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幫他調整好姿勢,他還趴在我的身上哽咽,他的淚水打濕我的肩膀,像是銀針紮進我的心裡。拍着他,我的心跳也停不下來。
卧室裡仿佛隻剩下我的手拍到他身上和兩顆心髒的跳動聲。他哭的沒有聲音,隻是不斷的哽咽,哽咽的聲音沒有壓住他害怕的心,心髒和我的心髒貼在一起,咚咚的跳動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我拍在他身上的聲音也慢慢減少,直至完全沒有。
我隻在屋裡留了一盞小夜燈,我伸手把小夜燈關上,維持着這個他躺在我腿上睡覺的姿勢,在黑夜中盯着他。
我感覺到自己眼眶裡面的東西呼之欲出,我擡起頭看着天花闆,保持着這個姿勢。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說了多久。好像這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我好像經常在他面前說對不起。
我很讨厭自己哭的樣子,我總認為哭是軟弱的表現。但是曾經清兒告訴我,哭隻是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
我就這樣抱着他看着天花闆。我這個樣子一定很滑稽吧,我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坐着,一夜無眠。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清兒動了一下,嘴巴嘟囔了一句什麼,我終于低下頭叫了他一生,他沒有回答。
我一個晚上不敢低頭,因為不敢再看他。我已經做錯太多事情了,我沒有資格看他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低頭,我擡不起來了。
我看着清兒的臉頰說道:“清兒……我想了很久,你還是快點恢複記憶吧。”然後深吸一口氣,确定身上的人兒睡熟了,才繼續開口道:“我已經明白了,我愛你。很愛很愛,不止有親情的愛,更多的是對你這個人的愛。”
“這種愛甚至比愛情更濃厚,我已經離不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