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玉連忙擺手,生怕蕭景山誤會。
可還不等他說完,男人就向他逼近,“你要走?!你要去哪兒?”
蕭景山陰沉着臉,緊盯着他。
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逼進,顧清玉害怕的往後退,可他往後退的這個動作一下就觸怒了蕭景山。
玉哥兒居然要走,那他這幾天都是在做戲?他沒有想過要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如若不然,怎麼會不願意和自己有個孩子,還是說方才他也看出來白玉誠的意思了?
因為這個,所以他要離開自己,然後和白玉誠在一起?
蕭景山越想臉色越是鐵青。
顧清玉都快被吓哭了,“你幹嘛呀,你兇我幹嘛,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他伸手推蕭景山,卻沒有推動,反而男人直接彎腰将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進了屋裡。
“你幹嘛呀,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蕭景山!”
任他怎麼掙紮怎麼拍打,蕭景山始終沉着臉,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放開他。
他不會讓玉哥兒離開的,這輩子從他重新回來開始,他就隻是、隻能屬于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來的,怎麼可能、怎麼願意放他走。
“啊啊啊啊啊———!放我下來,我要生氣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哭給你看!”
他放話威脅男人。
蕭景山不為所動,隻道,“省着點兒力氣,待會再哭。”
他不等了,玉哥兒沒有離開自己的機會,他會讓他徹底歇了這種心思。
什麼意思?
什麼叫待會兒再哭,顧清玉頭腦發懵。
然後,下一秒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隻見進到屋裡後,蕭景山将他放在了床鋪上,還不等他動作,就俯身壓了下來。
顧清玉:!!!
禽獸。
流氓。
啊啊啊啊啊,他還沒準備好啊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死掉……
兩人衣裳堆散在一起。
顧清玉想吃的烤雞也沒有吃上。
…………
“嗚嗚嗚,蕭景山,你這個流氓,你給我滾,禽獸!”
顧清玉有氣無力的,他全身都疼,嗓子也啞了,看着坐在床邊的始作俑者,淚眼狼藉的拉過被子蓋住臉,疼死他了。
蕭景山看着被子裡的人,他一點都不後悔做了這種事。
他站起身開始穿衣裳,露出來的皮肉上全是抓痕和咬痕,臉上也有幾個鮮明錯亂的巴掌印。
“玉哥兒…”
他伸手要掀被子。
顧清玉察覺到,死死拉住被子,“你給我滾啊———!”
說着他不解氣,一下放開拉着被子的手,狠狠的咬住
了蕭景山伸過來的手。
“嘶~”
顧清玉下口狠且兇,蕭景山輕嘶一聲,卻并沒有掙開,若玉哥兒能解氣,那就足夠了。
不一會兒,顧清玉的嘴邊溢出了血絲,是蕭景山的。
顧清玉看到了,還是不解氣,他抓起男人的手重新換了個地方咬了下去,咬着咬着,見蕭景山不說話,他一下悲從心來,覺得沒有意思。
松開了嘴。
他想起身下床,但卻做不到,身體一層一層的犯着疼,他起身時一下洩力,差點摔了。
蕭景山見狀,連忙将人抱進懷裡。
“你滾,你滾,嗚嗚嗚,我不要在這裡了,我要回家,你這個禽獸,騙子,一點都不好,你都是騙人的…”
他又開始掙紮,無果。
顧清玉又氣又恨的伸手就朝蕭景山的頭上打,不一會兒,男人的臉上又多了幾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直到顧清玉打累了,他才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打,“好了,别哭了,我就在這裡,等你休息好了,随便你怎麼打,别哭了。”
他明顯感覺到玉哥兒的呼吸聲在加快,怕人哭背過氣去,他哄。
“…嗚…我不要你在這裡,滾開,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這個騙子,我一眼都不想嗚…見到你,嗚嗚嗚———”
身上的疼他其實忍忍也能接受,但是心理上的壓力讓他覺得難受,一切水到渠成的話,他不是不能接受蕭景山的,可是他今天強迫自己。
他絕對不要原諒他!
明明才穿過來幾天,可自己就被人給吃幹抹淨了。
“玉哥兒,我不後悔。這就是我,你說過的,無論我什麼樣你都接受的,你說過的。”
“你别哭壞了身子,等你休息好了,我随你怎麼打,隻要你解氣,就算讓我去死都行,我決不會有怨言!”
顧清玉的聲音啞的不行,眼淚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停過,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紅,蕭景山擔心他出事,他雖不後悔,但依舊擔心玉哥兒的身體,以前他的身體就不好,若是因為這個出了點什麼事…想到這,他又不免開始惱恨自己。
他應該忍住的,不該如此莽撞。
他說過的?他什麼時候說的,禽獸!
顧清玉氣不過,看着蕭景山他确實很想說出讓對方去死掉的這種話,可想到男人的性子,自己這樣說,他真會這樣做,他更是無力。
怎麼自己連生氣的權利都不完整。
顧清玉:“那你滾開,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他控制不了蕭景山,難道他還不能控制自己了嗎?明明前幾天他還對自己那麼溫柔,他還覺得自己穿到這裡來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有了蕭景山,誰知道對方竟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見他又激動,蕭景山更是不敢出去,就怕自己一走,玉哥兒就做傻事。
這時,他開始感到後悔。
蕭景山不走,顧清玉重新躺回了被子裡,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吵了,該死的蕭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