處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