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切都在按照魔法部的要求做好準備。卡利斯塔望向身側的奧爾西諾,不得不承認,有一個人陪在身邊至少讓自己沒那麼緊張和孤單。
那個對她進行攝神取念抗性測試的醫師擠眉弄眼,神神叨叨地在嘴裡念:“奇妙...”弄得她緊張起來,将手夾在兩股之間。
“有什麼問題嗎?先生。”
“啊,沒事,測試結果沒問題。你幾年級了?”
“暑假過後六年級。”
“嗯...”男人抽出魔杖将卡利斯塔腦中的記憶複制,從太陽穴拉出一段的藍色的幽光飄進了試劑瓶中。
卡利斯塔的餘光撇向他白色巫師袍上的名紮——赫爾伯特·斯普林。
治療師背對着她,将試劑瓶封進一個匣子内,“在測試結果上簽字,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老式紅色電話亭降入地下,最終抵達鋪滿深色木地闆的大廳,金色的魔法兄弟噴泉在中央伫立。最高的是一個男巫,而圍在他周圍的是美麗的女巫、馬人、妖精還有家養小精靈。他們的目光湧現無限崇拜并擡頭望着那兩個巫師。
卡利斯塔在想為什麼不是“魔法姐妹”,畢竟魔法部的官員沒有一個長得和那座男巫雕像一樣俊美,普遍皆是大腹便便的模樣——看福吉就知道了,她皺了皺眉,用手背揉着鼻子,這就像是男人們惡臭的意yin。
奧爾西諾充當了大型的人型衣架,勤勤懇懇跟在卡利斯塔身後拎着皮包。而她故意在裡面放了一本重9磅的英法大詞典。
正對着電梯的方向迎面走來深紫色的女人,她身材高挑,步子輕盈。人群來來往往,直到走近了些,卡利斯塔才從肩肘的縫隙中看清來人是誰,“特雷西!”
“卡利斯塔!”
二人淺淺地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短暫到訴說不清思念。
“雖然在這裡遇到你是必然的,但我還是想說我很想你。”卡利斯塔打量上下,筆挺幹練的套裝,和擦得锃亮的皮鞋,“所以你現在已經是法律執行司的一員了?”
她幹笑一聲,殷紅的唇瓣張開像一朵綻放的月季,“不,還早,我是博恩斯女士的助理,作為實習生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和西裡斯·布萊克牽扯上的,但是...由我安排你開庭前的活動。”她輕輕地耳語,熱氣讓卡利斯塔的耳根癢癢的,“我們有很長時間能叙舊。”
“你知道你的弟弟是個愛哭鬼嗎?”
“羅傑?”
卡利斯塔迫不及待地開始訴苦,“是的。他的眼淚水打濕了我的一條最喜歡的手巾。”
特雷西讓引領員将奧爾西諾送到第十層的威森加摩審判室,而卡利斯塔作為證人由她照看。
三架文件推車在自動行駛咒操控下連環追尾,文件雪崩般埋住路過的實習生。憤怒的嗓音從某間辦公室刺出:"勞駕!把匈牙利樹蜂走私案和非法掃帚改裝案分類歸檔——按首字母排序!"
二十台被施了放大咒的老式打字機正在自動撰寫文案,瓶裡的墨水時不時噴出,最後打印出21張"警告!第394條違規!"的字樣。
法律執行司作為魔法部最大的部門容納了五個辦公室,所有人都在隔間内忙得團團轉。
“很抱歉你隻能在這休息一會兒。”特雷西從盤子裡抓出一把椰子冰糕塞到卡利斯塔的懷中,“吃糖吧。”
“這裡一直都這麼忙嗎?”
“不,隻是偶爾,最近西裡斯·布萊克的案子被翻出來重審,這無疑是在打米裡森·巴格諾的臉——是她給法律執行司施壓将布萊克關進阿茲卡班的。”特雷西的指尖停在在立架上的1981上,苦惱地蹙着眉,“因為證據實在是太充分了,就連鄧布利多親口證明布萊克是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保密人。現在事情出現反轉,法律執行司的威嚴注定要在輿論的添油加醋中損失威信力...”
卡利斯塔眼睛亮亮地望着特雷西,好像突然能明白為什麼羅傑的博格特是特雷西了。這崇拜目光倒是讓對方害羞了,“...怎麼了?”
“要是我成年了也成為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我相信你會的。”
“在這待一會兒吧,還有半個小時,放輕松。我去打印些資料。”
其實她快焦慮死了,像站在滾燙坩埚邊緣口的蒼蠅。
好吧,放松...是的,她會放松的。
而當特雷西從掃帚間旁的打字機回來的時候,卡利斯塔正俯身倚在桌上,一隻手撐着下颚和坐在椅子上棕發男人調情。
特雷西扶着額頭,沖過去拽着她的後衣領恨不得立刻逃離現場,“我讓你放松,你放得也太松了...”
她縮了縮腦袋,捏着手裡的紙條不知道藏哪——墨迹未幹,上面是那個男人的信件地址,“他叫安東尼·霍普,看起來還不錯對吧?像意大利人,剛畢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