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不可見] 笑吐,見面拎刀架脖子上的親友嗎。那很有生活了】
【[主播不可見] 但有一說一賀老師和元綠茶對峙的那一幕,信号似乎也不是很好,斷斷續續還帶卡頓,隻知道綠茶撕了傳送符跑了,留下一個看起來随時随地準備暴走的賀老師】
【行了各位老六直播間禁止ky哈】
“能暫時保你性命的東西。”绯星戳戳桌上的酒杯,“至少能讓你撐到我哥來救你。”
柯榴捧着小木偶項鍊的手都沉重了起來,非常熱淚盈眶。
“别急着謝。”绯星解釋了一番,“在你沒用掉這隻小家夥之前,你都要當我哥的錨點。”
柯榴隻猶豫了一瞬,馬上點頭如搗蒜:“沒問題沒問題。”
绯星屈指一彈,一根绯紅絲線纏上他的手腕,微微一閃後隐去。
二人交談幾句,柯榴匆匆離去,然而立刻就有幾人從酒桌上起身,好似沒事人一般跟了出去。绯星則坐在原位,手中撚着玲珑的酒杯轉上幾轉,瞧着人消失在昏暗的門口。
如他這般的選手孤身一人進來,總會有許多後招與暗哨。再說他家賀歸已經給了能收容神魂的木偶,柯榴不會有事。
他一人坐在顯眼的位置飲酒,即使臉上帶着模糊面容的禁制,但那通身的氣度和一頭璀璨的金發,仍讓他在這片黑暗中熠熠生輝,着實耀眼。
果不其然,不多會兒就有披着鬥篷的人閃到了绯星面前,聲音喑啞,聽不出性别:“道友好興緻,不知可否與我共飲一杯?”
绯星懶懶道:“你坐下就是,共飲不必了。”
“哦?”那黑袍人從路過的酒侍處取過一壺溫酒與兩隻酒盞,“道友這般不近人情?還是嫌這酒水品質不行?”
涓細的酒水從青玉壺中緩緩落入杯中,純粹的酒香在大堂中飄蕩。
有好酒之人敏銳道:“這是九曲回音!”
許多蠢蠢欲動的目光投向了這桌。而當他們瞧見這一坐一趴的兩人,又紛紛心照不宣地挪回了目光。
……惹不起,惹不起。
绯星一指點着杯檐,酒盞在他手下靈活地轉了幾圈。對面人在倒酒,少年則專心緻志地戲耍杯子,絲毫不願給人片刻分神。
黑袍人将酒盞一推:“道友,請用。”
绯星終于吝啬地瞥了人一眼,随即直起身,笑了一聲:“道友,你沒聽清楚嗎?”
黑衣人道:“即使這是九曲回音?”
绯星靠上桌邊,用目光将人肆意打量:“你拿十曲回音也不行。我隻與一人共飲。”
“更何況……”他似笑非笑,“你身上的味道令人讨厭。太臭了老鬼,出來騙人前先藏藏你身上的味兒吧。”
那隻握着酒盞的手紋絲不動,冰瓷酒杯卻裂成了幾塊。
醇香的酒水滴落桌面。
一滴、兩滴。此方狹窄的天地瞬間化作黑白二色,唯有一抹金色落入其中。
“你破防了?”绯星沖他彎起眼睛,“這是我和0648新學的詞,怎麼樣,形容你現在是不是很貼切?”
黑袍人一揚袍袖。黑色鼓動,隐約能瞧見其中蜿蜒的花枝。和伊瑞斯的黑紫紋路不同,這些藤蔓像是已經同人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他開口,聲音更為虛幻幾分:“為何維護人族?吾可将供奉與飨食分你,你我原本同根溯源……”
绯星詫異地打斷他:“停,誰跟你是親戚?”
黑袍人不回答。
黑白二色的世界突然流轉起來。黑白二色玄氣拔地而起,蜿蜒盤旋沖向高空,一瞬之間星河倒挂流淌,二人坐在了無垠星海之中。
绯星驚歎着鼓掌:“哇哦,布景不錯……回頭讓賀歸也學學。”
“為何如此維護他?”黑袍人再次問道,此刻祂将代稱落在了一個“他”上,連同平靜無波的聲音也帶了點顫動,“那隻是個弱小的人類。閣下,您的存在如此偉大,僅僅投下一瞥就能讓信徒為之瘋狂……您為何,要對他如此看顧?”
周遭一片寂靜。流轉的星海如此炫目,無數明明滅滅的星光象征着新生與消亡。绯星卻隻是饒有興緻地玩那隻酒杯,等着對面閉上嘴。
“特意将您邀來,還望您多加考慮。”
啊,賀歸點了幾個菜?嘉玉說這地下酒莊的清炒靈蝦格外脆爽。
“我等已籌謀多年,隻待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上次說給我做衣服。不喜歡設計稿的暗紋,改了沒有?一會兒問問,這都多久了,答應我的不能拖延。
“還望閣下與我等合作,共謀大計。”
黑袍人見對面少年神遊天外的模樣,不由又呼喚了一聲:“閣下!”
“啊?大忌?”绯星回過神來,“我沒什麼忌口的,你随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