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夜冷眸掃過阮小美,正欲開口,身後的阮晴突然站了出來,她盯着一臉氣不過的阮小美,呵呵笑道:“阮小美,你真是惡心到我了,别人隻是說一句公道話,你竟然能聯想到勾引上去!”
再次被氣着的阮小美狠狠咬牙,看着阮晴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現在你還和着别人一起欺負我和媽媽,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良心?呵……”阮晴看着她,黑眸閃爍,甚至帶着無比的冷,“真是搞笑了,你自己去問嬸嬸,我吃的穿的用的,到底是誰的!嬸嬸,你們用着我媽媽的慰問金,卻怎樣對我,你們的良心呢!”
“你……”孫夏荷臉色慘白,她從來沒有告訴阮晴當初喬靈芸的慰問金去了哪兒,現在死丫頭竟然提到這個,“你走,你走!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辛辛苦苦十幾年,竟然養了個白眼狼了。弟妹啊,我對不住你啊……”
“好!”阮晴幹脆應下來,在孫夏荷還沒有回過神來來的時候,她毅然道:“嬸嬸,如今是你把我趕走的,以後,别想把我請回來。”
“死丫頭,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沒了我,看你活成啥樣!”孫夏荷繃直了臉,放出狠話,“離了我,你吃飯都成問題!”
阮晴靜靜的看着孫夏荷,就像是在看瘋狗撒潑一樣,嘴角噙着的笑容淡淡的,眼裡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被這樣盯着的孫夏荷,渾身不是滋味,她隻覺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磕磕巴巴來了句,“你盯着我做什麼?”
喬司夜聽着這一句,倒是笑了出來,“這位大嬸,恐怕不能如你願了。”
衆人還在心裡想着孫婆娘這麼不要情面的,為了一件小事就不撫養阮晴了,還真是絕情。
就連阮晴也傻了,喬司夜怎麼什麼事情都要湊上來一腳啊?
“你一個外人,還想把我們家搞成什麼樣?”孫夏荷點名是要把今天吵架的錯全都扔到喬司夜身上,可惜,她丢錯了!
喬司夜輕輕擡手,握住阮晴的手。
被握住的阮晴愣了愣,擡起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卻聽到他充滿淺笑的話,“從今天起,我就是她的監護人!”
他明顯的頓了頓,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接着說了句,“所以,真的不用你操心她會吃不飽穿不暖。”
“你說什麼?”
阮晴和孫夏荷同時開口,兩人一個是詫異,一個是驚住了。
監護人!
重活一世的阮晴沒想到上一輩子的軌迹沒有在自己身上浮現,反而成了喬司夜的女兒,不對,應該是妹妹?
孫夏荷詫異的是這個陌生人,難道和喬靈芸有關系?
這裡是董老頭的地方,阮晴被阮富貴帶走之後,董老頭就住在這裡,時不時會有部隊的人回來慰問。
難道真的是喬靈芸的人回來要人了?
“領養人也需要父母同意,我那可憐的侄女,父母雙亡,你想要領養她,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孫夏荷氣糊塗了,沖着喬司夜大嚷。
“你這臭當兵的,還說沒有和我侄女亂搞,這都搞到一家去了,你……你……阮晴!你是要活活把嬸嬸氣死才甘心?”
喬司夜掃了一眼哭成淚人的孫夏荷,“大嬸,如果你再說一句污蔑我的話,我可以立刻提交軍事法庭調查你。阮晴的監護權是部隊定下來的,容不得你質疑!”
孫夏荷一聽到調查,哧溜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哎喲喂,有人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來啦,死丫頭不把我這個嬸嬸放在眼裡,現在連個臭當兵的也能欺負人了,我們阮富貴在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竟然還要被某些心思陰險的人調查,哎喲喂,我不活了哦……”
看熱鬧的人總算明白了,原來,部隊派人來了。
有的人在心裡想着,難怪這幾天山裡的運輸車這麼多,楊柳村還有一個部隊紮營,應該是給部隊運送物資的。
看着孫夏荷這麼鬧騰,有人開口勸說了。
“孫嬸,看你心虛的樣子,是有虧心事不敢被調查吧?”
“說來也是,阮晴的母親是烈士,如今由國家來撫養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孫夏荷,你說阮晴沒良心教不好,現在讓部隊領回去也讓你省心了。”
“就是就是,國家是看你一個人帶兩個娃辛苦,給你減了負擔,你怎麼罵人啊!”
擔心阮晴吃虧的羅嫂羅惠芳小跑着趕來,就聽到孫夏荷的大吵大鬧。
羅惠芳立刻站出來主持公道,“明明是你污蔑人在先的,孫夏荷,我可要告訴你,污蔑人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