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是個天才少年偵探。
他有個從幼稚園開始就相識,也是他從幼稚園開始就偷偷喜歡的青梅毛利蘭,而毛利小五郎就是他這位小青梅的爸爸。
雖然這個大叔是小蘭的爸爸啦,但他還是要說,這家夥的推理水平還不如他這個國中生。
而他剛剛說的案件更是聽得他眼前一黑。
明明還有這麼多疑點沒有解釋,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就斷定為自殺啊!毛利大叔也就算了,他那位警察同學都不知道攔着點他嗎?渡邊警官對大叔究竟有什麼濾鏡啊!
還有,不許侮辱推理!
工藤新一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還好這個案件隻是被毛利大叔推理成了自殺,如果他真的推出了什麼兇手,那可能就不隻是真兇逍遙法外,還有無辜群衆锒铛入獄了。
但無論如何,事情才過去一天,肯定還來得及挽救——所以别吃飯啦,趕緊去找那位渡邊警官吧!
毛利小五郎被工藤新一這樣劈頭蓋臉一通下來,然後二話不說就要拽着離開,還有點懵:“哎?可是我喝了酒……”
工藤新一急得都快要跳起來去揪他胡子了:“那就打車!”
毛利蘭在這時候舉起手機:“那個,我已經喊了車了。”
太靠譜了,小蘭!
心裡着急案件,工藤新一恨不得能學會魔法直接瞬移到目的地,抓着毛利小五郎的手就要往樓下沖,硬生生把人高馬大的毛利小五郎都拽了一個踉跄。毛利蘭想了想,也拿着手機跟了上去。
但司機沒有這麼快趕到,等待的途中,工藤新一還在那些喋喋不休地跟毛利小五郎分析,這個案件到底還有哪些疑點等等。
嗯,上車了也還在說。
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吵得酒醒了。真的,特别清醒。
昨天的案件并非發生在米花町,他也是去外地辦事順便見見同學,偶然才撞上了這麼一起案子。這就意味着,距離間隔會比較遠——聽工藤新一數落的時間也就比較長。
聽到後面,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麻木超脫了。還有點不服氣。
工藤新一雖然确實在推理上有點天賦吧,但他又沒有看過現場,憑什麼這麼自信啊。退一步說,萬一真的是自殺呢?
偏偏他的女兒還向着這個小鬼,憂心忡忡地說:“如果真的搞錯了,兇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話,很容易會再次犯案啊——那不就又要有人要受到傷害了嗎?”
聽到這裡,坐在副駕駛的毛利小五郎抿了抿唇,拜托他旁邊的司機盡可能加快速度。
和毛利蘭一起坐在後座的工藤新一也愣了愣,接着安靜了下來。他着急純粹就是着急案件,不想讓事情的真相被掩藏,暫時還沒聯想到這裡……
但是真好啊,不愧是小蘭!
緊趕慢趕到達警視廳後,幾人直奔目的地,卻發現他們想要找的渡邊警官并不在他的辦公室。
毛利小五郎蹙了蹙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正準備撥打渡邊的電話。
毛利蘭在這時候提醒她的爸爸去看這位警官先生的辦公桌,被遮擋了點視野的盆栽後露出來的小半截手機:“渡邊警官的手機就在桌上,沒有随身帶着。”
工藤新一不假思索:“手機沒有随身攜帶,那人應該也沒有走遠,說不定隻是去洗手間了……我去找找看!”
毛利小五郎臉上的黑線都快掉下來了:“嘿!”
這小鬼,怎麼真準備去洗手間逮人啊?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吧!
“你們要找渡邊警官?”
好在有一位抱着資料經過的警察好心提醒:“我剛剛看見渡邊警官在停車場,你們去那裡應該能找到他。”
感謝熱心警察的提醒,毛利三人又調頭跑去了警視廳的停車場,也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想要找的人。
停車場的視線很開闊,一眼就能看見穿着警察制服的渡邊警官站在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旁。駕駛座的車窗是打開的,看樣子應該是在跟汽車裡面的人交流着什麼。
開闊的視野是相對的。他們既然能一眼看見渡邊警官,渡邊警官也就能一眼看見他們。
注意到他們走來,渡邊警官保持着彎腰的姿勢跟車内的人說了句什麼,随後就直起身朝他們走來。不過總共也沒走幾步遠,就和走得更快的幾人碰面了。
他的表情有點疑惑,瞧了瞧毛利小五郎身後的兩個過于年輕的國中生,最後把視線落在他的老同學身上:“找我有什麼事嗎,毛利?”
“是昨天那個案件的事情。”
“昨天的案件?”渡邊警官奇怪,“那個案件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沒有結束!”
工藤新一沒有憋住,上前大邁一步從毛利小五郎身後走出:“昨天的案件還有很多疑點,真正的兇手恐怕并沒有抓到!”
渡邊警官微微一怔。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的瑪莎拉蒂率先被推開車門。接着,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從駕駛位跨步而出,走到了他的身邊。也成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來人個子很高,又穿着一身漆黑的西服,乍一看會很有壓迫感。可當視線上移,落在他那張笑着的臉上時,所有的異樣感頓時就蕩然無存了。
英俊帥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親和力十足。紫色的眼睛稍稍彎起,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溫和又輕快的笑意。
就連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如此,帶着點活潑的輕松,拖長的尾音悠揚地上挑着:“哎——?”
他低下頭,看向皺着眉觀察他的少年,好奇詢問:“你覺得這個案件有哪些疑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