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頓飯,已糧幹水盡,明早得去抓幾隻野物回來。
第二天,幾人走進附近的樹林。這裡人煙稀少,野獸有了足夠的生存空間。
樹林裡,各種藤蔓交錯,環境陰暗潮濕。沒走進去多遠,墨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懷裡的白貓突然叫了一聲,眼神警惕地看向前方,尾巴也輕輕搖擺着
墨白示意其他人停下腳步。
“喵!”
白貓跳下懷抱,跑進樹林深處,墨白立即追上去。
秦凡和鐘小琴也不問,打的就是同進同出,不會抛棄一個同伴。
一分鐘後,三人狼狽地跑出來。
墨白懷裡的白貓倒是打了個飽嗝,搖着尾巴看着後面追上來的變異鼠。
看着它滿足的樣子,墨白的臉都黑了。
秋朝是不可能吃老鼠的!
“秦凡!”她陰測測地喊道,“你現在确定了貓的身份沒?”
後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變異鼠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秦凡跑得臉部變形,但還是艱難地說道:“我發誓,它确實是從秋朝的衣服裡鑽出來的。而且,它不一定是在吃老鼠,也有可能是在吃污染物嘛。”
“變異鼠追上來了。”鐘小琴扭頭看了一眼,一群鬣狗大小的變異鼠在後面緊追不舍。
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惡心反胃。
遍地屍骸,血流成河。
樹林裡的生物恐怕被它們吃光了,他們走進去,差點成了送上門的食物。
三人一口氣跑出樹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變異鼠又追了上來。
“哎呀!”
鐘小琴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僅僅幾秒鐘就落後了一大段距離。
變異鼠速度太快了,就這幾秒已跑至身前,向她撲過來。
腐爛糜臭味傳入鼻腔,她害怕地閉上眼睛。
下一秒,一道身影閃現在她身前,替她擋住了變異鼠的攻擊。
“站起來,打回去。”墨白把槍丢給她,拿着大砍刀沖入變異鼠群。
變異鼠太多了,四面八方的攻擊,不一會兒,她身上就挂上很多傷口。
她和鐘小琴背對背,護住最重要的心髒,不知疲憊的獵殺。
“你不應該回來的。”鐘小琴帶着哭腔說道。
一隻變異鼠從側面襲來,墨白一刀将它劈成兩半,叮囑道:“别分心,這些變異鼠可不好對付。”
腿上被撕咬掉一大塊肉,她依舊面不改色地揮刀砍死一大群變異鼠。
這些變異鼠等級不高,多為一級,偶爾有幾隻二級,三級更少,但成千上百的變異鼠襲來,幾乎沒人扛得住。
她們一身血站在那裡,變異鼠聞到血腥味更加躁動,一隻足有野豬大小的變異鼠從視角盲區襲來。
“小心。”鐘小琴驚呼道。
墨白餘光一瞥,拉着她往後一仰,護住了脖子,鋒利的爪子卻在她臉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喵!”
白貓從天而降,竟将那隻變異鼠吓得後退兩步。
附近一級的變異鼠一時間不敢靠近。
墨白不敢放松,那隻巨大的變異鼠尖叫一聲,一級變異鼠就向白貓撲來。
白貓跳入變異鼠群,速度極快,所到之處倒下一片變異鼠。
每隻死亡的變異鼠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緻命傷口。
“它應該有三級吧。”鐘小琴白着臉說。
墨白沒有說話,她舉起大砍刀閃到巨大的變異鼠前面,一刀砍下它的腦袋。
“快上來。”秦凡開着懸浮車過來,從上面丢下懸梯。
“你先上去。”墨白對鐘小琴說。
“你先上去,你傷得比我嚴重,都是我連累了你。”鐘小琴退讓道。
“快點上去,你在上面也可以開槍緩解我的壓力。”墨白冷靜地說道,“再不上去,變異鼠就要爬上去。”
鐘小琴咬了咬嘴唇,從懸梯爬了上去,在懸浮車上對着變異鼠開槍。
秦凡将車子懸停,手裡也拿着一把槍,這大大減輕了墨白的壓力。
她一把撈起白貓,跳上懸梯,底下的變異鼠竟然也跟着跳上來。
“開車走。”她大聲喊道。
秦凡收起槍,開着車向遠方飛去。
跳上來的幾隻變異鼠被白貓輕松解決。
墨白帶着白貓爬上懸浮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喘息。
變異鼠群可比四級變異紅面猴難對付多了。
休息了片刻,她檢查白貓身上的傷口,背上果然有幾道咬痕和爪痕。
她拿出藥替他上藥,白貓痛地喵喵叫。
鐘小琴撕開墨白的褲腿,看着深可見骨的傷口,哭着說道:“你的傷太嚴重了,先給你自己敷藥吧。”
白貓腦袋轉了過來,附和的喵了一聲。
“沒事。”墨白把藥遞給鐘小琴,“你擦點藥。”
她有異能,恢複能力很強。
鐘小琴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接過藥水,不給自己擦,反而倒在墨白的傷口上。
“你不擦,我給你擦。”她嘟囔道。
“喵。”
墨白笑了下,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樹林裡的屍骨。
恐怕整座山的生物都被變異鼠吃光了。