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開,靠着平複了些氣息後,尤安開窗驅散了屋内黏膩的氛圍,開門之前,他扭頭看了看暹星,“...嘴巴,很紅。用冷水冰一冰。”
暹星趕緊噸噸噸灌了幾口水。
門外,羅布的目光狐疑地在房内轉了一圈,他牽着王小妹。
“你們在幹嘛?動靜都傳到門外了。”
暹星一僵,才想起來自己沒把小妹的書撿起來。
王小妹眼尖,一眼看見自己四散的本子,“啊!我的書!”
她跑過去撿,還不忘回頭問,“暹星哥哥,我的書怎麼都掉在地上了啊?”
暹星一時無言,尤安迅速接話,“風吹的。”
他指了指大開的窗戶,此刻,微風卷入,帶起床單微微震蕩。
好沒有說服力的風力。
但好在王小妹人小,還沒學過物理。
她相信了,點點頭,“好吧,原來是這樣。”
羅布的視線在暹星和尤安身上打轉,最終停留在尤安格外紅的嘴角。
“你...”他眯了眯眼睛,“嘴角破了?”
尤安面不改色,“嗯,上火了。”
不管羅布信沒信,尤安打發走了二人,關上門,房内再一次僅剩兩人,過熱的氛圍在打斷後變得緩和。
暹星有些不好意思看尤安。
尤安卻問,“再來一次?”
“啪”一個枕頭丢在尤安的臉上。
話說出口的瞬間,他也後悔了,實在太像色中餓鬼。
但是,怎麼辦,他忍不住,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和暹星黏在一起。
從沒想到自己還有當色狼的潛質的尤安穩穩接住了下滑的枕頭,“我太高興了。”
他的目光極盡溫柔,暹星絲毫不懷疑每一隻貓都會在這樣的眼神中淪陷。
“你想做的,我都答應。”
曆史是生活的老師,尤安自小在宮廷教師的教導下熟讀史書,至今自認為可以稱得上一句博古通今。
被用來教育王儲的最典型的案例之一便是為博美人笑而喪失理智導緻國家滅亡的故事,在能夠獨立思考以後,尤安并不認為這些故事具有教育意義。
首先,國家的滅亡絕不是某一件事、某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強加其上,不過是借口連篇。
雖然不認可故事的意義,但尤安同樣不理解君主這麼做的理由,荒唐、荒謬、可笑。
不可能會有人做這樣的事。
但此刻,尤安徹底淪陷。
美人有什麼錯?
錯的不過是無能的君主罷了。
暹星下意識地後縮了下,是貓科動物遇上體型更大的捕獵者的恐懼,但明明尤安是人類啊。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好...好吧,”暹星艱難地點了下頭,“那就...”
最後一次。
“唔——”
話沒說完,嘴已經被人堵住。
唇齒相交,呼吸纏綿。
尤安理解了他父親迫不及待想要退位的心思,如果退休後能和母後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暹星眼睜睜看着尤安不知道想到什麼,喉結一滾再滾,深深地探入。
不知過了多久,暹星隻覺得自己的嘴沒有知覺了。
他不得不推開尤安,“停...停下來!”
尤安眼神帶着疑惑與渴望,清澈的愚蠢第一次占據了向來理智的雙眼,“不舒服了?”
尤安還好意思說!
暹星怒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尤安眼神一暗,“...腫了。”
他傾身而上,“我幫你舔舔。”
暹星怒目圓瞪。
嘴上像是狗狗熱情地在示好,這樣的尤安太陌生了,但暹星意外地覺得心髒在為其跳動。
尤安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來找補。
“療傷的。”
嗯...以前他确實說過,口水可以療傷。
可是為什麼他的嘴越來越腫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暹星狠心徹底推開尤安。
“就到這裡了!”
他看了一眼還想湊過來的尤安,瞪圓了眼睛,“你再這樣以後别親我了!”
尤安一頓,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表示自己絕無二心,是一隻好狗狗。“好。”
暹星再一次起身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混亂的衣服,回頭卻見尤安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随,豎瞳似乎一閃而過,他仔細去看,又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